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不能说。”刑谦耸肩，很果断的回答。

潭凡抿嘴，伸手将口袋里的东西甩给某人，差点砸中刑谦的脸，还是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原熙不动声色得用手替某人挡下。

“现在可以说了吗。”

刑谦也不恼，反而一脸惊喜得将东西握在手里反复把玩，嘴里还不忘回答某人的话：“可是凡尘明显不愿意让你知道，不然早在一个多月前就会告诉你。”

潭凡没说话，仔细回想起来凡尘这段时间确实有点不一样，不仅行为处事跟以往不同，甚至连情绪和反应都大不一样，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吗？

“你帮我拿到了玉，按照约定我还是要告诉你凡尘所经历的过去啦，不过你能承受的住吗？”

“……”

……

“所以说，老大你最后不是还是让潭凡知道了一切，可是为什么又告诉凡尘你没说呢？”一路出了小区，肖肖嘴里叼着一个棒棒糖，走在刑谦和原熙两人的前边，漫不经心道，“一家货两种卖，不大好吧。”

刑谦笑眯眯道：“有什么嘛，反正潭凡说了会当做不知情的。”

肖肖摇摇头，没再多说，反正不关自己的事，管那么多干嘛。

第30章

潭凡答应了刑谦三个要求后，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那些问题的答案。

就像做梦，只是梦里的环境，发生的事，遇到的人，都是那么的真实，他觉得自己一直在寻找什么，直到遇上了凡尘，那个只会远远站着，与他保持距离的凡尘。

为什么不依赖他一点？明明大家每次都把希望顺理成章得寄托在他身上，为什么你离我那么远？

梦里，自己看到凡尘揪着他的领子哭，撕心裂肺得指责自己身后的女人，可是自己却没有放开心去安慰他，眼睁睁得看着他离开了，直到知道了一切，还有一个永远都不愿意去相信的消息……

“潭凡？”凡尘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嗓子眼，看到潭凡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悬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落了下来，可是当他要查看潭凡的体温时，半抬着的手却被对方抓住，而且力道不小，“潭凡？怎么了？”

几乎是凡尘说完话的那一刻，潭凡突然贴近，凡尘可以感觉到潭凡因为脱水有些干燥的嘴唇紧紧贴着自己，深吻，缠绵悠长流连忘返，直到自己快要窒息才想起推开某人。

“不要这样！”凡尘一手挡在自己与潭凡之间，一只手捂住嘴巴，低着头却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害怕和悲伤，“不要这样……”

不要这样，不要做这种事，不要做朋友之间不会做的事，这样是不对的……

凡尘的表情，眼底的情绪，一丝不落的被潭凡看在眼里，看到对方的拒绝和反应，心也跟着狠狠抽痛了一下。

“你要的，不是这个吗？”潭凡下意识得开口，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却感觉凡尘勐得一震，抬头一副受伤的表情看他。

潭凡一愣，抬手抚上凡尘的脸。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那个意思……

可是指尖还没触碰到属于那个人的温度，已经被冰冷拍开。

“不要碰我。”凡尘的眼圈红红的，他从来不奢望潭凡能回应他的感情，却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我不是那个意思。”潭凡不管对方抗拒的情绪，抓着凡尘的胳膊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在他心里有个声音一直提醒着他，无论如何都要把话说明白。

“不要碰我。”凡尘开始挣扎，鼻子酸酸的，他只想离开，不想让这个男人看到他狼狈不堪的样子。

“我喜欢你，难道你就感觉不到吗？”

凡尘停止了挣扎，有些呆得看着他。

“不，不是喜欢，是爱。”潭凡的声音很轻，与往常淡淡的态度不同，表现得更加情深，“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别离开我的身边，没有你，我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潭凡……”凡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了许久才干干一笑：“你睡迷煳了吗？”

“我只属于你，介于公平，你也只能属于我。”霸道得将人摁进怀里，潭凡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时候，生怕怀里人突然消失，手臂的力道又紧了紧，“这一生，都将偿还给你，所有的感情，所有的一切。”

知道凡尘的死后，仿佛任何事都提不起他的兴趣，甚至开始质疑活下来的人们为什么要活着，每天生活在担惊受怕的环境里，不累吗？不如死了反倒解脱。

但是现在不同了，他还有机会，这一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凡尘离开自己的身边，上一世自己顾虑了太多，没有早点坦白自己的心意，没能保护好凡尘，让他受了那么多的苦，这一次，只为凡尘，至于其他人，死会不会太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