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真去拿药了啊。”
“他们……有没有说什么?”
谢池渊担心的是赵神医和几个城主,他现在一想到自己之前纠结的事情,脸都红了。
君轻裘还从未见过这个神态的小鹿。只觉得昨夜那种陌生的感觉又来了,不过好歹清楚小鹿现在还伤着,他只是压了下去道:
“没说什么。”
“别担心,过来我给你抹药。”
其实君轻裘话没有说完。他去拿药的时间其他人虽然没有说什么,不过表情却已经由震惊到了然了,显然也都是明白了什么。
就连配药的赵神医也神色古怪了半天。
想着他当初按照魔尊的要求用万年参王,本以为是为魔尊抱得美人归提供便利,没想到最后却是别人家剑修抱得他们家魔尊归。
真是造孽啊。
赵神医一个中年人神色古怪了半天,最终却还是没有都没有说。
所有人看着君子剑拿着药离开,都变成了哑巴一样。唯独辛柏,在神色复杂了会儿后还是叫人去烧水。
“总管,尊上不是要休息吗?烧水做什么?”魔侍有些疑惑。
辛柏表情不自在了一瞬,最终只是皱眉:“尊上休息好了说不定要沐浴,让你们送水便送水,怎么这么多话。”
见总管不愿多说,其他人也不敢多问,只得下去准备热水。
辛柏吩咐完后紧抿着唇,回过头去便看见几位城主都表情精彩。
尤其是血屠,失落落魄中都带着一丝宿命感。他看了看尊上紧闭的寝殿,又想到了方才君子剑沾染了尊上气息坦然进去的样子。过了半天犹豫道:“我们是不是应当替尊上操办婚事了?”
眼看着魔尊与君子剑是在一起了,而且他们魔尊还是下面的一个。
这时候就算是血屠不想承认也不行了。
在距离合欢宫宫主被赶出宫去八个月后,他们家魔尊又找了一个夫人。而且这个夫人还特么可能是真爱!
毕竟只有真爱才能叫尊上如此骄傲的人为爱下位吧?
血屠想着躲也是一刀伸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干脆些呢。他说完之后看向其他人,便见其他人也是这样想的。
“这次婚事应当办大些。”
“毕竟这是魔尊真爱。”
“与前面那些不一样。”
魔族分辨喜不喜欢什么的不靠感情,都是看上下的,如今魔尊甘愿在下,那一定是真心的了。比起前面几任中途未遂的前任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白骨城主道:“这次一定要广告修真界才行。”
斩足道人也开口:“那君轻裘找了尊上半年,看着也是有情有义,我们便也不为难了。”
辛柏听着几位城主你一言我一语商定婚宴的事情,想了想道:“过几日便是难得一见的吉日,你们先下去准备,待我再问问尊上。”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
而此时一走廊之隔,被商量着想要询问的魔尊此时趴在榻上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谢池渊从来不知道原来上药会这么难熬,几乎都要媲美昨天晚上了。
但是昨天晚上他刚开始时晕晕乎乎的,后面又累的不行,感触完全没有现在这么深。
衣袍下密密麻麻的全是痕迹,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便是连腿上也是。
他半转着身子,在君轻裘垂眸手指沾染了药膏轻轻涂上时哆嗦了一下。觉得这样实在是羞耻到不行,又趴了下来。
“你轻点啊。”
君轻裘正涂抹到昨夜咬到的深色处。听见小鹿的话心跳冷不防又重了一下。
谢池渊说完半天不见君轻裘动作,刚有些奇怪,便听见他哑声道:“好。”
谢池渊身体僵住,任由好心人从衣袍之下涂到衣袍之上。他身上全是被亲吻的痕迹,皮肤太白,那些青紫的手印在腰窝处更明显。
谢池渊眼皮颤了颤,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叫好心人替他上完药的。只知道这两个时辰下来,他不知不觉枕头都湿了。
在涂抹完衣袍上之后还有两处地方。
君轻裘垂下眼,谢池渊却立马拿过药瓶,结巴道:“谢谢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君轻裘见状便也道:“我去屏风后等你。”
剩下那两处很是特殊,他一想到清峻的面容上便有些红,喉头滚动着背过了身。
谢池渊见好心人转身这才松了口气。在拿过药瓶之后想到自己全身都抹了,最严重的那两处也不可能错过。
穿着衣服摩擦更疼,如果不尽快好说不定会一直肿下去。
于是在君轻裘转过身之后,谢池渊便坐起身咬牙拉着衣服,闭着眼睛哆嗦着手给自己上了药。
寝殿之中安静的过分,只有他不停颤动的长睫与暧昧的氛围在蔓延。
谢池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完的,只觉得在松开衣服之后,他长睫上已经分不清汗水还是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