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先生从不讲武德(70)
玉舒恬愣了一秒,笑容更深了:“那真是好极了,我也想去求一张万事顺利符。”
……
翡翠湾这里。
尚鹤寅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电话不依不饶地响着。
尚鹤寅不理会,耐性极好的打开电视看起来。他不接也不挂,就让电话继续响着,消耗电量。
从宥言正在厨房里挥汗如雨地熬制药膏,抽空跑到客厅喝水,听见电话响过几轮后,还在坚持工作,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一眼。
电话屏幕上闪烁着明晃晃的三个字---吸血鬼。
见媳妇装模作样看电视,一副不爱搭理的样子。从宥言眼珠一转,手贱的接了。
不等对方发火,他率先质问:“喂,臭要饭的,家里没剩饭啦!一点厨余都没有!你赶在野猫遛弯之前,在小区门口的垃圾桶里找找看,那里的鸡骨头还有很多。”
对方被从有你言一连串的发言激怒了,联想到还是有事相求,只得按住火气。
“我是小鹤的二爷爷。”
从宥言鄙视地眯起眼睛,拉长了声线:“哦~~~”
“你想起来啦?你喊他来接电话!”
从宥言挖完耳朵,吹吹指尖:“没有!寅儿根本没有二爷!挂了!”
“喂,喂,等等,等等。”
“嘟……”电话里传来忙音。
尚老爷子举着手机愣在那里,他没料到接电话那货说挂就挂,一点余地都不留的,看着手里的电话,老爷子不知是尴尬还是羞愤,又或者二者都有。
“啪!”手机被尚老爷子奋力地砸在地上,摔得稀巴烂!
“这事没完!”尚老爷子气急败坏地坐下来喘气。
一旁的佣人急忙端上热茶,尚老爷子心烦意乱的挥挥手,佣人放下茶具,无声退下。
这里是尚府老宅书房,常年拉着厚重的窗帘。
一个黑色的人形轮廓,安静地坐在阴影里,等老爷子发完火,那个影子才微微抬头,弯唇一乐,露出一颗小虎牙。
尚老爷子余火未消,忿忿道:“迟早得宰了那小子。”
“您想宰谁都是您的私事。”那人阴惨惨地笑着:“旁人不好再插手的。”
尚老爷子被人堵了一回,火气聚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面皮逐渐涨成猪肝色。
那人慢悠悠地饮茶,啜了几口后,放下茶碗:“做人嘛,就要随心所欲的,千万不要委屈自个儿。您还别说,这小子的性格,我就很喜欢。”
尚老爷子狠狠道:“大当家,您喜欢这样的?那您帮帮忙,想办法帮我拿走好了!这小子上次设计捉弄我,把我都要气炸了。”
那人的指尖滑过茶碗,除了茗茶,只是微笑。
尚老爷子心里焦急得不行,凑过去,小声说道:“大当家的,你的兄弟也是他弄死的,还有咱们二家人约定的信物---白龙玉佩,现也在他的手中。”
“嘘~尚老,蛇蛇硕言,出自口矣!咱们甭学那些长舌妇,成吗?”那人竖起手指,笑着摇了摇:“也别用激将这个昏招,尚老,搬弄是非可不是聪明人做的事!更何况,我晓得事情的前因后果!”
尚老爷子心里咯噔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心虚,刚想挣扎着说些软话。
那人却起身准备告辞了。
尚老爷子急得不行,嗓子眼就跟火山口似的,恨不得立马用几杯冰水浇上去,降降温。
一直走到门口,那人才悄悄回头:“暗龙承蒙您祖上照拂,答应过的三次救命恩情,现已结清。我来此,就是告诉你---日后,别再来麻烦我们!”
尚老爷子腰板弯得更深了,蠕动着嘴唇:“大当家的,老朽的大孙子…还请您赐还我们。老三家的晓得错了,愿意交赎金。”
那人立在门口,沉吟几分钟,缓缓点头:“好,看在是熟人的份上,一口价-一千万。给他们一周时间筹钱,备好钱,交到老地方吧。”
尚老爷子卑微地弯腰道谢。
房门伴随着轻不可闻地笑声,“吱呀~”响了一次。
阳光投进来的瞬间,那人的身影便消失了。
尚老爷子扶着墙壁,费力地抬起身,脸色阴沉无比,一拍手,门外伺候的佣人急忙走进来,垂首等候吩咐。
老爷子在屋里来来回回踱着步子:“让老三家的马上准备一千万赎金,只有一周时间!再跟他们说清楚,家族的红利,他家没有了。”
佣人点头答应,悄悄退了出去。
尚老爷子步履艰难的回到书桌前,脑壳疼得直抽抽,他摸出手绢揉额头,那里冷汗一片,心里暗呼侥幸。
慢条斯理地抽出一根雪茄,点燃后,吸了几口,尚老爷子彻底放松下来:唉……这都是什么破事啊,等熬过这段时间,才想别的法子修复与暗龙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