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完了,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身后有一堆金甲兵,不用怕什么坏人宵小,底气一足,声音也恢复了日常音量。
“你快开门,我带人回来了。”
过了一会,院子门才打开。
纪长泽一看到来开门的高夫人,就知道为什么高来末一个未婚女子为什么会一个人跑出去找大夫了。
高夫人拄着拐,显然是腿脚受了伤。
瞧见外面站着的纪长泽和一堆金甲兵,神情也是一顿。
“纪少爷?你怎么来了?”
虽然她很努力的想要表现出欢迎来,但纪长泽还是能感受到,对方看到他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排斥。
毕竟他相当于是逼着人家女儿嫁给他,之前还有个那样的名声,做母亲的能喜欢他才怪了。
纪长泽对着高来末要保持距离,对着岳母可不用,三言两语解释了一下:“外面不是乱着吗?我想着伯父伯母家中人少,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
说完了,才问:“伯母,您这是……?”
“没什么大碍,金甲兵之前围街,有群小贼许是以为来抓他们的,无路可逃,翻到了我们院子里想要胁迫我们帮他们遮掩,我们不答应,他们便要动手,与他们打起来的时候崴了脚。”
未来的女婿一听,显然十分愤怒:“真是无耻,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的行凶,伯母,那群小贼如今在哪?晚辈必定为您出气。”
高夫人拄着拐杖,指了指墙外:“扔到外面去了,不知道如今跑了没有。”
纪长泽立刻表示“没问题我这就让人去追”,派了十个金甲兵出去,结果不到一分钟,他们刚进院子,那些金甲兵就拖着五个人回来了。
这五个人俱都鼻青脸肿,浑身伤痕,两眼翻白,显然已经晕厥了过去。
纪长泽十分讶异:“你们下手倒是挺重的。”
金甲兵们:“……这不是我们干的,我们去的时候,他们就这么晕在墙边了。”
纪长泽:哦豁!
高来末有些骄傲的解释:“应当是我母亲把他们摔下去时摔晕了他们,纪少爷,能不能劳烦你将他们送官?我与母亲之前也是想送官,只是父亲病了,这才只能把人扔出去。”
纪长泽:“伯父都病了,还能勇斗贼人,晚辈佩服!”
高来末:“贼人不是父亲打跑的,父亲病了有一些日子了,一直在休息,他们是我母亲打走的。”
她说着说着,又为母亲骄傲起来:“那些贼人瞧着是附近流窜的混子,估计也是看我们家人口少,父亲又病了,这才想趁火打劫,只是他们料错了,我们家虽人少,却也不是好欺的。”
听到这话,金甲卫们都是脸上一僵。
本以为纪少爷要因为岳母亲自打跑贼人而脸上过不去了,没想到纪家小少爷脸上先是一愣,接着满眼崇拜亮起,望向高夫人,语出惊叹:
“伯母您一个人打他们五个人吗!!天啊!!这要多厉害的武艺才行!您练的是内家功还是外家功?!!是否要自小练?您看我现在练还能行吗?”
说着,他还艰难的撸起了穿的厚实的袖子,露出底下的胳膊出来,跃跃欲试问:
“伯母,您会看根骨吗?您看晚辈这个根骨怎么样?练多久能练到您这份上?”
金甲卫们:“……”
小少爷你这个关注点不对吧!
你难道不是应该震惊高夫人一介女流却满身武艺一点都不女子吗!
怎么还探讨起根骨来了!
高夫人也是一愣,怎么都没想到纪长泽居然会是这个反应。
她没反应过来,说话就有点磕巴:“这……这是要自小练的,你是侯府少爷,如何还对这种难登大雅之堂的蛮力感兴趣。”
“伯母说什么呢!”
纪长泽一脸的“你怎么可以如此妄自菲薄”的表情:
“学武本就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更何况上战场保家卫国的将士们哪个没学武,学武是保护家人,保卫国家,应当推崇才是!您看看我身后这些金甲卫,这些可都是保护陛下,守护皇城的,他们不就都学了武吗!”
“伯母您有这本事,怨不得能教出高姑娘这样好的女儿!”
他仿佛艳羡的不得了:“只恨我小时父亲不让学武,不然我也想与伯母一般,做个武力高强的侠士!”
高夫人被他吹的又是高兴又是不好意思,干咳一声:“我算什么侠士,只是练练玩玩罢了。”
“诶!伯母您可别谦虚了,您瞧瞧那五个贼人,也还好是遇见伯母了,若是他们到了旁人院子里,还不定要干出什么杀人越货的恶事出来,您除掉了他们,那是为民除害,县衙该表彰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