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突兀的嗤了一声,脸上呈现出无所畏惧的自信,他捉住阮棠的手,在她的手腕上恶意的咬了一口,啃噬着肌理慢慢摩擦,懒洋洋的道:“小姑娘,我还没退缩,你怎么就要先打退堂鼓了呢?你是觉得我玩不起,还是我不如你以前找的人,记住了……”
他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的道:“这世上,还没有我卫自来玩不起的东西,也没有能让我惧怕的。”
连那么丧病的恐吓都没有让他退缩,反而激起了他的好胜心,自认无所畏惧的六殿下,竟然还真就较真的要做她的……M,让她知道到底谁才是最好的。
阮棠愣了一愣,然后在卫自来张狂的神情中,爆发出一阵前所未有的、激烈的笑声。
“卫自来你可真是……”她扑倒在他的胸口处,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声音断断续续的,“你可真是我的小糖精,太可爱了,我忍不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六殿下的脸唰的一下就黑了,一把将人揪起来,阴沉的道:“路轻棠,你耍我。”
“是你自己产生的误解哈哈哈哈哈哈哈”
阮棠笑到锤床,“曲来疏骗你你就信啊,还真的跑到这里来爬床了,天啊那么一副大义凛然的献身举动,我简直感动死了。”
自来狠狠的磨牙,说:“我本就没有太当真,但是你对字母圈这么了解,让我……”
他本就被阮棠和曲来疏那种旁人插不进去的默契所刺激,又因为她表现的如此熟练,导致就从将信将疑变成完全相信了,乃至于好胜心激起来直接战胜了理智,才出了如此大的糗。
否则的话,以他的睿智,怎么可能会被骗得如此彻底!
阮棠趴在他的肩膀上抖动,笑得简直没力气,和自来的满脸阴沉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突然仰头,对着他的侧脸亲了一口,笑着哄他:“别气了,我是真的非常感动,我的小糖精为了我可以舍弃一切骄傲,你让我怎么奖励你才好呢?”
自来斜睨了她一眼,问:“你真的没有那种癖好?”
“我对通过虐待别人的身体来获得快乐的事情没有兴趣。”阮棠回答的相当谨慎。
自来秒懂,凉凉的戳穿:“但是你对折磨别人的精神,非常乐在其中。”
作起来简直不是人。
阮棠无辜耸肩,“这难道不是愿打愿挨,还是你还不愿意?”
她的态度,大有你不愿意也无所谓的意思。
回应她的,是狠狠压下来的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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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自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殿外的声音恭恭敬敬:“六殿下,君主召您过去。”
自来坐起来,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阮棠,替她将被子掖好,穿上衣服便泰然自若的走了出来,懒洋洋的看着门口的赵书来:“走吧。”
赵书来也是无奈,一边走一边道:“殿下,您若想在宫中留宿,说一声便是,何必搞出这么大动静呢!”
是的,自来进宫留宿的事情都没打报告,这换一个人早就当刺客处决了,然而谁叫他是六爷呢,手里有宫禁卡,本人又深的君主宠爱。
不过这次的事情,显然同样引来的君主的怒火。
自来打着哈欠随口道:“那多没意思。”
赵书来:“……”
他在太和殿的殿前站定,目送六殿下吊儿郎当的走进来,不禁摇了摇头,得,那您自己和君主交代吧!
清晨时分,窗外的微风吹进来格外凉爽,君主没有处理公务,他便坐在窗边,喝着茶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来行礼。
“过来坐。”
君主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声音平淡:“轻棠偶尔也会在这里坐一坐,清晨吹风,傍晚看景,的确是不错的享受。”
自来笑了笑,混不吝:“爹,你直说吧,是你看上了她准备娶回来还是想怎么样,用不着拐弯抹角的抛话,咱爷俩谁不知道谁,不用客气。”
君主也没发作,只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这个格外放肆的小儿子,开门见山道:“你想听,我便直说,真想和那小姑娘好也不是不可以,用不着顶着脑袋上的伤大半夜的往后宫钻,只是你要清楚一点……”
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自来,低沉的声音不辨喜怒,道:“路轻棠,只能嫁给未来的帝王。”
自来眼皮一跳,笑容微敛:“您不妨直说,她是您给您的嫡子准备的媳妇。”
君主不置可否,道:“你如果能坐上这把龙椅,自然也能娶她。”
自来冷冷的注视着他那位老谋深算的父皇,君主品茶,任他自己琢磨。
半晌后,自来突然站起来,嗤笑出声:“得了吧老爹,用这种方式激我的斗志可没用,因为我知道,就算你安排的再好,你可以掌握你的儿子们,却无法主导她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