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大过年彻底放松下来,总算可以玩玩麻将消遣一下了。
盛启霖笑着点头:“好啊,我们先去洗漱一下。”
易家兄弟麻将瘾不小,可能是平时忙于工作无暇消遣,憋得太久了,昨天玩了一晚上也不觉得烦,现在一看易漫如和盛启霖马上洗漱完就可以上桌,又迫不及待去搬麻将桌了。
成年人的过年就是这么朴实无华且枯燥。
易漫如起床连妆都没化,衣服也没换,洗漱完吃过早餐,就被等不及的大哥二哥催着上桌,中间的午餐和晚餐时间加起来都没超过一个小时,吃完就被拉着上桌砌长城,上个厕所都有人在外面催她快点快点,简直是没日没夜,无休无止。
宝贵的春节假期眼看着就要葬送在麻将桌,哪怕易漫如今天财运亨通,一天下来狂赚小两千,也不是很快乐,坐一天感觉腰酸背痛,玩到晚上九点终于扛不住要撤退,人菜瘾大的易家兄弟还各种不答应,一个说她赚了钱就想跑,不讲武德,另一个更表示他们打麻将就是被她带坏的,现在她要负责让他们玩过瘾。
易漫如听了很不服气,“就你们麻将瘾这么大,我能把你们带坏?”
她想原主那么爱打麻将,说不定就是被这俩好大哥给影响的。
“那我们可是有证人的,不信你问爸妈,是不是你自己手把手教我们陪你玩麻将的。”记性很好的易二哥还指着手下这副麻将道,“就连这个都是你带回来的。”
易漫如低头一看,承认这副麻将看着是有些年头了。
盛启霖看他们兄妹斗嘴,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的插嘴问,“是吗,她什么时候带回来的?”
“就她去上大学的头一年。”易二哥不但把当初的细节记得清清楚楚,还能活灵活现模仿易漫如的语气,“可能是出去见了点世面,回来神秘兮兮的说要给我们看个宝贝,结果就是这玩意儿。”
易漫如:……
她想要反驳,便宜二哥形容的根本不是文静乖巧的原主好吗,倒是很像她能干出来的事。
可是众人都对易二哥讲述的内容表示赞同,就连盛总半点没觉得有什么违和感,她也不知道要从何开始反驳。
看他们都在笑话这件事,哪怕觉得不是原主干,更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易漫如越发不开心了,更是坚定了立马就撤的决心,“好吧,那我再教你们一课,小赌怡情大赌伤身,散了散了。”
“别啊小妹,我错了。”比她还能屈能伸的易二哥当场就跪了,没有半点犹豫迟疑,仿佛排练了千百次一般,易大哥也依依不舍的劝她再玩两局,“着呢两局就好,小妹,大哥可从来不骗你的。”
易漫如心想他俩现状的状态跟赌鬼附身也差不多了,信他们的两局,搞不好打到明天早上都散不了,所以她仍坚持要走。
兄妹三个意见不统一,僵持之际,易二哥机智的把矛头转向盛启霖,“你看妹夫也玩得正开心,你总不能连他也不顾,就这么扫兴的走了吧?”
易漫如很无语的看着他,心想易二哥难道以为他妹子是这么见色忘义的人吗,连亲哥的不顾还会在乎别的男人?
易二哥则用坚定的目光告诉她,在他心里的亲妹子就是这么没有原则的看脸。
易漫如:……
把盛总扯进来确实让她有些犹豫,当然易漫如不承认自己是肤浅的只看脸,而是出于尊重老板意愿的理由,至少要给老板个面子吧。
易漫如这么想着,目光也不由落到了盛总身上。
盛启霖这会儿也是有些左右为难的,一边是分量不轻的两个大舅子,一边是妻子本人,都是招惹不起的大佛,最重要的是他们兄妹之间打打闹闹,他掺和进去很容易就成炮灰了。
当然现在火烧到他身上,他也丝毫不慌,两边都不得罪的说:“漫如应该是真的困了,她这几个月都是九、十点就准备睡觉了,都形成生物钟了,就让她回房休息吧,小刘补上这个缺就是了。”
在旁边看他们打牌也很津津有味的小刘冷不丁被cue,表情是很茫然。
其实昨晚盛总不在,陪兄妹三个打牌的就是小刘,还很照顾他只玩了一毛两毛的,不像今天打得都是一块两块这么大,昨晚小刘还赢了十几块,所以玩得就很开心。
易家兄弟也知道这伙子技术好、牌品也不错,不介意跟他一起玩,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放易漫如离开,易二哥更是一脸怀疑的看着易漫如,“你真的是累了困了,而不是赚了钱就想跑?”
易漫如对他也不像对盛总那么客气,白眼直接要翻到天上去了,易大哥也忍不住怀疑,“你以前不是经常玩通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