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郎君请等等(女尊)/娶夫可真难啊(女尊)+番外(78)
“宋爱卿,可有此事?”
宋云白恼怒的望了伍月一眼,道:“圣上明鉴,这伍月不过一介莽夫,自然比不过风光霁月、智勇双全的三皇女,老臣都是为了孩子好。”
伍月勃然大怒道:“难道说为我大元国抛头颅洒热血、征战沙场的就是莽夫吗?”
这话要是承认了必定挑起文臣与武臣的争端,女皇微微思索,不悦道:“宋大人此言不妥。”
“而且你口口声声为了你的孩子,可她们从未认过你。”伍月嘲讽道。
“原来还不曾认祖归宗?”
恰好此时锦衣卫来报,说是已将秦君带至殿外,女皇点了点头,“宣他进来。”
缓步走上大殿里的男子说不上多好看,却带着清冷绝傲的气质,仿若一朵自淤泥中盛开的青莲,不染尘埃。
女皇仔细看了他两眼,再看看满脸惊讶的三皇女,语气莫名道:“雅英,我记得你儿时一直说要找个好看的正夫,果然是人长大了,心也变了。”
一语双关。
三皇女赶快收回惊愕的视线,她口口声声说中意于秦君,可实际上连秦君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所以才被他‘普通’的模样惊讶到了。
三皇女低下头,硬着头皮道:“母皇,女儿是心仪于秦公子的蕙质兰心。”
这话连三岁小孩都骗不了,她也没指望能瞒过女皇。
女皇可有可无的点点通,问秦君道:“宋相说小三有意求娶于你,你可有意?”
秦君本来还处于忽然被人带来金銮殿的茫然状态里,看到伍月时更加心惊,这会儿听到女皇问话,毫不犹豫道:
“奴不愿。”
除了伍月,他谁都不嫁。
“母父之命媒妁之言,也不嫁?”
秦君断然道:“奴生母早已亡故,牌位在秦家祠堂供了十几年,宋大人只是认错了。”
看样子是真心不愿意认回生母了,女皇心下好笑,面上却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那此事就是宋相错了。”
“圣上……”
“宋相,即今日起你且在家反思,什么时候有真正悔改,再来上朝。”
宋云白惊恐地抬头,只说了让她回家反思,却没有定下具体时限,女皇这是打算……弃用她啊!
“三皇女雅英痴心一片,但做事有欠妥当,也罚你闭门思过一月。”
元雅英没想到她也会被罚,顿时懊恼不已,可女皇一向不喜欢别人忤逆她,越是争辩怕是更会让母皇生气,所以三皇女也不再多言。
而后,望着阶下那对欣喜地有缘人,女皇又缓缓开口道:
“念你们二人痴心一片,朕不再追究你们敲响登闻鼓的罪。”
酒楼里大家说话的声音都低了下来,全都被那说话的人讲的提起了兴趣,最后,只听她激情澎湃道:
“当今天子又说‘来人,赏赐百匹红绸,玉如意一对,就算朕为你们送上的贺礼!’”
“于是,这二人便得了天子赐婚!”
第42章
酒楼里的人听得津津有味,大殿后偷看了全程的人,内心也不平静。
解决纷争后,女皇带着躲在后门的容华回了养心殿。
关了二人禁闭,女皇现在心情相当不错,兴致大起,执将要笔练字。
容华柔顺的低着头,一边磨墨,一边怔怔地想着刚刚的情形。
不知不觉说出了声:“真会有女子觉得夫郎比前途还重要吗?”
状告皇女,从某些方面来讲就是打女皇的脸,朝内正五品以上的官职升迁都要友女皇批准。伍月这么做,即使是女皇罚了三皇女,但对她的印象肯定极差了。
毕竟,就算是威严的天家,也避免不了会护短。
女皇听清了他这话,哈哈一笑道:“有人爱天下不爱美人,有人爱美人不爱天下,皆属常情。”
“是吗?”容华茫然低头,研磨的动作迟缓了半分。
他上辈子不曾谈过情爱,一直卷在纷争里,见惯了宫中的尔虞我诈。
虽然知道伍家人品行皆正,可再见伍月一片赤子之心,仍然免不得有所触动。
心,微微刺了一下。
“怎么?华儿这是羡慕了?”女皇打趣道,“说起来你也到了说亲的年纪,明日去朝堂后躲着看看,若有喜欢的女子,母皇就替你做媒。”
容华勾了下嘴角,佯做羞涩,瞳孔却深了深,道:“母皇莫要打趣儿子了。”
若是将这满朝文武都拉下十八层地狱与他陪葬,他会——更喜欢。
是夜。
有人暗访三皇女府。
“三皇女,老朽愿祝你一臂之力,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三皇子望着来人,漫不经心地笑道:“宋相,这般玩笑可不好笑。”
“当然不是开玩笑。”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正是宋云白,面上虽然憔悴却多了股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