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黄毛手里扯出自己的缰绳,然后快步小跑,来到了亚历山大身边。
两双同样好看的大眼睛,两两相望,里头泛着别样的光芒,像流动的璀璨星河,只有彼此才懂。
两条尾巴同时甩了甩,像打招呼一样的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接着脸庞就贴在了一起。
分开许久,终于又团聚了。
扎桑在黑马跑过来的时候就下马了,他从小和马匹、牦牛一起长大,自然很容易看出来,那匹黑马对自己的小白马没有恶意,甚至喜欢自己的小白马。
“你就是扎桑?”薛莱被自己的马甩在身后,满心的不乐意,不过他也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人,甚至主动过来和扎桑握手:“我是薛莱。”
扎桑受宠若惊,立刻双手握住薛莱的手,想了想还微微弯了一下腰:“薛莱师兄,你好!”
薛莱对于师弟的恭敬,很满意:“嗯。”
扎桑紧张得不得了,却发现师兄好像挺好相处,对方笑他也跟着笑,白白的虎牙一下子给他增添了孩子气,不过他本来就还是个孩子,他想起什么似的看着自己的马:“那是我的马,他叫……”
“亚历山大。”薛莱内心吐槽,救命,想到以后要经常在各大赛场上听到带这个名字的新闻,他就想叹气。
不过扎桑身上有一股淳朴之风扑面而来,就算是最目中无人的薛莱,也很难毒舌地说一句:“多读书提高一下审美。”
乔·名校高材生·七夕:你有种说出来?
“你知道?”扎桑一阵惊讶,又高兴,看来是李教练说的,不然他不认为现在自己有实力能获得薛莱的关注。
“我看过你的比赛,很不错。”薛莱点了下头,然后扭头看着那两匹卿卿我我的黑白马:“他们看起来很喜欢彼此。”
少爷表面微微笑,内心咬牙切齿,他还想为他的奥狄斯找一位弗里斯兰小姐,没想到半路竟然杀出一匹小公马。
“可能是缘分吧?”小白马交到了新朋友,扎桑是打从心里感到高兴!
两个年轻人闲聊的同时,乔七夕和奥狄斯也在亲昵地交流,一边耳鬓厮磨,一边向彼此倾诉。
乔七夕才知道,原来奥狄斯他在几年前就到了,可怜的的奥狄斯:‘这些年你过得很不容易吧?’
奥狄斯亲亲小熊:‘还好,小黄毛是个财阀少爷,我还没出生就被他预定,生下来之后一直在庄园里长大……’
财阀少爷?庄园?一匹马一个草场?
酸了酸了,亏他刚才还心疼奥狄斯,原来小丑竟是我自己。
‘你呢?你过得怎么样?’奥狄斯说完自己,关心地问道。
‘也还好。’乔七夕哼哼,忽然就觉得乡下的大草原拿不出手了。
奥狄斯发现他不想说,也不追问,只是满眼写着心疼。
被乔七夕看到了,顿时不服输地说:‘是真的还好,我一觉醒来就三岁了,家住大草原!每天都能吃奶酪,扎桑一家人很好。’
大草原吗?
这次轮到奥狄斯露出了羡慕的眼神,庄园和草场在大草原的对比下都逊毙了:‘我也想去大草原。’
两匹马脖子贴在一起亲密无间,乔七夕很得意:‘好呀,到时候请你去草原做客。’
互相依偎了片刻,奥狄斯才平静下来和亚历山大讨论正事:‘你要参加奥运的是吗?’
乔七夕:‘严谨一点,是参加亚洲选拔赛。’
‘但我相信你可以的。’奥狄斯轻咬他的耳朵,笑了:‘我还以为你参加奥运是为了寻找我,看来是我自作多情。’
目前来看,小熊对奥运的热情不减。
‘当然是为了找你啊!哪有自作多情?’乔七夕赶紧解释:‘不过现在虽然找到了,也不能半途而废,我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马。’
再说了,能为祖国争光何乐而不为?
‘嗯。’奥狄斯只是开玩笑罢了。
‘你为什么不参加奥运?’乔七夕眨眼。
‘小黄毛不想参加。’奥狄斯说:‘对方最近要参加高考,而且……’薛莱一向对各种比赛都不太热衷。
‘那真是可惜了。’亚历山大其实悄悄松了一口气,明年奥运会要是奥狄斯在,他的金牌很悬!
表里不一熊假惺惺地说:‘不过在家闲着也好,大热天地还要训练简直痛苦。’
痛苦?
奥狄斯语气认真:‘那不参加了。’
乔七夕:‘别说这种话,我是那种好逸恶劳的懒虫吗?’
奥狄斯不是中国魂,对方不会懂那种赛场上奏起中国国歌时,手臂起鸡皮疙瘩的舒爽。
另一边,薛莱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扎桑说话,当对方问到他为什么不参加奥运时,他有一箩筐的前卫理念,感觉说了对方也不会懂,就随意地说自己不日要参加高考,目前最重要的是学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