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找找看有什么线索。”秀书说了一句,接着开始在房间当中寻了起来。宁袖儿连忙点头,和秀书一起找,找了许久才终于从一处墙角找到了一张被烧了一半的废纸,那纸上用墨迹写了些字,不过如今却看不大清晰了,只能见得其中有两个字是“悦扬”。
“他们的行踪跟这个有关系?”宁袖儿迟疑着问道。
秀书亦是无奈:“这里除了这个没有别的线索了吧?”
秀书说得对,宁袖儿竟无法反驳。她想了想道:“那……这是个什么地方?”
“问了就知道了。”
于是宁袖儿和秀书一起下了山又到了凛州城里面,两人一同在街上拉了行人便开始打听这个叫做“悦扬”的地方,本以为要寻找很久才会有线索,但宁袖儿却没有料到,他们两个人才找了第一个人,就立即将那个地方给找到了。
“悦扬赌坊。”宁袖儿喃喃念了一遍,朝秀书道,“我们去这里看看?”
“好。”秀书点头道。
更叫人没有想到的是,两个人更是误打误撞的在那赌坊里面直接就找到了楚佑。两个人不过是进了赌坊,然后又问了赌坊里面的老板有没有见过一个叫楚佑的人,结果楚佑就真的从里面走了出来。
与之前不同,这日楚佑又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简单干练,当真有几分捕快的模样。将宁袖儿和秀书两人拉进了赌坊的后院之后,楚佑才问到:“你们到过山寨了?”
看着楚佑的模样,宁袖儿不禁问道:“那纸条是你故意留下来的线索?”
“不然你们怎么能够找到这里?”楚佑反问了一句,神色十分认真,“你知道我的房间在哪,我才故意将纸条藏在了那里,因为你们会选择只从那一间屋子里面找线索,而若是其他人来了,肯定会从整个寨子里面找线索,你们能找到,他们却不能找到。”
宁袖儿听他的语气,想来应该是他们山寨惹上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你说的‘他们’是谁?”
“宫里面的人。”楚佑随口答了一句,又四下看了看,挑了眉道:“就只有你们两个人来?司焉和嬴画他们呢,还没到?”
“他们没有来,还在京城里。”宁袖儿道。
楚佑皱眉:“这种时候他们怎么还在京城里面?不要命了吗?”
楚佑的话让宁袖儿和秀书皆是一怔,秀书连忙问到:“什么意思?”
“说到底是我的问题,当年司焉派人暗中救了我,便让我藏身起来躲过宫里人的追杀,并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以自保。可是那些人欺人太甚,他们找到了我的所在,还杀了山寨当中五十多号人,这个仇我必须讨回来,所以我调动了手中的势力除掉了太子的那一批人。”楚佑说起这话的时候脸色铁青,“如今我和我手中的势力都被太子等人发觉了,而我的手下还有一些人手是当初司焉借我的。”所以一旦暴露,司焉也就跟着受到了牵连,如今他还想要装作与晋王和楚佑毫无来往,根本就是不可能了。
楚佑道:“前段时间我便写了信叫人快马加鞭到了京城,将这事告诉了司焉,所以我才特地留下线索在这里等你们,想来司焉应该会带着你们一起来赶来才是,京城已经不能待了,你们只能跟我们一起离开,寻找时机。”楚佑语声一顿,继而咬了牙沉声道:“夺回这个江山。”
所以这才是楚佑真正的目的,所谓的捕快和山贼……应当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而已。
但宁袖儿并不关心这个,她只关心一件事情,那就是司焉故意让她和秀书离开京城,想来应当就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才故意与她与将军府划清界限,故意让她和秀书一起躲开这一场风波。而她也猜到了司焉没有选择离开的原因,他走不了,他必须留在京城替秀书嬴画他们吸引住太子等人的注意力,争取时间,否则整个国师府,一个人也走不了。
“他竟是连我也给骗了。”秀书无奈的摇了头,说完这一句之后,转身便朝外面走去。
楚佑连忙叫住他道:“你要去哪里?”
“回京城。”秀书一字一句道,“救司焉。”
之前太子皇上等人一直没有对司焉动手,那是因为认为司焉还有可能成为自己那方的人,且司焉的身份特殊,司家人做了那么多年的国师,也不是一下就能够换人的。但如今司焉相助于楚佑的事情暴露,更是借了人手给楚佑造反,这罪名便大了。就算是朝中有人想要替司焉说话,那也是根本说不清楚。
宁袖儿连忙也跟着秀书往外面走去,她知道自己不可能不去。一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自己离开京城之时的不安感究竟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