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郎君请等等(女尊)/娶夫可真难啊(女尊)+番外(56)
反复数次之下,那女人瞪大了眼睛、满身鲜血的趴着沈郎君身上,再也一动不动。
半晌,再无任何动静。
沈郎君眼中含着泪,迅速将压在身上的尸体推开,抱着跑过来的江寻‘呜呜’哭了起来。
秦君虚脱的靠在墙上,双手不住颤抖着,右手更是因为刚刚用力过大而产生了一阵阵痉挛,指尖上粘着的湿滑血液,一滴滴落在了地面上。
听着父子俩抱头痛哭,他深吸了口气,抬头闭上眼睛,硬生生的压下了眼中的湿意,低声道:“先不要哭,还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再回来。”
沈郎君立马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抱着江寻大颗落泪,连劫后余生的喜悦也散去了许多。
不多时,上方果然传来一个骂骂咧咧的声音,看样子是地上那女人的同伴回来了。
“胡又,你个瘪犊子哪去了?首领让我们赶快杀回去,大元国这些蠢猪们反应过来了!”
羊杰,也就是现在来的这个女蛮人。她刚刚不是没有见到胡又磨磨唧唧的样子,但她以为胡又是发现了什么藏宝的地方,不想被大家知道。
想着胡又娶了她弟弟,所以羊杰虽然发现了她的异样,但也没拆穿她,反而跟着其她人一起走了。
首领刚刚带着她们去附近扫荡了一圈,现在还没多少收获,可大元的兵士们已经开始进城支援了。
她们是去而复返,这才打了大元国一个措手不及。但为了不惊动罗家军,她们这一批人并不多,现在大元国的人反应过来了,再不走她们就要被包围了。
羊杰暴躁地冲进沈家小院,一眼就见到了左边墙角处破了石板,凑近窖口却只见到黑漆漆的一片。
羊杰皱着眉握住了手里的砍刀,站在檐上,低头大声呼唤道:“胡又?胡又在里面吗?”
声音传进了黑乎乎的地窖,却没有一丝回音。
羊杰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快速转身捡起院子堆着的松枝与木材,点燃后一把推进了地窖。
松枝扔在地窖里迅速燃了起来,连带着散落在周围的木柴也被点燃,一股令人窒息的浓烟环绕在幽暗的环境里,小火苗越烧越旺,很快就将地窖里原本存着的木柴也都点燃。
三人被熏的眼睛眼睛生疼,呼吸也逐渐困难。
“我先上去看看。”秦君以手比划,示意焦躁的沈郎君和江寻先待在下面。
沈郎君焦灼的抱着江寻,抗拒的摇了摇头。那刚刚说话的蛮人肯定还没走,他们现在上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可地窖内的浓烟越来越大,再不上去,他们也一样难逃一死。
秦君俊美的脸庞被熏红了一大片,眼睛却清亮,他深深的望了沈郎君一眼,拢了拢袖子里的匕首,坚定地将手放在了木梯上。
站在窖口处的羊杰听到下面传来的动静,脸上带着嗜血的狞笑,双手高高挥起,看到下面爬上来的人头后,砍刀带起一阵狂风,直直劈了下去。
“不——”院门处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声。
江清流双目欲裂,冲到自家屋子门口,还没来得及看清地窖里的人是谁,就见到那个狞笑着的女人劈下的动作。
还好,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长矛‘嗖’地一下从江清流耳边擦过,‘锵’地一声砸到了蛮子手里的砍刀上,将刀撞开了一两米远。
恰好保住了将要爬出来的那人的性命。
江清流腿差点就软了,眼眶红红的盯着震惊的羊杰,拿着兵器狰狞的扑了过去。
“狗杂碎,去死吧!”
伍月单手抓着门框喘着粗气儿,毫无形象的翻了个白眼,“可累死我了!”
蛮夷破城的那会儿,江清流双目赤红疯了一样往回跑,伍月看她状态不对,担心她出什么事儿就跟了在她身后。
谁知道这货平常训练的时候不积极,这会儿到了关键时刻窜比兔子还快,她愣是没追上,还差点跟丢了。
还好,赶在关键时刻救了人。
等气儿喘匀了,伍月气呼呼的往那个慢慢从地窖里爬出来的身影上一看,又一口气艰难地堵在嗓子眼里了。
“艹。”
爬出来的那人身材修长,嘴唇紧紧的抿了起来,鬓如刀裁,五官偏于凌厉,清冷而不可方物。
不是秦君是谁!
他怎么跑来北关了,还在这么危险的地方!
一想到刚刚如果不是她来的及时,秦君就要就此殒命,伍月立时心头无名火起,烦躁地恨不得想杀人!
偏偏那人正跪坐在窖口处,正小心翼翼接过地窖下方人递上来的小儿,看都没看一眼门口这边。
伍月磨了磨牙,黑着脸去抢了江清流的对手。
江清流则立刻慌忙冲到了沈郎君身边,将他们父子紧紧二人抱住,哽咽道:“玉儿,对不起,我来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