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还在被监视软禁。
每天行动两点一线, 不是去研究所, 就是回家。
这更加让国内确信,纪长泽此刻正身处在水深火热中。
被认为正在水深火热的纪长泽在努力验证自己的设想。
负责这个华人的约翰先生快要崩溃了。
这个设想十分完美没错。
如果能验证成功,绝对能帮助k国提升实力也没错。
但问题是。
这个项目它,太烧钱了啊!!!
设想的确没错, 但为什么每个需要用到的材料都这么昂贵。
一向怠工的年轻华人这次倒是热情满满, 每天沉迷实验室。
他在努力工作没错。
但约翰这里每天收到的就是账单信息了。
注意, 是巨额账单,每天!
这哪里是做项目,这简直就是在吃钱。
偏偏, 纪长泽的这个设想,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其中潜藏的巨大价值。
本来约翰想着, 这个项目这个烧钱, 纪长泽应该能对他这个申请拨款的人态度好点,讨好点吧?
结果他一点都不着急要钱要材料。
别的研究员,一天材料没到都能急的上火, 恨不得天天去敲约翰的门要他拨款。
纪长泽呢?
材料没到?钱不够?哦那算了,那我去做点别的。
一点都不上心!
一点都不急切!
甚至还有种“那我岂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偷懒”的暗搓搓快乐。
至于设想完成到一半不能接着往下做?
那就不做了呗,反正他不做又不会扣钱,这可是研究所没钱的问题, 跟他没关系。
约翰:“……”
他咬牙,试图让别人来做这个设想。
不要求别的,省点钱,能省一点是一点,就照着纪长泽那个大手大脚,什么都要,要了就浪费的性子,十个研究所都供不起他。
结果别人还不如纪长泽。
好歹纪长泽要了东西还真做出了一点成果来,那些人钱花了一大把,连个屁都没做出来。
约翰努力说服了难伺候的华国人去教一下其他人,或者说一下接下来应该怎么怎么做。
结果一下午下来,华国人委屈的又想辞职了。
他向上司告状:“他们根本就是不服气我,故意找茬,那么简单的东西还要装作听不懂,先生,这太欺负人了,我受不了了!”
约翰:“……”
他心底有着不妙的预感。
果然,把其他下属叫来,他们也同样很委屈。
“谁知道纪说的那些东西都是些什么,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那些很简单,上帝啊,哪里简单了,我说我不知道,他还会生气。”
约翰:“……纪,你听到了,他们是真的不知道。”
纪长泽越发委屈:
“那么简单的东西他们还不知道,那他们当初怎么进的研究所,先生,他们根本就是在欺负我,因为我年资轻,您还要让我来教导他们这些前辈,所以他们故意嘲讽我。”
“我早就说了,我不想教,他们每一个拿出来都比我厉害,谁会真的听我说什么,您非要让我试。
您现在看到了,我们根本没办法沟通,像是#¥%#%这么简单的问题他们都故意说不知道,不就只用@!#¥#和*&¥就好了吗?!!”
约翰:“……”
他根本听不懂啊。
这个华国人在说什么??
跟纪长泽单独沟通了一阵,他终于明白了一点,纪长泽,这个该死的天才自己是个天才,就觉得别人也和他一样。
他教导人的方式简直犹如一个谜。
比如纪长泽是个老师,在教学生怎么算出建造一座大桥需要多少钱。
他的教导方式是:“你们看,这座大桥需要建立在a市xx河,所以需要xxx这么多的钱。”
学生们问:“等等老师,怎么就直接算出钱了,我们要怎么算,根据什么算,还有大桥的数据呢?”
然后纪长泽老师就暴怒掀桌,愤怒质疑:
“你们是在侮辱我吗!!算建造大桥所需金钱不就是直接看一眼地点就能知道需要多少钱了吗!”
然后他一边生气,一边赶走学生,还不忘记把教室给砸了。
聘请他来的约翰:“……”
他为数不多的头发掉的越发惨烈了。
没办法,谁让这个项目只有纪长泽能做呢,他还得好言好语的哄着华国人,用着犹如在对小宝宝说话的语气说:
“你不要生气了,他们也不是故意的,这次的确是我的失误我的错,消消气消消气,不要再生气好好工作行不行?”
纪长泽很好哄,立刻答应了不去计较那些“故意装笨”的同事耽误了他多少时间。
但是他要精神损失费。
而且也许是太生气了,纪长泽居然直接在研究所大声的向约翰提出,所有人一起分别开始做这个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