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太子看我的眼神变了(151)
激发一个人的仇恨,不过是取得他的信任,获得他的真心,在他完全沉浸于这段感情之时,就果断抽身,告诉他一切都是假的,就如姜泽攸对他。
这或许是不公,可辰末允再无其他办法。
前日晚上,姜泽攸带着他闯进了霖国皇宫,为他要得不可解的解药。
安泽熙完全不是姜泽攸的对手,甘愿对其俯首称臣。
皇家权谋,没有什么道义,唯一不变的是利益,今日我可以与他合谋,明日他就成了弃子。
只有仇恨,才能坚定一个人的意志。
第六十九章 逃
一辆马车以极快的速度穿梭于小道间,车身上有或大或小的血迹,司慕青腰间背后的衣服皆被划破,随着她赶马的动作,伤口往外冒的血越来越多。
车后方的马蹄声离他们越来越近,司慕青强忍着疼痛,加快赶马的速度。
车门的帘子、车尾的木板因打斗而被截掉了一半,笑言搂着浑身是血的安容璃,双眼无神,如同行尸走肉,他看向后方越逼越近的禁军,平静道,“慕青姐姐,公主已经没有气息了。”
语气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的绝望,活蹦乱跳的小公主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文静过,竟然一句话不说。
司慕青挥马鞭的手顿了下,又很快地落了下去,她虽然很担心身后的人,但她没有时间回头看下情况,现在不管有多大的悲伤,也只能憋在心中,她必须将笑言带到安奕承身边。
笑言贴上安容璃的脸,粘上了血色。“慕青姐姐,带着我们,你走不了的,你丢下我们,自己逃命去吧!”
那日安容璃目睹了云苓皇后杀了霖帝,就已然神志不清了,安奕承一行人被抓获,安泽锡为在叁州阙的士兵树立一个好君主的形象,并未为难他们。
他一登基就将云苓皇后,安容璃等人软禁了起来。
是夜,是被司慕青下迷药的那个夜晚。
实际上司慕青往酒瓶中倒入药粉的时候,刚好被提前来的安泽锡看见,红绸飘荡,挡住了他的身影,安泽锡只是看了一眼,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晚上的那壶酒早被他掉了包,司慕青离开之后,安泽锡起身就去见了云苓皇后,他将对司慕青这种做法不解的怒气夹杂着对云苓皇后的恨意在这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都发泄了出来。
安奕承到达云苓皇后,此刻应该是云苓太后的寝宫,那妇人竟白了头,她端坐在梳妆台前,梳着满头华发,骨子里的矜贵并没有因为此刻的落魄有所减少。
“锡儿,你来了。”妇人放下梳子,柔声唤着,面容和蔼可亲。
安泽锡手中的长剑在烛光下泛着冷冷的杀意,“太后应该唤朕陛下!”
剑指向云苓皇后,妇人神色未变,眯起眼睛似乎想要将安泽锡看得清楚一点,她这个儿子从出生起,她就从未抱过,更未仔细的看过他的容貌。
“太后,朕不明白,为何作为你的亲生儿子,朕得不到你的一个眼神?更不明白父皇明明知道安奕承是外人之子,为何还要立他为太子!”剑划到她的脖间,鲜红落下,脏了凤袍的衣领。
从小到大,眼前的这个女人视他如陌生人一般,若是寻常目光也就算了,偏偏那双眼睛看他时带上了毫不加掩饰的厌恶,若不是霖帝要用他来牵制安奕承,估计他早就死在皇宫之中了。
“亲生儿子,呵!你不过是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下等侍卫之子,配称本宫之子吗?”
她激动地握上长剑,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因为愤怒痛苦变得扭曲,“安元枫就是个卑鄙的小人,他身有隐疾,为了他那皇家尊严,竟不顾我遗愿,夜夜让我与不同的侍卫交好,直到怀了你,你说,本宫怎么能不厌恶你!”
“每次看到你,本宫总是想起,被扒光衣服绑在床上,等着那些下等侍卫爬上本宫的床,行那些龌蹉之事,本宫活得连个青楼女子都不如!”妇人的声音逐渐沙哑,眼中却是没有一滴泪,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值得哭的。
再说她也亲自地了结了那个辜负她的男人。
“你骗朕!朕身上流的就是天家的血液!”
本是残疾,让他自卑受唾弃了半辈子,是身上的血缘让他坐在王爷的这个位子上,不至于像普通身有残缺的人被赶出家门,只能乞讨地过一辈子,而如今这个妇人竟然说他不过是个下等侍卫的儿子,流的不是皇家血脉,他如何接受的了!
她必须死,死了就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阿青也不会知道,若是阿青知道了,会不会也如他们这般嫌弃他。安泽锡思绪混乱,外面的雷声吵得他头痛欲裂。
安泽锡一剑刺入妇人的胸膛,却听到柜子中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