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掰弯本侯(95)
心中又冒起一阵莫名的酸楚,暗地里剐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青之起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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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斐见只有他一人出来,略显吃惊。只是他深知自己身份,也不轻易发问,只是朝着青之行礼。
刚走开两三步,整顿完军队前来与高斐汇合的傅言信正好迎面而来,两人相对撞见,自然尴尬。
毕竟是互啃的关系,况且傅言信已不记得在申城的那一晚,只记得那天在宫内,青之将他的身子掰了过来,对准了一口下去。
“侯爷——”傅言信先开口,果然语气与之前的大不相同:“不知道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青之往后撇了一眼,原本竖着耳朵的高斐立马站好做望天状。
回头在看傅言信,一副目光炯炯的期待,青之忽然冒起一阵后怕——不愿的帐篷内坐着个火炮,自己帐篷里还埋着个地雷,此时还有个坦克堵在面前。
通身泛起一阵无力,自己明明是要躲开小侯爷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关系的,只等着老白将那转生机上的桃花值给他扭转干坤。怎么现下看着,反而越来越乱了呢?
他推开两步,也不去看傅言信,径直踏步往前走:“抱歉,傅都统,本侯还有些事,先走了。”
当然,戏要演足全套,既是来了一双,也不差方兰生一个。
六福弓着腰跟上青之,小声邀功的说:“侯爷,方公子已在帐篷里候着您了,您看是不是现在过去?另外,小的让厨子煲了些养身子的汤药,侯爷要不要……”
“不要。”
青之一甩袖,抬脚就将六福踢开,牵起上次南巡顾己修”赏赐”的驴,往后喊着:“本侯爷要去散散心,谁都不许跟着。”
第99章 青之走失
青之蜷缩在山洞之中,只觉得眼皮沉重,好像就这么沉沉睡去。可心底却还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睡过去,一旦睡过去,就醒不来了。
山洞之中黑漆漆的,似乎什么也望不到,青之勉强睁开双眼,若不是洞口照射进来的一点月光,当真是要让他绝望到死啊。
那头蠢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不是说秋天里的草原,最多狼在夜晚跑出来觅食吗?他把它赶走就是不想到了最后杀驴充饥,可别倒了最后,反而成为那些饿狼的腹中物,那真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片心。
他动了动手指,在地上又画了一横,心里苦笑——竟是过了三天。
原来那天,心烦意乱的青之骑着自己的小毛驴就飞驰(……)出去,可他太高估自己同他的爱驹的认路能力,在茫茫草原之中……青之可悲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走着,却发现所经之地越来越荒凉,秋天的草原上本是随处可猎食的好地方,但青之身为一个自豪的穿越而来的现代人,瞅见兔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去捉。只能学着那头蠢驴,满地的啃着可以吃的果子或青草。
可一两天还能撑得下去,不料这日夜更替,三天一眨眼便过去了。
青之不敢在往前走了,他怕自己越走会走的更远,或许顾己修发现不对,派人来寻他,都寻不到。
本打算就在原地看看能不能等到人来,可又想起穆台之前所提及的白狼,有些担心自己到时候还没熬到顾己修来,比那头蠢驴还早进狼的肚子里,所以就近找了个山洞躲了起来。
肚子又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青之现在连伸手去按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料的不错,在第二天的中午,都不见青之回来的六福哭丧着脸去找了方兰生,一见到他,就扑通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苦喊着小人该死,侯爷丢了。
方兰生在问清缘由后也白了脸,六福只听见他低低自语说了一句:“不好,他如何能找的到路回来?”便风一阵的去主营那儿了。
顾己修当时正准备同西凉的几位王子趁着正午,打算先去小试一把。方兰生靠近不了,只好托人去找傅言信。
这一来而去又是耽误了不少时间,待傅言信知道消息时,顾己修已然驾马离去了。
傅言信当即翻身上马,又是吩咐留守的锦衣卫快快前去同顾己修报信,一夹马腹就要冲了出去。
方兰生拦在前头,也说着要同去,傅言信皱了皱眉,劝道:“方公子,此下还不知道侯爷人在何处,草原这么大,若是一个不走神,连我都会走失,若方公子一同前去也出了事,该如何是好?”说罢不再理他,拉起缰绳,调转马头,避开方兰生就往外冲。
方兰生见状,一咬牙,从旁人走上夺过一匹马,同样翻身上去。他本来就不善马术,充其量只比青之的水平高那么一丢丢,但不知是不是这马也同人性,感觉到了方兰生的着急,倒也乖乖听他指挥,往外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