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和病娇皇帝有一腿(124)
“知道了。”娄钰从怀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银色面具戴在脸上,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他抬头看了眼眼前巍峨的宫门,抬起脚步走了上去。
不出意料的,他刚走到门前,便被看守宫门的侍卫拦了下来。“你是何人,竟敢擅闯皇宫,莫不是不想要命了。”
娄钰露在面具之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落在两名侍卫眼里,却隐隐让人有种不敢直视的威严感。“你们二人立刻进去通传,便说君迁尧回来了。”
君迁尧是谁?两名侍卫面上皆露出了疑惑之色,很显然他们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娄钰也不意外,毕竟说起来,君迁尧已经有十余年没有出现过了,所以没听说过他的名字,也是正常的。
“没听过本座的大名没关系,但是这个东西你们总该认识吧?”娄钰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饰物来。两名侍卫定睛一看,才发现娄钰手中的东西,竟是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
两名侍卫一看这金牌,便知道其中的厉害。
只听其中一人道:“小的这就进去通报。”
娄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名侍卫说罢,便飞快的跑进了宫门。
娄钰耐心的等待着,他知道,过不了多久,时宴就该来了。
时宴来的,比娄钰想象中的还要快。不过一刻钟的样子,他便在侍卫的引领下来到了宫门口。
明明两人不过几天时间未见,可是不知道怎的,娄钰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只是,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宴哪里有半分意气风发的样子?他看上去是那样的憔悴,颓废,眼神毫无神采。
娄钰怎么也没有想到,几天不见,时宴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
也许,影一说得是真的,自己的死,对时宴造成的打击有些大。
这一刻,娄钰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高兴,亦或是心酸了。
可是很快,他就没有功夫去多想了,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他听见时宴的声音响起。“你是何人,为何手中有父皇所赐的金牌?”
娄钰一抬头,就跟时宴的视线撞在了一起。
那一刻,娄钰几乎以为自己的身份快要隐藏不了下去。
好在,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不准痕迹的移开了视线。“十年前,锦州干旱,先皇扬言,谁若是能救百姓于水火,便将其封为国师,并御赐此金牌。”
十年前,时宴不过是个几岁的孩子。可是这件事,他却是有印象的。
他记得当时锦州旱灾,他父皇忧心不已。可是就在那时,突然出现了一神秘人物,献上妙计,救了许多百姓。他父皇龙颜大悦,将其封为国师。
在册封那日,他躲在天元殿外,偷偷了看了一眼,那人白衣黑发,气质出尘。而他的脸上,便戴着这样半截银色的面具。
当时的他心中十分好奇,在这银色的面具之下,该是一张怎样的脸。
再多的细节,时宴已经记不清了,但是眼前的人,再加上他手中的金牌,无不说明了他的身份。
“你是君迁尧?父皇亲封的国师?”时宴紧盯着娄钰的脸,像是要看穿那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张脸。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明明该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却觉得有几分熟悉。
不仅仅是身形,还有那双眼睛,简直像极了某个人。
想到这里,时宴在心里一声苦笑。他是亲眼看到那人死的,他的骨灰,至今还放在他的寝宫之内,这又怎么可能是他呢?他一定是想太多了。
“没错,正是本座。”娄钰点了点头,面上露欣慰之色。只是,那表情全都隐藏在了那银色的面具之下,让人看不分明。
“国师十年未曾出现,为何会突然回来?”时宴将自己心里的酸涩全部隐藏起来,向娄钰问道。
早在回来之前,娄钰就已经想好了说辞。所以此时面对娄钰的提问,他丝毫也不慌张,只是淡定的回答:“本座听闻摄政王遇害,所以想回来送他最后一程。”
“国师也认识摄政王?”时宴似乎有些意外。
“本座与摄政王乃是好友,如今他死了,实在是可惜。”娄钰假装叹了口气,似乎在惋惜一般。
“的确可愔。”时宴的眼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不过很快他又恢复如常道:“国师舟车劳顿,想必也累了,还请随孤入宫休息一番吧。”
“不知摄政王的墓在何处?本座想先去祭拜他一番。”娄钰也很好奇,“自己”的骨灰,如今被放在什么地方。
“国师跟孤来吧。”时宴没有说明娄钰骨灰的所在,只是对他说了这么一句。
而后,他便转过身走进了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