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征服酸菜鱼+番外(64)
“那这又是?”宋芋看向了厨房方向。
方才挑担的小厮喘着热气说道:“说是姑娘在西市帮她解了围,那时候家中困难也拿不出什么衬手的报答,现下算是熬过去了。他们家中的牛恰好自然死亡了,便将牛身上最好的肉给送来了。”他又提了一嘴,“方才瞧过了,都是一顶一的好肉质,长安顶好的肉铺便是找不出第二家这般的了。”
宋芋清点了下这些礼品,将自己喜欢的留下登记入册收纳入仓库后,便吩咐院中的小厮将其余的连带着一些牛肉分到其他姨娘院子里。
宋润莹摸着那光滑的益州绢出神,方才她听到定北侯府,心间几乎是雀跃的,若是能借机打通与定北侯府老夫人的往来。届时,陆元那层关系兴许会松活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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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出东北菜嘿嘿
徐公老爱锅包肉这些了
锅包肉yyds!
第27章 卤煮火烧
龙王爷的福泽恩被许是有些过了头,草地被浸得一脚下去能踩出个盈着黄褐色水泥绵软软的脚印来,衣衫也只能晾放在屋内,便是有些生冷霉味了也丝毫无半点干的迹象...好在,太阳难得出来打了几日照面,又过了半晌阴天半晌雨的时日才见收了些势头。
宋润莹近来为京郊庄子被淹了好几处粮田的事情给忙得焦头烂额,一有空便召集管庄子的人还有一些佃户来询问情况和商讨方案。
宋芋在农学上无半分经验,对这些个自然是一窍不通的。想来也帮不上姑母什么忙,为减轻她的负担,便将监督沈婉温书、习字的活给揽下了。她知道宋润莹有意教化她,闲来无事之时便抬条杌子在他们商议的地方去,一边将手头的女红细致做好,一边隔着帘子讨教些经验来。
宋芋正在花房内给宋润莹精调细养了好几年的牡丹修建枝桠,便是在花房中避光养了这么好几日,也犹是“绿艳闲且静,红衣浅复深。”这些‘倾国色’的花本是养在宋润莹正房外的一道路上的,许是因着此处极适生长且每日又被呵护的极好,经年累月下来,花枝向中蔓延靠拢,竟形成了一道别有风韵的□□。①
宋祈渊便将自己现学的陶潜《归去来兮辞》中的‘三径就荒,松菊犹存。’化用来赞宋润莹情怀之风雅。宋润莹听着他这俏皮的捧哏自然是喜笑颜开地承了下来,宋祈渊这孩子从小便是能说会道的!她笑得芙蓉面像是醉了酒一般酡红后才含笑谦虚,言这靖节先生生性好淡雅的菊,而这松菊本就是兼具傲风霜的清香和隐士的气度他,也是他自比清高之意。她又说这牡丹,是自李唐开辟以来才起了这个风头,自己喜好虽不是什么随大流,但总归是落俗之物,和先生的高尚情操自然是难相提并论的。
宋芋正和刘婆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话着闲。
刘婆子近来对宋芋很是热情,总是想方设法地与她撘话,并且话题都是她来找的,尽管话题都是宋芋不大感兴趣的东家长西家短,但她一个人讲得也是津津有味。宋芋自来便不是一个有架子的人,且向来习惯了身边有个叽喳的宋祈渊的热闹劲便由着刘婆子去说,便是偶尔应个‘原来如此、竟然这般...’如此字数多不会显得敷衍的回应。
“六姑娘做得那个南瓜粥可真是奶香四溢,上面再点缀些薄荷和芝麻,便是拿兜售,五文钱一碗也有人买呢。”刘婆子翻动花枝的动作极其粗鲁,就和她那双布满了老茧粗大的手一般。一旁用花壶在芍药上小心翼翼喷水的云竹瞧见了,嫌烦登时蹙了一眉头。
宋芋尴尬地笑了笑,“说笑了,倒不至于如此,家常吃起来爽口便是了。”她觉得刘婆子的话未免太夸张了些,要知道,那些鸡鸣未响便起来做胡饼的,左右不是赚个三四文的辛苦钱。一碗南瓜泥兑了些生牛乳的做成的粥若是售五文钱,怕是要冠上长安城最顶尖的酒楼的名号才有人买账吧。
她又向宋芋讨教煮粥的方法。
对于美食的交流,宋芋向来是谦虚慷慨又极其有感悟的。
“做羹粥没什么好说的,便是一个恰到好处的事情罢了。要讲究火候,这火候不到,众口难调。若是逾越了那个度,锅底便焦了。”宋芋顿了一下,思索了一番,将话题引得深入且长了些,“就如这做人做事一般,若做得太过火太尽的话,蓄蕴的缘分迟早会被断送。”
本就想攀谈个吃食,但宋芋讲得深奥了些,刘婆子是半知未解地,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便又将话题绕回了自己擅长的捧哏上去。“还有六姑娘半月前做得那个春饼也是妙的很,老身现在想起来也是回味无穷啊。”刘婆子无时无刻都在标榜自己爹娘给了她一只很灵的鼻子,自夸自己便是低头烧火的功夫也能将锅中的食材给闻出个七七八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