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契灵是个倾世美人[重生]+番外(94)
由着他们斗了半天,宁隐本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哪知那俩人突然放笔,同时抬头看向他。
“宁前辈,您来评评。”
“宁公子,您看我画的一定比较好。”
宁隐被他们喊的头大,不得已走过去,低头一扫,眼角微微抽搐。两人画的像是同一个物件,又不像是同一个物件。
他指着戈悯生手下的纸张,“你这是野猪吗?”
“什么啊,宁公子,只是鸳鸯。”
宁隐:“……”
他转向季江这头,眉宇间的川字就没有平整过,“你,画的是鸳鸯?”
季江眉开眼笑道,“我就说我画的比较好。”
宁隐几不可闻的叹声气,他确实没有看出来,只是通过猜的,愣是把那两团棉花说成了鸳鸯。
“怎么会呢,明明我画的比较像。”
戈悯生郁闷的嘟囔着,看见季江神气的表情,气呼呼的跑走了。
把碍眼的赶跑了,季江笑意盎然的凑到宁隐身侧,“宁前辈,我是不是有学画的天赋?”
根本没有。
面对这道满是期待的目光,宁隐终究是妥协了。
“勤练习,不晚。”
季江笑意更盛,“宁前辈您教教我吧。”
他从前对这些文房四宝没有半分情绪,只顾着练剑、研究阵法,自从有了宁隐后,他时时刻刻都在崇拜宁隐。不止因那些传说,还有宁隐身上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才情。他头一次觉得原来会琴棋书画是如此让人赏心悦目。
季江重新执笔,做好了跟着画的准备,等了半天不见宁隐动笔,不解的抬头,“宁前辈?”
宁隐瞧他一眼,直接握住了他的手,将力道借给他,落在宣纸上,一笔一划的描绘起来。
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侧,微凉的温度萦绕指尖,季江早已不记得自己画了什么,心猿意马,全部心思都飘到了宁隐身上。
宁隐握着他的手,直接画出一副繁花图来,说是教季江画,其实就是借着季江的手再画,被教导的人根本心不在焉。
手突然被松开,季江回了神,天色已暗,而面前摆着的是一幅春意盎然的繁华盛景。
“宁前辈,您都是从哪里学的琴棋书画啊?”
宁隐负手走开,“自己琢磨的。”
第一次下山的时候,他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妖,对于琴棋书画一窍不通。他的启蒙老师便是韩城,那个人是城中有名的才子,画技更是堪称一绝。他完成的第一个毛笔字是韩城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写下的,他一边伪装成小厮,一边跟在韩城身边偷学。
后来,韩城不在了,他在那些漫长的岁月当中时时怀念,便自己不得章法的练习,没想到倒是把自己也练成了一个才子。
“歇息吧。”
宁隐刚刚退下外衫,就听门外有异动。晚间偏殿门外是无人把守的,本不应该有任何动静。
房门忽然被撞开,一个人滚进房中。宁隐定睛一瞧,居然是戈悯生。
季江将人扶到椅子上,探了探脉象,“脉象有些不稳,没有大碍。”
戈悯生垂着脑袋,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摆弄,却不见清醒。
“扶好他。”
宁隐抬手抵在戈悯生的额间,丝丝灵力引入,终于将其唤醒。
“宁,宁公子?”戈悯生眼睛半睁,似乎刚刚睡醒的样子,他晃了晃脑袋,有气无力道,“我怎么在这啊?”
“我们还要问你。”季江再探他的脉象,发现已经恢复了正常,“你突然跑过来,还昏倒在地,是遇见什么事了?”
戈悯生费力的回想,半晌后无力的摇头,“我不知道,我就记得自己睡不着,去院子里溜达,然后就在这里了。”
听到这,宁隐眼波微动,拍拍戈悯生的肩,“既然无事,小殿下快些回房歇息吧。”
“哦,好。”
人来的急去的也急,房门重新关合,好像刚才的小插曲没有发生过一样。
宁隐盯着门口瞧了少许,沉声道,“他应该是被强行封住了记忆,恐怕撞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那岂不是会被盯上?”季江虽然不喜这个小鬼,但还没想不管人死活,“我们得跟着他。”
宁隐敛去眸光,轻声道,“我想明日就会有动作了。”
不出他所料,次日一早王宫中就传开了神域王的旨意,恰逢神域五年一度的祭祀日,委派二殿下戈悯生前往王室墓陵守灵祭扫。
旨意看似再正常不过,但放在以前,祭扫都是神域王亲自动身,从未有委派他人的做法,更何况是一个孩子。加上昨夜的反常,叫人不能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