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他总在掉马边缘(120)
☆、魔剑现世
君洛玉握紧拳头,上前质问道:“就因为一个珠子,你们就杀了我双亲?”
墨靖淮神情狂妄,丝毫没有阴谋败露后的颓废:“我们只想要乾曜珠,没想杀人的。可你爹娘冥顽不灵,死活不交,还毁掉了乾曜珠。要不是碎掉的珠子寄居在你身上,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
他又不屑地睨着风绍川,满脸鄙夷道:“你真是个废物,从来只会唯唯诺诺地跟在我们后面,杀人也不敢,放火也不敢,这么怕死的你怎么有胆量背叛我呢?”
藏了好久的秘密说出来,风绍川一身轻松,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自嘲道:“你说的对,我就是个废物。我不赞同你们的做法,又不敢和你们作对,成了杀害师弟的帮凶。这些年我寝食难安,备受煎熬,今天终于一吐为快。”
当年之事,没有任何证据,仅凭他们的一面之词就将所有人都蒙在鼓里。他们是正义之士,所说的话便没有人怀疑;曹一飞名声不好,便理所应当被随意诬陷。
有人忍不住问了一句:“所以说,当年曹一飞是被冤枉的吗?”
灵澈在原地扫视了一遍众人,她的脸上,没了平日的神采,语气低沉地回忆着过往:“一夜之间,整个江湖的人都在追杀我们一家三口。我娘身体不好,在逃亡途中染病去世;我爹瘸了一条腿,带着我躲在山中艰难度日。后来我爹在悬崖下面救了哥哥,我们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爹去世后,哥哥便带着我出了山。”
得知真相的众人一时间静默不语。即便知道了墨靖淮的真面目,也没有谁敢公然与他作对,维护正义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池暝亮出兵器,指向墨靖淮,道:“这么多的陈年旧账,是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墨琰站在墨靖淮身侧,呆呆地盯着父亲那张因为权力和欲望而扭曲的脸,觉得此时的父亲是如此的陌生和可怕。
他抓住墨靖淮的袖口,沉痛道:“爹,您收手吧,不要一错再错了。”
墨靖淮不为所动,反而伸手扣在墨琰的咽喉处,眼神凶狠:“你这个不肖子,居然帮着外人来对付我!你不是和他们关系好么,那就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救你!”
“墨靖淮,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琰儿他虽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但也叫了你二十多年爹,你怎么能下得去这种狠手?”情急之下,风绍川什么也顾不得了,直接将墨琰的身世公之于众。
“风师叔,你说什么?”墨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相竟是这样吗?
原来父亲不喜欢他,不是因为他做的不够好,而是因为他压根儿就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他曾一度因为达不到父亲的要求而自我怀疑,到头来却是一场笑话。
“哈哈哈……”墨靖淮疯狂地大笑起来,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你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窝囊废父亲。他惹不起我,所以在我要带走他的亲生儿子当人质的时候,他连个屁都不敢放。有这样的父亲,你不觉得可耻吗?”
墨琰被掐得几乎要喘不上气来。他的脸憋得通红,朝着风绍川的方向无声地叫了一句“爹”。
风绍川老泪纵横,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池暝怕墨琰有什么闪失,也不敢冒然动手。
正僵持着,墨靖淮背后突然跑出来一个妇人,手握一把锋利的匕首,一刀刺入了墨靖淮的后背。
墨靖淮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的人身上,没留意后面,被刺了个正着。他吃痛一声,推开墨琰,一掌扫向背后。
那妇人被打得飞到了几米之外,顿时口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
“娘,娘,你怎么样?”墨琰跑过去扶起妇人,帮她擦去脸上的血。
妇人气若游丝地指着墨靖淮道:“亏我还对你抱有一丝幻想,总觉得你多少还有一点儿人性
,没想到你竟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说罢,她艰难地抬起一只胳膊,摸了摸墨琰的脸颊:“孩子,对不起,让你跟你的亲生父母被迫分开这么多年。我已经不行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希望你不要怪我。以后,回你亲生父母身边去吧……”
她嘴里吐出一大口鲜血,永远闭上了眼睛。
那边,池暝已经和墨靖淮交上了手。除了凌雾峰的弟子和墨靖淮的几只走狗外,剩下的人都没有动。
虽然墨靖淮的罪行已经公布,但他的修为仍然是这些人里最高的,鹿死谁手尚未可知,万一最后的赢家是他呢?要是不小心站错队,一定会被秋后算账,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世人都一样,说的好听一点是权衡利弊,说的不好听一点就是贪生怕死。
龙庄主上次被池暝吓破了胆,根本不想掺和这件事,但碍于墨靖淮的威胁,只好硬着头皮装装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