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尊他为何抢亲[重生](174)
青年被薛宗主薅着衣领,骂骂咧咧,又手舞足蹈,时癫时笑。
被拽到萧倚鹤面前时,他傻愣愣地抬头看了一眼,突然“啊啊”尖叫起来,若不是被薛玄微拎着,只怕要立即窜出十八丈开外去。
萧倚鹤被他这一声叫唤得耳朵要震聋,皱着眉将耳朵一捂,那青年见跑不动,随即就从袖子里摸出一把小石头,二话不说一个接一个朝萧倚鹤头上扔,瞪大了眼睛喊着:“死!死!”
“什么人啊,是不是有病?”
说着话,重九听见动静从隔壁竹屋中走出,惊诧道:“……白弘?”
萧倚鹤也惊:“白弘?”
白家大公子,重九长兄,长阳门现任门主……白弘?
第64章 一生归宿 一条狗而已,今天不也巴巴地……
白弘便是那个百姓口中疯疯癫癫的小白老爷。
原以为这疯癫只是夸张之辞, 如今一见,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死!哈哈哈哈!都死,都死!”青年拍着手又哭又笑, 还要捡石头丢人,远处就陆续亮起了火光,正是江翦带着一队弟子赶来,从薛玄微手下接过了白弘。
江翦命人将白弘看好,才折身揖道:“抱歉薛宗主, 是门人一时不查,看丢了大公子。”
如今的白弘,怎么也难以与曾经那副嚣张跋扈的面孔对应起来, 重九表情复杂:“数年不见,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老门主暴毙,新门主疯癫,说出去本就是件不光彩的事, 更何况是在外人面前。江翦不愿家丑外扬,见此情形也知道藏不下去了,只得叹了一声:“自老门主病逝, 大公子接管长阳门后没多久, 先时只是脾气古怪些, 后来就开始言语失常,不过半年就浑不知人。”
重九问:“阖家医修, 就没有能给他看的?”
江翦摇了摇头:“都看过了,灵丹妙药不知灌了多少,依旧毫无起色。”他看了一眼白弘,“往日这个时辰,他都折腾累了, 今日也不知怎的,突然发作跑了出来。”
那厢白弘还在手舞足蹈,被几名弟子叫着“大公子”“门主”,跟哄孩子似的往他手里塞些糖果机巧,才能勉强让他安生一会,别再闹腾。
江翦看重九在那出神,不由想他或许还对此处有些眷恋,又对他早日回归本家燃起了希望,再一次试探地唤道:“阿溯,我知你心中不平,可是……”
重九脸上顷刻浮出厌烦,挥手制止住他继续说下去:“父亲本就不喜欢我,当年又是白弘亲手将我赶出杏林城……”他手边一直牵着虚云,无论走到哪里都不愿放开,“若不是虚云,只怕我现在早已被你们赶尽杀绝。”
他质问江翦:“白家与我早已恩断。江师兄,你说,长阳门如何,与我有何干系?”
江翦怔了一会,竟无话可说。
……长阳门对他,确然愧疚良多。
因为白溯与白弘并非一母同胞。
彼年,先门主白瀚风华正茂,仪姿甚美,就是凭着这秀气容貌,得以求娶了丹霞谷视若珍宝的小女儿,便是后来人称章夫人的。两人鹣鲽情深,至少看上去如此,且章夫人转年便诞下了长子白弘。
借着丹霞谷的势,寥落日久的长阳门慢慢地壮大起来,在淮南一众道门之中也有了些名望。
但淮南诸门无人不晓,白瀚美其名曰是爱妻,其实则是惧内,章夫人打小娇生惯养,脾气自然骄纵跋扈一些,她指西,长阳门上下无人敢往东多看一眼。
外人还有暗中嘲讽的,说长阳门俨然成了丹霞谷的淮南分号。
这两人若能如此白首齐眉,长长久久,却也不失为一桩美谈。
然而白弘九岁上下,章夫人因与白瀚争吵而携子出走。
谁能想到,便因此被魔修所掳。长阳门并丹霞谷竭力搜援良久,也未曾找到母子二人下落,只再凶兽常出没的丛林中找到一件血衣。
章夫人虽性格蛮横些,修为却并不强悍,有血衣如此,白瀚自然以为他们母子已横遭不测。
而白瀚风-流气盛,以前没少背着章夫人与外头的小妓偷-腥,如今没了河东狮约束,更是光明正大。
没多久见门下一药铺管事的女儿,明艳动人,如琬似花,某日多喝了几盏烈酒,与管事的提起这事来。那管事本就存着巴结白瀚的心思,见状立刻眉飞眼笑地将自家姑娘打包送进了长阳门。
白瀚惯会甜言蜜语,许了一生一世不相负,姑娘只是凡间小门小户之女,性格温婉也没什么见识,又被他哄得天花乱坠,自认为算是续弦,虽有些不好听,但不丢人不犯禁。
她听信了白瀚的花言巧语,没办什么喜宴,也不懂什么合籍,就与白瀚过起了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