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在家里急得维持不住贵妇的形象,关在房里哭,贺父问清缘由后,抓起摆件就砸破了贺泽成的脑袋,自己气晕进了医院。贺泽成焦头烂额,紧要关头想起来贺家与梁家差点结为亲家的事,虽说现在不可能联姻了,但关系摆在那里,总能求救吧?
陶睿和梁玉馨刚从外地谈完一个合作回来,秘书就上报说贺泽成打了好几次电话预约见面了。
陶睿挑眉道:“贺泽成?大概是来求援的吧,不见,以后贺家列入我们的黑名单。”
“好,我明白了。”秘书点头离开办公室,很快拒绝了贺泽成。
贺泽成愤恨地找到贺母,他见不到人,贺母总能见到吧?以前做邻居时,贺母和白钰还是闺蜜呢!
贺母没好气地道:“找白钰有什么用?你不知道白钰是个后妈吗?那个梁玉馨一回国就把公司抢了,现在梁通白钰和他们的儿子就守着一点资产过日子呢,梁玉馨根本不理他们。”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贺泽成看着她问。
贺母忍不住掉了眼泪,“你怎么能做对不起杨佳悦的事?你疯了吗?你居然还跟那个女人勾缠,要不然家里怎么会变成这样?你爸都要被你气死了!”
贺泽成眼神冷漠起来,“不是你逼的吗?我和心雨真心相爱,你看不上她的出身非要逼走她,害得我儿子只能管别人叫爸。你还逼我娶高门千金,你以为杨佳悦是那么好哄的?我天天像条狗一样捧着她,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你!你指责我?”
“我不该指责你吗?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你。”
这一刻他们母子之间再无母慈子孝,或许从贺母强硬地逼骆心雨离开的时候,贺泽成心里就存了怨。于是后来所有的不愉快便都记在了贺母身上,出事之后终于爆发。
然而不管怎么样,贺母还是去找了白钰。毕竟他们已经无路可走,说是病急乱投医也不为过。
白钰起初不肯,还是贺母咬牙给了她一笔钱,她才同意。毕竟她现在日子没以前好过了,贺母给的钱不要白不要,还给她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她很高兴地和梁通商量,以后他们就以梁玉馨父母的名义帮别人牵线搭桥。
反正牵线又不难,他们也不保证谈的事能不能成功,靠这个赚个“中介费”也能让他们好过点了。
梁通骂了几句梁玉馨不孝就答应了,他们的儿子也兴奋地表示要参与其中,也许以后打着梁玉馨的名号还能得到意外的好处呢。
于是梁家三口就在一个酒会上带了贺家母子过去,主办方知道他们是梁玉馨的父母并没有为难,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没必要多事。他们就这么顺利地进入了酒会,开始寻找梁玉馨的身影。
不久后,梁玉馨挽着陶睿的手臂走入会场,笑着同一些商业伙伴打招呼,寒暄起来。
白钰瞧见,连忙告诉贺家母子自己过去。梁玉馨不待见她,这点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
贺泽成走到梁玉馨面前,微笑道:“梁总,有时间聊几句吗?”
梁玉馨意外地看了他们一眼,没想到他们还能参加这样的酒会,接着流年便告诉她梁家三口也在酒会上,刚刚就和贺家人在一起。
于是梁玉馨当着旁边几个人就说:“我没什么想和你聊的,之前贺总找我的秘书预约,我相信她已经拒绝你了,贺总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人都有些惊讶,因为商场上很少有人会把话说这么直白的。不过梁玉馨就是觉得贺泽成恶心,不愿意让任何人误会贺家和梁家有关系,直接摆明她的态度。
贺泽成脸色有些难看,贺母在旁边笑道:“馨馨啊,我们没别的意思,就是大家邻居一场,难得见面想叙叙旧。伯母看着你长大的,一直把你当成亲人一样,你不要误会。”
梁玉馨微笑道:“叙旧也不必了,我从小住寄宿学校,和周围邻居不熟,对贺总也没什么印象。我倒是和佳悦熟得很,明天还约了一起出去玩。
你们想叙旧的话请找白钰女士,我看她今天也过来了,倒是奇怪,没想到他们一家人退出商务圈子,居然还有资格参加酒会。”
梁玉馨说完便转头对陶睿道:“我们去另一边吧,不想看见讨厌的人。”
“好。”陶睿对旁边几位说了句“失陪”,便同梁玉馨去了另一边同一位商界大佬说话。
有那位大佬在,贺泽成当然是不好过去打扰的。再说刚刚梁玉馨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他再追上去就是死缠烂打了,无异于把自己的脸皮丢在地上踩,让大家看笑话。更何况他看得很明白,他就算死缠烂打,梁玉馨也不会帮他的,梁玉馨站在杨佳悦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