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乃是一朵娇花(96)
害怕有些人狗急跳墙做出对皇上不利的事,闵季日以继夜的查出各个皇子,桌子上的那些信,就是证据。
沈梨妍听闻又惊又惧,桌子那些信不是写给闵季的。
经过大夫急诊,闵季身上的伤势暂时止住,虽无性命之忧,但人也废了一半。
沈梨妍拖着疲惫的身子进入房内,床上奄奄一息的闵季刺痛了沈梨妍的眼。
惨白的脸颊毫无血色,光洁的身子缠满白色绷带,隐隐还能看出绷带上浸透过来的血迹。
沈梨妍实在不知用什么心情来形容,自打认识他起,从没见过这么狼狈的他。
沈梨妍守在闵季身边许久,直到夜里才听人劝阻回了房,然沈梨妍前脚刚走,后脚一直昏迷的闵季便睁开了双眼。
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阴鸷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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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
沈梨妍躺在床上,浑身觉得疲惫不堪。
不论怎么想也不会想到,闵季是因为寻她而受到埋伏。
因着前世的缘故,她对闵季一直心存芥蒂,可现在知晓芥蒂是个误会,不免对其心态有些改变。
“问过大夫了吗,他怎么说。”
“大夫说姑爷暂时没有了性命之忧,只是伤到筋骨,日后就算身体康复,也会留下后遗症,不似先前……。”那么健康了。
沈梨妍眯了眯眼,“知道了,天色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武儿退出房门,将其关上,屋内只剩下沈梨妍自己。
沈梨妍闭着眼睛假寐,好似想起某些事,倏地睁开双眼,闵季书房的那封信。
猛地坐起身,决定去书房好好看一看那信上的内容,前世到底是谁要陷害她爹。
出了房门直奔闵季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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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
闵季拖着浑身是伤的身子坐起身,因失血过多,唇色发白。
“属下查明是,是太子的人。“
闵季面色难看,自受伤起,短短六个时辰,好似走完了他的一生一般,可这一生又与他所认知的不同。
一丝疑惑未能解开,自己便从伤痛中醒来。
“少夫人……。”
“少夫人回来了,就在正院。”
闵季唇角动了动,果然,他梦中的那个与他现在这个不是同一人,不,是同一个人,只是过着两个轨迹的生活。
“皇上病危,并没有提及什么皇储之位,只要他们不做出格的事,一切按部就班,落在太子手上,如今太子却因,贤妃伺候在皇上左右,便认为我与三皇子勾结,欲要推举三皇子继承大统,狗急跳墙命人暗杀我,真是愚不可及。”
他没有对闵秀讲明,这些事在梦中时,他已经经历过了,最后谁得皇位也一清二楚,可是最终结果并不是他想要的,“你过来,我交代你。”
闵季病危的消息如风一样处境皇城个个角落。
皇宫中,晋武帝粗喘的咳嗽声,回荡在殿中。
“皇上,保重身子重要。”
“咳咳,这些,混账,趁着孤身子病重,竟然公然刺杀闵卿。”桂公公是皇上身边的老人,自幼跟着皇上身边,皇上的心思他比谁都懂,明明一直看中太子,可太子却是个不长进的。
“去,给朕拿笔来,朕要更改遗诏,太子无德,胜任不了大统。”
桂公公大惊,“皇上,万万不可……。”
“咳咳咳。”
门外宫人匆匆进门,对着桂公公言语道。
桂公公会意,“皇上,闵公子求见。”
“什么?”
晋武帝大惊,闵季不是受了重伤。
“快让他进来。”
闵季确实受了重伤,进门时也是被抬进来的。
一进门,晋武帝瞧着他,眼神微热。
“皇上。”
“你这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怎么不在家休息。”
“微臣无碍,只是有事要与皇上商议,怕来晚了,日后再也没有与皇上说话的时机。”
俩人都身重,对方的意思很明确。
房间内只剩下闵季和晋武帝俩人。
匆匆谈完,闵季便离开了宫中。
也不知闵季与皇上说了什么,闵季离开后,皇上整个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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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原本病重的皇上,如奇迹般的好了,那些盼着皇上过世后继承储君的皇子,纷纷收起气焰。
严谨的大殿上,身子康健的皇上,看着下面曾经他用心栽培的皇子,重用的朝臣,若是没有这次大病,他还一直当自己英明神武,是一代明君。
“小桂子。”
桂公公示意,拿出诏书宣读,“朕数日前病重,本以为天命所致,后查明原因方乃人为,贤妃郭氏欲图谋害朕命,削其封号,打入永巷,其子萧铭除去皇子头衔,贬为庶民,亲族郭氏子弟永不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