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结婚以后[女A男O](32)
在后者接二连三的眼刀子里,她无奈叹气,心思微动,状似不经意地开口:“我记得白焰的酒量好像不错,和傅一拼酒没输过呢。”
这话一出,整个包厢安静得针落可闻。
傅东倪玩游戏的手一顿,季望也吓了一跳,然而晏初压根没理两人异样的神色,看着微怔的裴珩之,又不紧不慢地补充了句:“你应该认识白焰吧?傅一的前男友。”
傅东倪听不下去了,刚要发作,但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裴珩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我喝。”
“还是嫂子爽快!来来来,我给你满上!”
季望趁人不注意,朝晏初竖了个大拇指,晏初轻咳一声,往旁边坐过去,避开了傅东倪冷冰冰的视线。
啤酒的度数不高,但裴珩之应该不常喝,咽下去时眉心都是微蹙的。
傅东倪懒得再管他,言尽于此他还要逞能也没办法,不知道图什么。她干脆背过身去,换了个姿势继续玩游戏。
连喝三杯酒,裴珩之耳朵迅速充血,但他强自保持着镇定,不想表现出丁点弱势。
也许是被晏初的话刺激到,也许是白焰回来的消息快将他压垮,他就是想较一次劲儿,和傅东倪的过去较一次劲儿。
不能每次和白焰相比,他都是输得彻头彻尾的那个。
季望一看裴珩之的架势,顿时兴奋了,唯恐天下不乱,继续炒气氛:“嫂子牛!嫂子还能喝吧?那咱们再玩会儿牌!”
裴珩之眼神透着迷茫:“我没玩过。”
“没事儿!”季望兴冲冲地说,“很简单的,就斗地主,斗地主总会吧?”
“我们不是有四个人么,”裴珩之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傅东倪,“四个人怎么斗地主?”
季望一屁股把傅东倪挤到一边:“你管傅一干嘛,让她玩自己的,我们仨来斗。”
说着说着三个人就围坐在一起,季望洗了扑克,又麻溜地分发。
第一盘的地主是晏初,晏初玩这种游戏跟卡BUG一样,出过什么牌大家手里还剩什么牌,她记得一清二楚。
不出意外地以血虐两位农民收场。
季望给裴珩之和自己分别倒了一杯酒:“来来来,输了就得喝,我们可不是那种玩不起的人。”
裴珩之“……”
一句话就把他的拒绝堵死了,他只得硬着头皮一饮而尽。
喝了酒,季望很快开了第二盘。
裴珩之牌烂,没抢地主,和晏初分在了一边,他大致估了下晏初的牌后,觉得应该稳了,四个A一对王都在她手里。
用王炸收了一轮牌后,晏初手里还剩四个A和一张Q,只要先出Q,就算季望炸了四个2,手里也还有剩牌,这把肯定赢了。
然而令他咋舌的是,以晏初高超的牌技,她居然先出了四个A。
“哈哈!四个二管上!”
季望笑得嘴巴都快裂开了,紧跟着出了一套飞机,他捏着嗓子,贱贱地报数:“小心点,我就剩两张牌了。”
晏初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惊讶表情:“哎呀,刚才手滑,出错牌了。”
裴珩之:“……”
几轮下来,裴珩之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打联合牌,故意针对他的。
他和季望一边被晏初无情宰猪,和晏初一边她又接二连三地手滑,裴珩之干脆自己叫地主,结果牌还没出两手,晏初和季望一人来一轮就直接报单报双,他一把都没赢过!
一杯接着一杯酒下肚。
裴珩之脸颊越来越红,盯牌时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但他像是不肯服输,硬是咬着牙一直没倒下。
季望是三人组里酒量最差的,他没想到裴珩之居然这么能坚持,反而他自己喝得有点想吐了。
晏初看他难受的样子,善解人意地放下了扑克:“要不先歇一歇吧?我和季望去趟洗手间。”
说完扶着季望出了包厢。
偌大的空间里就剩下傅东倪和裴珩之两个人。
从头到尾傅东倪都在优哉游哉地玩着自己的小游戏,连余光都没往这边瞥过一眼。
裴珩之靠在沙发上,侧身望着她,对方长睫微垂,好似周遭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也不知是不是酒精作祟,越看他心底越是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
“傅一。”裴珩之拉了拉她的衣摆。
傅东倪懒懒抬眼:“说。”
这句不咸不淡的应声,让裴珩之彻底绷不住了,他淡金的眸子瞪着她,吸了吸鼻子:“他们联手起来欺负我。”
沙沙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委屈。
傅东倪唇角弯出一个散漫的弧度:“让你不听话,活该。”
裴珩之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口郁气堵在胸间,他忍不住挨过去一点,换成拽她的胳膊,柔软的指腹沿着她露在外的皮肤慢慢往上,舌头都有些打结:“那你、你为什么不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