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忆梅说完，眼眶也红了，许灵一时之间不该说什么。

许灵心里有些愧疚，她轻声说：“廖团长，对不起。”

廖忆梅眼泪就掉了下来，她伸手擦了一下，“别这么说，你没有对不起我，而且上大学这是好事，在洲市文工团确实屈才了，如果说你去京市文工团我可能会生气，但是你要上大学我心里是一万个替你高兴。”

“想想以后你能有更大的成就，别人会说你是从洲市文工团出来的，我也脸上有光，我刚刚只是觉得舍不得，绝对不是要把你留下，你不要有任何负担。”

许灵也有些动容，廖忆梅身为团长确实不是最好的，但是待人却很真诚，做事做人也从不藏着掖着，所以有什么话她也会如实说，她现在说的这些话都是带着真心的。

“廖团长，谢谢你的理解，其实刚开始京市文工团确实打算留我，我拒绝了，主要是不想辜负你的教导。”

“这次上大学确实是我的梦想，我想成为更加优秀的人，想为国家做更多的事，谢谢你能理解，真的很感谢在洲市这段时间你对我的照顾。”

廖忆梅上前伸手拥抱许灵，“祝你前程似锦，一帆风顺。”

谈完话后许灵去找了纸和笔写了申请书，因为廖忆梅她们明天就要回洲市了，所以许灵怕来不及就先把申请书写好。

把申请书交给廖忆梅后，周行偃就开车带着几人来了派出所，录口供的事情办得很顺利，因为季晓瑶洲市犯的杀人罪，之后她会移交到洲市的派出所。

许灵走之前去看了她，季晓瑶看到许灵没什么表情，她整个人萎靡不振，低着头手不停的扣着手铐。

“你为什么要杀关千凝？”许灵其实一直不懂，当时的关千凝并没有威胁到季晓瑶，而她本来也打算离开洲市文工团了。

季晓瑶扣手铐的手停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扣着手铐，没有回答许灵的问题。

“她已经写了离团申请书，这件事你也知道对吧，在她撕掉的那张日记里面有写，她跟廖团长说了离开文工团，那时你刚好经过。”

“所以你为什么知道了她要离开文工团还要杀了她。”

季晓瑶听到这终于不扣手铐了，她抬起头，嘲讽的冷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我想杀就杀。”

许灵的心沉了下去，“所以你真的知道她要离团了仍旧杀了她？”

“哈哈哈。”季晓瑶笑了，她的表情突然狰狞了起来，“对啊，谁让她跟那个人长得一模一样，说的话都一模一样，真的太让人憎恨了，我恨不得立马让她消失。”

许灵不知道她说的那个她是谁，不过季晓瑶的精神状态确实有点不太正常，想到之前在惠区演出那一次，她爸爸曾经说过她精神有问题。

但是后来她的行为举止都还算正常，除了她做的那些匪夷所思的恶毒事情，基本上看起来就像个正常人。

许灵走了出去，负责这次案件的陈警官送她们出去，许灵想到季晓瑶的精神状态，随口问了一下，“季晓瑶她会判死刑吗？”

她没多想，本身就是随口一问，但是她话一出口，现场就冷了下来，甚至能听到大家的心跳声。

许灵意识到不对连忙道歉，“抱歉，您不用回答了。”

陈警官笑了一下，“其实没什么，依照季晓瑶犯的罪，她确实会执行死刑。”

“那如果她精神不太正常呢？”

陈警官：“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了，她爸爸确实说过她精神不正常，但是我们请了心理医生判断过她精神很正常。”

“不过她好像有心理阴影，好像是她母亲有精神病，小时候虐待过她，不过医生认为她描述杀人时很镇定，甚至没有悔改之意，而且她清楚的记得她曾经做过这些事，所以医生不认为她有精神疾病。”

许灵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不管怎么样，对于她来说，她是希望季晓瑶死刑的，她杀了关千凝，还一直害人，在她看来不管是不是有精神疾病，至少她害人时是清醒的。

而且季晓瑶这种应该是心理变态，而不是什么精神疾病，也幸好她没有因为这件事而逃脱法律的制裁。

“谢谢你的解答，我知道了。”

从派出所出来后已经有点晚了，周行偃先送了余小婉和周梦菲回家，最后送许灵。

“听说你明天就要去学校报道了。”

许灵回答：“是啊，不知道大学生活会是怎么样的。”

“应该丰富多彩吧。”这时车子停了，许灵家到了。

许灵下了车，关上门，周行偃把头伸出来，“明天见。”

许灵一脸疑惑，他明天不是跟着回洲市吗？还没等她问，周行偃开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