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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是万人嫌(239)

谢问寒:“……?!”他一时被苏薄的悍跳发言惊得仿佛被雷劈了一样,任由苏薄说了一气都没想到要扼住他的嘴。思维迟钝地反应了很久,才在惊人死寂中准备气定神闲地解释:“苏薄喝醉了,他……”

他说的都是醉话,毫无逻辑可言。

但没等谢问寒说完,薛慈已经从他的混乱发言当中,对应上了关键信息,轻声问:“他说的是燕蔓蔓?”

毕竟薛慈二十几年中只假扮过一次别人的男朋友,苏薄当时听到的话,误解也很正常。薛慈微侧了侧头,有些不确定地道:“你当时,喜欢我师妹?”

不仅是谢问寒当时僵住了,苏薄虎躯一震,终于从酒精的魔爪当中清醒过来,才发觉薛慈原来就在身边。他顿时腿一软,直接往下一滑坐在了石子地面上,不仅没被突然而来的臀部痛击伤害到,甚至没觉得痛,满脑子惊愕地想:完了!我成了拆cp的带恶人了!

谢问寒也没空去注意滑坐的苏薄了,他呼吸微微急促,简直是有些慌乱地否认:“不是。”

谢问寒具备有误会就要立即解释清楚的优良品德,也顾不得有外人在前,更顾不得在薛慈眼前含蓄:“我那时候看的人一直是你。”

“我嫉妒,愤怒,不平。但我嫉妒的对象是那个女孩子,”谢问寒尽力云淡风轻地表达出来,“那个时候我就喜欢你。”

“所以我按捺不住地想你。在得到你‘没有女朋友’的答复之前,一直被妒火焚烧,耿耿于怀。”谢问寒说。他的目光紧盯着薛慈,因为紧张,瞳孔甚至都微有些颤抖,喉结滚动的轻微动作都被无限地放大。

薛慈也想到了之前的事。

想到了谢问寒那句很平淡的试探,“要订你女朋友的位置吗”。

细密的睫羽垂拢下来,薛慈喃喃了两句,没有发出声音。但谢问寒后来听到他说:“那么早吗?”

是,那么早。

比那还要早。

是很久很久之前,横跨了两个世界后,后知后觉才被发现的爱恋。

谢问寒不记得自己答复了什么,因为下一刻,薛慈过来亲了他一下,柔软的唇瓣擦过他的唇角边。那个吻实在很短暂,轻得像是掠过的一阵风,一触即离,但谢问寒却在那瞬间血脉更加滚烫起来。

“原来那么早。”薛慈笑着道,“这么想来,如果那时候有你在,我不应该假扮师妹的男朋友的。”

谢问寒感觉一瞬间,耳边像是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响动,以至他短暂失聪,耳垂迅速攀爬上血丝。他“噢”了一声,几乎没有思索空暇,干巴巴地跟着薛慈的话问:“那应该扮什么?”

薛慈认真地考虑道:“哥哥吧?弟弟也可以,所以来为被欺负的姐姐出气。”

谢问寒脸上很平静地说“嗯”。但心里却像有无数烟花炸开一样。

他想,薛慈也喜欢我。他不忍心让我吃醋,让我难过。

而这个时候,薛慈也终于想起来,去扶一下还躺在冰凉路面上的苏薄。

苏薄因为巨大打击,加上不胜酒力,这个时候已经是半昏睡状态了。

只是在昏睡之前,他终于听见了来自谢问寒的剖析表白,心中巨石落地,带着对谢哥薛神的美好祝愿。

太好了,谢哥没有走狗血剧情。

没关系,就算你是小三,我也不会歧视你的!

苏薄仗义地晕过去了。

第94章 白宁的邀请

直到很久以后,苏薄想起那天的事都觉得十分悔恨、错愕、羞愤交加……最重要的是提心吊胆,怕哪天醒来会看见谢哥站他床头暗鲨他。

毕竟他知道了这个震裂三观的秘密。

那副抑郁模样让关系亲近的朋友都有些纳闷,以为苏薄还在后悔那天失言的事。刘留拍着胸脯安慰他:“好了,薛哥都说谢哥没那么小气——他们不是还送你回家来着?我提议的。说明谢哥没放心上。”

话音刚落,就见苏薄幽幽望了过来,眼带介怀。

原来是你害了我!

刘留:“?”

但苏薄又没胆子把他酒后又又失言,差点挑拨了谢哥和嫂子关系的事说出来。更没胆子把他谢哥的黑历史告诉大家,这种道德枷锁还是让他一个人承担就行了……

苏薄很幽怨地叹了口气,继续惆怅头上的达摩克利斯剑什么时候落下来。

但令苏薄意外的是,谢问寒一直到很久以后都没报复回来。

而最近的他尽和薛慈谈恋爱来着,薛慈一般会跟着谢问寒去旁听下金融系课程。

倒不是薛慈不务正业,而是他每次上芯片系课都很显得兴师动众,专业课老师压力骤增,本来就要忙着出学术成果和考核,薛慈几番的“突击检查”下来,头上最后一点零星头发都差点独苗不保。每每课程结束还要来问两句薛慈:他讲的对吗?薛慈同学有没有什么建议意见?是不是有要改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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