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真是可惜，你们这些活了几十年的人，那脑子，就是不够通透，你竟然傻傻的为了一个莫须有的承诺，而背叛了救你与生死之境的叶凌，哦，对了，就连你那小跟班季青临，也是因你而死吧？”

夏晚柠没有反驳的余地。

那陌颜说道都对。

“可我，是为了鬼蜮才做出这些牺牲的。”

“嘘——”陌颜将手放在嘴边，而后在夏晚柠停下后，冷笑的问道：“你究竟是为了鬼蜮，还是为了你自己，夏长老心里应该是清楚的。”

“你们鬼蜮之中，皆是如此没有良心吗？”

“你若是有良心的话，那你当初还会背叛叶凌吗？夏长老，你不用将你的位置捧得极高，将我们鬼蜮众人踩在脚下，你要想清楚了，如今你所厌恶的我们，可就是当初的你。”

夏晚柠怒气冲冲道：“迟早有一天，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用什么杀了我？你的精神力如今已经接近枯竭，你能活下来，也只是苟延

残喘罢了，夏长老，你当初做那些决定的时候，应该就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不会也落得如此的下场。”

“神座，我们是同类人，你不能这样对我！”

“正因为我们是同类人，所以我更加知晓夏长老的野心，如今，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若是我还重用你的话，以后你想要的，应该就不仅仅是东泽大荒了。”

夏晚柠眼神绝望。

她道：“你总有一天，会不得好死。”

陌颜释然一笑。

“那我等着。”

“你这种人，一辈子都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生都没有人爱你，你爱的人，你在意的人，全都会离你远去，因为你无情无义，背信弃义！”

夏晚柠的话，在陌颜的身后响起。

使得陌颜想要离开的脚步，也在那一刻停了下来。

夏晚柠的话，字字戳心。

陌颜袖子下的拳头猛然握紧。

所爱之人，皆远离自己而去。

这话，就像是千万把利刃一般，直直的刺入陌颜的心中。

“或许，你知道的，还不够多。”，陌颜开了口。

夏晚柠看到陌颜的眼神变得恐怖。心里不禁生出了惧意。

“你什么意思？”

“本座之前，是想看在你为我鬼蜮做了不少事之上，让你就这样慢慢死去，就当是本座对你最后的怜悯了，可是你，不知好歹，竟然对本座如此口出不逊。”

“你想说什么？”

陌颜在夏晚柠的对面坐了下来。

鬼藤之上连着夏晚柠的血脉，使得她略微动一下，都会痛彻心扉。

“你以为，你真的是孤儿吗？”

第733章 悔不当初

“你又以为，当初叶凌救下你，真的是意外吗？”

“或者你觉得，为什么在叶凌救下你之后，关于那旧时的记忆，你就越来越模糊了呢？是真的被那帝尊抹去了记忆，还是有其它什么原因？”

“对了，我忘记了告诉你，当初你的那桩灭门惨案，是我做的，可灭的，却不是你真正的那个家。”

“当时你的表现多好啊，那样镇定，却在叶凌到来的时候哭得那样伤心。”

旧时的记忆，慢慢被勾起。

夏晚柠的头开始隐隐作痛，她在想，在思考。

可是，那段记忆，就是十分模糊，她在梦中曾经见过无数次的那张脸，也还是看不清。

“你还记得，你是在哪里成长的吗？”

“是鬼蜮。”

“那你又知道，你为何会到鬼蜮来的吗？”

“你不知道，对不对？”

陌颜的笑声尤其恐怖，整个时间段，夏晚柠一直都陷入在回忆之中，没有说过半句话。

“当初，你就是我鬼蜮不要的棋子，你是我，从那海灵国寻回来的一个孩子，你的身份，家族，经历，全部都是假的，那些，都是我给你准备的。”

“本来啊，我是打算将你从海灵国夺回来，慢慢的折磨你，因为看到你，我就想到你的祖父，想到他，我就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陌颜如今的话。

每一句都是那样的陌生。

夏晚柠从未接触过这样的陌颜。

“你还记得，你说的梦魇吗？在梦中，那个带给你无数屈辱的人，让你遍体鳞伤，却依然没有放弃鞭打你的人？”

夏晚柠抽着冷气道：“你是不是知道他是谁？”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要告诉你，那不是梦，那就是你的童年。”

陌颜将紫金黑袍放下，露出的，是一张让夏晚柠觉得熟悉无比的脸庞，随着时间的流逝。

眼前这男子的脸庞，和梦魇中的那个男人，合二为一。

夏晚柠害怕了。

她恐惧。

她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