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娇怀里挣扎求生(120)
“不是说被皇上……”
苏桉楠努力想着话题, 奈何如今心境不同,一时间竟是没办法想到其他,只能强行搭话。
楚时瑜上前一步, 将距离拉近:“孤听说有人想见我。”
苏桉楠脸上飘着一抹红晕,幸得夜色遮掩一二, 楚时瑜并未看清楚,见她低头不语又开口道:“孤记得你曾来信说你已经有答案了。”
“苏桉楠, 孤不想听到其他答案。”
苏桉楠原以为自己已经做好准备向他坦白心意, 可当真到了这时,却又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飞快抬头看了楚时瑜一眼,又恢复成低头不语的模样。
楚时瑜双眸泛着一股怒意, 对苏桉楠这幅逃避的模样十分不悦, 他捏住苏桉楠的下颌, 往上微抬,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双眸紧盯着她的眼睛, 俯身靠近,两人的气息交缠着,暧昧异常。
不过停留片刻,楚时瑜率先败下阵来,他叹了口气,道:“孤也心悦你。”
见苏桉楠脸色震惊,以为苏桉楠想要拒绝,有些急了:“你不必开口,孤早已知晓你的心意且不介意让你得偿所愿。”
“你胡说八道什么。”苏桉楠本就羞赧,还被他如此调笑,便气急败坏起来。
楚时瑜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自顾自开口道:“孤想娶你。”
苏桉楠这回是镇北吓到了:“哈?你是在说笑吧?”
见他情绪有异,立刻收了话,只敢小声嘟囔:“哪有人刚在一块就成亲的?”
“孤也没说明日便要娶你,若你等不及,孤也不是不能满足你。”
苏桉楠疯狂摆手:“不不不,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不想嫁给孤?”楚时瑜眼神危险,双手握住苏桉楠的肩膀,“你若是敢有这种想法,孤真的会将你锁在这里,哪也去不了。”
“你猜的没错,孤最初是想将你关在此处。”
“可最后孤却后悔了,孤想要你心甘情愿留下来,留在孤身边。”
“苏桉楠,孤为你破例太多次,也只为你破例。”
苏桉楠听着他这语气像是警告,孤为你做了这么多了,你不要不识好歹,识相点就乖乖留下来。
他没得到预料中的反应,见苏桉楠面容呆愣,似在发呆,对此极为不满,双手微微用力,将人揽进了怀里。这个动作早就在男孩中演练了无数回,真上手之后,却发现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令人满意,他将头靠在苏桉楠的颈侧,发出低低的喟叹。
苏桉楠浑身僵硬,缓了两秒钟之后,犹豫着回报住他的腰身,轻轻在他胸口蹭了蹭:“楚时瑜,我好想你。”
这回轮到楚时瑜震惊了,片刻之后目露狂喜:“你总算诚实一回。”
“再等等,很快孤就能接你回去了。”他轻抚着苏桉楠的头发,算是安慰。
与这边浓情蜜意相反,今夜的太极宫冷清到可怕。
皇帝身体越发不行了,殿中灯火通明,太医全在外殿候着,楚时渊依着惯例端了皇帝续命的汤药进来。
今夜殿中无人伺候,他便亲自给皇帝喂药,“听说替皇兄解毒的世外高人有了踪迹,王公公便带着去询问情况了,今日便有儿臣伺候父皇用药。”
皇帝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垂眸喝下了他喂过来的汤药。
与此同时,楚时渊眼神里的孺慕之情也随着汤药减少而逐渐消失,待最后一口喂尽,他就变了脸色,靠近皇帝的耳朵,如同呢喃一般开口:“儿臣不忍心见父皇如此痛苦,便决定亲手送你一程,父皇不会怪我罢?”
在皇帝震惊的眼神下,他笑得猖狂:“自古以来都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今日,便是我得偿所愿之日。”
“要怪就怪你出尔反尔罢,说好的圣旨说作废便作废了,我这么多年所受的苦难全成了一场笑话,你叫我如何能甘心?”
“我受够了屈居人下的滋味,今日之后,再也无人敢在我面前撒野。”
“至于楚时瑜,我会记得送他陪你上路的。”
“其实你心里明白这毒不是楚时瑜下的,可你因为齐家厌恶他,又忌惮他,不想让他轻而易举得到皇位,你一直都在利用我!”
上一秒还处于暴怒,此时他突然平静下来:“罢了,如今再说这些有何用?告诉我,虎符和玉玺在何处?”
皇帝喷出一口血,溅在了楚时渊的脸上,他掏出帕子擦了擦脸,笑容诡异:“此毒名为断肠散,毒发之后会感受道肝肠寸断之苦,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若是你现在告诉我虎符和玉玺在何处,我便给你一个痛快,如何?”
“你做梦,大逆不道!”
楚时渊:“呵,看来我还是太温柔了,竟让你还有力气叫骂。”
“你便好好享受今晚罢,太极殿就这么大的位置,我便不信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