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以前是实权人物,林知惜作为他的女儿与这些人接触不多,只有面子情,所以他们送的礼也都一般。
林知惜也不在意,让寒云帮忙登记后,等过了一年半载,再拿出来卖掉。
及笄礼后,林知雅拉着她说悄悄话,问她有没有心仪的男子,有的话尽早定下来,“这些年国库越来越吃紧,与大荣边境的仗胜少败多。你要尽早有个心理准备。”
与林知惜年龄相仿的郡主有五六个,但是人家有父母,而她没有父母可以依靠,舅族又不可靠。就算不去和亲,林知雅也担心圣上会让妹妹联姻。
林知惜现在还没有心仪的男子,让她将就,随便找一个,根本不可能。
她谢过姐姐好意之后,也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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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王府,亲信呈上一个透明如水晶的杯子。
永王拿起杯子仔细打量,从头至尾全都看过一遍都没能看出与水晶有什么不同,他有些难以置信,“这杯子真是自己做的?”
圣上私库也有一个水晶杯,是平州献上来的宝物,价值连城。听说那杯子是一块重达五斤重的水晶雕刻而成,世上仅此一个。这个杯子远比水晶杯更透明。如果能做出来,这商机绝对是独一份。
亲信恭敬答道,“不敢欺瞒王爷,确实是那行商自己做的。”
永王心里有热血在翻滚,喉头发痒,“那行商是何人?”
“从益州来的,听说他家发明这样宝物献给知县想讨个官来当,没想到那县令见物起义,想要将它拒为已有,派了护卫将一家人全抓了,想用家人来威胁他交出方子。但那些护卫行事不周密,被他察觉,跑了。那也是个狠人,一直到家人全部死了,他也没露面。他来找王爷,一是想要王爷替他报仇,二是想要两万两黄金。”
永王终于把视线从杯子上移到亲信脸上,“这世上总有人蠢不自知。就算本王愿意给他两万两黄金,他敢收吗?”
亲信明白王爷的意思,这是起了益州县令一样的心思,杀人抢宝,他有些迟疑,“王爷,他孑然一身,要是不肯吐出来,我们拿他也没办法。”
永王摸摸下巴,“那就先给他两万两黄金,再神不知鬼不觉将银票拿回来。”
亲信还是站在原地,迟迟不肯离开,“那人说要亲眼见过王爷本人,他才会将方子透露。而且他还说请王爷见他之前,先把益州县令的人头提来。”
永王抬了抬手,“此事交由你去办。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益州县令只是个微不足道,没什么根基的小官,杀了也就是杀了。对他来说没什么难度。
亲信见王爷允了,立刻从书房退了出去。
没多久,兰朵郡主来了书房,她这次是来辞行的。
一直闷在府里,让过惯了自由日子的她根本受不了,可当她看到书案上面摆放一个水晶杯,一双眼睛牢牢锁住它,再也移不开半点,她眼里冒火,轻轻拿起杯子,不可置信追问,“父王,这是哪来的?”
她小时候皇上曾经在国宴上向百官及皇亲面展示过那个水晶杯,她至今还记忆犹新。没想到她父王竟也有一个。这也太奢靡了。
永王这段时间没有一件顺心事,心情一直处于压抑当中,乍然看到这件宝物,立刻想到它带来的金山银山,见女儿喜欢,大手一挥,“你喜欢就送你了。”
兰朵郡主激动坏了,虽然父王没有责备她,但是看到父王被皇上斥责,她心里也不好受。她不懂京中规矩,也帮不上父王的忙,就想回到塞外,不给父王添乱。现在见父王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随手就送给她,她心里越发感动 ,“父王,你对儿臣实在太好了。”
永王见女儿哭成这样,就知道她是误会了,笑了两声,才开始给女儿讲事实始末。
虽然有些遗憾这杯子不是真的水晶杯,但兰朵郡主高兴坏了,她甚至为这些东西找到出货路线,“父王,既然这东西这么好,咱们不如多运些回塞外吧,到时候跟塞外多换些宝马。皇上看到马,一定会嘉奖您的。”
永王连连点头,良国一直养不出宝马,要是他能将此事办成,父王一定对他另眼相看。
他拍板应了,“行。那你就多留些日子,等生产一批出来,你亲自押送回塞外。”
兰朵郡主点头应了。
十月二十,安乐公主大婚,内城百姓几乎全部出动,站在街头观看这一盛况。
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光压箱银子就有十万两,良田千顷,嫁妆一百六十四抬,嫁妆抬进沈家,从皇宫抬出的嫁妆还没有结束。
场景相当壮观,直到一个月后,依旧为百姓津津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