魏启元,“……”这……实在是没想到陆靖庭会这般。
魏琉璃就在老太君身侧,闻言后,面色再度涨红。
重新大婚?
那是不是意味着需要重新那啥?
老太君也很支持,陆家还有诸多礼金不曾收回来,眼下回到京城,当然要重新置办一次大婚。
老太君笑道:“那就这么办吧。”
魏启元无话可说,他看了一眼二夫人,想了想,还是决定打声招呼,“夫人。”
二夫人捏着手中锦帕,忍了又忍,转过脸去不看他。
魏启元,“……”
陆二夫人对他的恨意十分深沉啊。
罢了,谁让他是奸佞呢。
忠良之士都憎恨他。
他应该习惯的。
淮阳王走了过来,看见陆家的人离开,他怒视了魏启元一眼,继而上了马背,头也不回的离开。
魏启元站在两道红墙之间,眸光高深莫测。
*
陆府。
魏琉璃一路上都在想入非非,一下马车,向老太君说一声,就谁也不搭理,直奔后宅。
陆家三兄弟看得一愣一愣的。
而陆靖庭却是心情甚好,还吩咐了管家,开始操办大婚事宜。
他欠了魏琉璃一个婚礼,是要补回来。
陆无景心中纳闷,小声嘀咕,“老四,嫂嫂与兄长又怎么了?”
陆家兄妹几人凑到了一起,对兄长与嫂嫂的事情都充满了好奇心。
陆紫嫣忍不住,但她不想被惩罚,就对木棉使了眼色。
木棉藏不住话,“你们可千万不要外传,兄长他在宫里对嫂嫂动手动脚了!”
陆家三兄弟,“……”
不是吧,兄长是那种人么?不要这样污蔑兄长的清誉。
三兄弟对视了几眼,谁也没有多言。
然而,不知为何,从晌午至黄昏,有关陆靖庭在宫里对魏琉璃孟浪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你们可千万不要嚼舌根子啊,侯爷和夫人在宫里那个了!”
“什么?!咱们侯爷和夫人在宫里如胶似漆?”
“……”
魏琉璃闷在后院一下午,刚踏出月门,就听见了家奴们聚在一起,正在嘀嘀咕咕她与陆靖庭院的事。
她真是要臊死了。
怎会这样?!
魏琉璃又缩进了院子里,她挠心挠肺,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
同一时间,上院书房。
陆靖庭把陆家府兵的势力,交给了陆无颜,另外又把大大小小的事宜,皆按着能力大小,指派给了陆无景与陆无昌。
陆靖庭,“你们嫂嫂还小,府中大小事情,你们三个多担待一些。她暂时当不了正经主母。老四和老六终归是要嫁人的。”
他言简意赅。
言下之意,操心劳力的事情,还得让陆家男儿们来扛。
“是,兄长。”
三人齐齐应下,又神色复杂的多看了几眼陆靖庭。
陆靖庭,“还有事?”
陆家三兄弟,“……无事了。”
三兄弟一离开,阿缘提着一壶凉透的降火茶过来,将府上的流言蜚语说了一遍。
谣言传到了之后,竟然成了陆靖庭在皇宫,就把魏琉璃给就地正法了。
陆靖庭,“……”
阿缘信以为真,如今看着陆靖庭的眼神,透着敬佩,“侯爷,需不需要压下去?”
陆靖庭抬手捏了捏眉心。
阖府都传遍了,再禁也无用。
况且,他与魏琉璃本就是夫妻,他好像一点不排斥他们之间的流言蜚语。
“不必。”
陆靖庭交代了一句,起身大步往后院走去。
*
陆家祖宅占地极广,庭院无数。
魏琉璃有自己独立的院落,院中百花盛放,树木葳蕤。
院中还有秋千。
这个院落是陆靖庭的母亲当年所居的地方。
每一处的景致,他都十分熟悉。
“侯爷,夫人在屋里闷了半天了,不肯出来,也不愿意用晚膳。”守门婢女道。
陆靖庭现在大约能够猜出她的几分小心思,“把晚膳端过来。”
“是,侯爷。”
屋内黑灯瞎火。
魏琉璃不允许人盏灯。
她都没脸见人了,还亮着灯做什么。
她趴在凉席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知道陆靖庭来了,就故意拉了薄衾把自己盖住。
男人的眼睛早就适应了黑暗。
他走上脚踏,“起来吃饭了。”
魏琉璃不动弹。
这个世道太阴险了,她也不知道为何旁人会造谣。
陆靖庭无法,只好俯身去查看,强行掀开了她身上的薄衾,双臂撑在床板上,故意在她耳畔道:“你真不起来吃饭?”
声音荡入耳际,痒痒的。
魏琉璃紧闭着眼,想掩耳盗铃。
陆靖庭这几日仿佛顿悟了,接着说,“不想吃?那……就这样一起睡觉?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