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宿主他总想怼系统(18)
这心机男人……
颜轻欲哭无泪,可即便周遭不善的目光几乎要将他戳出眼子来,他也不敢反驳。
“公子,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心中有句mmp不能不讲。
第二十五章 秦州府线12
剪除他的羽翼让他不得不依附这个男人苟活,颜轻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到这么句话,他无端端打了个寒战又看向周遭。
人来人往间他忽然就觉得这个世界满是敌意,他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依靠不了。
“系统。”
颜轻难得没有炸毛发飙,他只是有些伤感,觉得自己意外死亡后生命就该到此终结。
或许他就不该活着。
这想法只存在了那么一瞬就被他狠狠压在心底。
他骤然想起意外死亡那一瞬间他心底的恐惧与不甘,那时他对生的渴求是那样强烈,凭什么到现在为了这点事便要死要活?
他原不是个喜欢放弃的人,更不是喜欢逃避的主。
颜轻缓了好几口气后终于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面前的茶点凉了,他的手在不自觉伸向茶点时又被礼齐的折扇拍了回来。
他再抬头,礼齐面上的笑便再也不是他所夸赞的光风霁月,他潜伏的狩猎者,一颦一笑皆是要人命的。
既然如此颜轻也不打算和他兜圈子,即便是书中早已为他的命运埋下伏笔又如何,他还活着,这命便由不得别人做主!
“公子。”
他手中的花放在茶桌上,又取来两个干净杯子,纤纤细指轻握着杯壁,他只取下一片花瓣来落在杯中,杯子倒扣问:“奴有个小把戏想玩给王爷瞧瞧。”
礼齐不知他要做什么,颜轻眼下三个杯子环着相邻的杯子交换顺序,不过三四个回合,他便笑问:“公子以为,这花瓣在那个杯中?”
折扇在杯是点了点,礼齐失了兴致略有些失望。
不过是些江湖把戏,礼齐方才瞧的分明,颜轻动作并不快,那放了花瓣的茶杯自始至终都在中间的杯中。
只是杯子揭开,却是空荡荡的,礼齐眼神一变再次起了兴致只指着另两杯杯子问:“也不在这里?”
颜轻扣下茶杯却说:“公子希望在哪里?”
他已是在示好,他的命如今已落在礼齐手中,不论他是否无辜都全凭礼齐的心思。
礼齐恍然,随即也猜出颜轻这是在向他示好:“美人觉得,我应该选谁才要好一些?”
颜轻推开杯子,纤白素手摊开,一叶花瓣在手中已被攥的变了形,他环顾左右似要坐实自己已与礼齐达成某种同谋,随即又说:“颜轻不知道该选谁,但公子要是喜欢……”
花瓣再次落入被中,他道:“颜轻可以将抉择的权利交给公子。”
礼齐一时没有说话,似乎在打量他话语中有几分真假,颜轻为自己斟上一壶茶他自不必自称为奴。
茶凉了,他将茶退至西北,另有空杯向孑然相反之处,三处皆是礼齐方才走过的地方,他暗示已足够明确。
西北,永安王府。
这是他的投名状,他已暗指永安王便是礼齐要查的人。
秦州府比不得王城夜夜笙歌,三更过后街上便只能听见树叶迎风发出的声响,颜轻死死握着手中匕首,他能否活命便看此夜礼齐是何反应。
第二十六章 秦州府线13
子时一过便只能听得屋外风声,偶时有一两声犬吠让他困意消上一些,他也不知道今夜是否会遭到刺杀,只是他很清楚他现在正处在危险的境遇。
因为礼齐要试探他,而今日他已公然露出叛变的嫌疑,阳上那批人不会放过他。
系统的警告从昨日起就没有消停过,奇怪的是系统的漏电操作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落到他身上,这感觉并不太妙,总让颜轻觉得有刀悬在他头上,却迟迟不落下。
只要别在有人要伤他性命的时候突然被电就好,颜轻强忍着聒噪安慰自己。
熄了烛火借着一点月色观察着周遭动静,颜轻手中的匕首被握的温热,身后屋门被茶桌死死抵住,窗棂前悬放的杯盏稳稳的立着,火折子就在他怀中,一旦有人翻窗而入,他便立刻点燃窗前泼的油与酒。
“系统。”
警惕之余他又叫了两声系统。
【系统】:宿主有什么需求?
“为什么我还没被电?”
这不是他今日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然而每当他如此发问时系统特有的蓝色框条就会像旧时老式电视突然没了信号似的变成一片灰白的雪花看的他眼花缭乱。
隔壁礼齐睡得应该十分安稳,直到现在他也没听到任何动静。
颜轻摇头,他感觉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他实在不喜欢这种熬夜的滋味。
一声“吱”的开门身让他突然清醒过来,心头猛地一怵,他不动声色的贴紧了墙,他抬头,却见有一细竹管捅破窗纸伸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