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穿书]+番外(77)
黑暗中一片死寂,连呼吸也听不到。
祝久辞从未如此慌乱,心脏几乎跳出胸腔,舌底泛出苦涩,为何,他将世间最好最珍贵的自由捧出来,他却不要?
是伤到了琴师风骨吗?
祝久辞害怕了,他没有要戳人脊梁的意思,他并没有要用自由去威胁,去作何自己高高在上的证明,他只知道那人是天上的神明,他想把那人捧回到天上去。
“琴先生,我——”
“别……说了。”尾音吞去,梁昭歌在黑暗中紧紧咬住牙关。
祝久辞抓住胸前的手臂,“对不起昭歌,路引是……”
“阿久!”梁昭歌隐忍着嘶吼出声。
随着衣帛撕裂的声音,胸前突然一片冰凉,密密麻麻的吻铺天盖地落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路引,古代通行的凭证。除了官吏商贾,寻常百姓是没有身份凭证的,要想行走于城间,需有路引作身份证明。也是因此,办理路引手续繁杂,小公爷也不能凭着自己的纨绔脾性随意要来。((可怜的曲惊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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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琴王梁昭歌与他的事业粉祝久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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膳房大娘:全面军事化管理,过了饭点一粒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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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风筝
梁昭歌在哭吗?
锁骨上还隐隐带着痛意, 几滴冰凉的液体落在肌肤,沿着锁骨的边缘滑落下去。
梁昭歌埋在他颈间,鼻尖与嘴唇贴着肌肤有些冰凉, 卷曲的眼睫划过脖颈, 带着痒意,冰凉的液体便顺着那一丝痒意从脖子滑到锁骨最后落下去, 渗到破碎的衣襟里。
“小公爷为何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肩膀的桎梏又紧了几分,指尖的力道几乎要掐进他肌肤里。
空气又静默了,梁昭歌没有回答他。
“睡着了。”那人埋在颈间说。
“可睡着了怎么还会说话。”
“梦话。”
祝久辞被压得有些透不过气, 他轻轻挪动身子, 果不其然身上又重了几分。
祝久辞:“昭歌吃胖了, 好沉。”
“忍着。”
祝久辞:“?”
他原先怎么不知道梁昭歌还有这些小脾性?
罢了罢了,就当作提前练胸口碎大石, 万一将来哪一天又被祝将军赶出家门外, 还能在天桥底下寻到一个保命杂耍技能, 总不至于饿死自己。
一夜无梦。
清晨祝久辞醒来, 隐隐约约感觉爪子又按在清凉的冰块上。
又?
祝久辞猛地睁开眼,世事好轮回, 为什么他四个爪子又在梁昭歌身上!
不对。
今日梁昭歌怎么没有早早离开?
梁昭歌醒了, 凤眸缓缓睁开, 茶色的眸子凝出委屈, “小公爷吃胖了, 好沉。”
祝久辞:“……”
这真的不是报仇吗?
祝久辞滚到一旁, 梁昭歌撑着身子坐起来, 细弱的手腕折在榻上,几乎像是冰面上即将折断的芦苇,指尖陷进柔软的绸缎, 压出青白的颜色。
祝久辞正要开口打破沉默,房门砰一声被推开,阿念身披零碎的烂绳索怀中抱着脸盆走进来,身后跟了一众伺候梳洗的家仆。
嘡啷!
哗啦!
水盆落地了,阿念惊得嘴中能塞下一颗鸭蛋。
“小小小小公爷,琴琴琴先生!你你你们怎么睡睡睡睡在一起!”
祝久辞:“……”
“是歇在一起。”用词要文雅,睡这个字就会包含了其他奇奇怪怪的意思,不要空口扣锅啊!
“衣裳!”阿念捂住眼睛。
祝久辞一低头,身上的亵衣已经说不出是衣服了,用零碎来说比较合适。
或者,稀碎。
总还是能解释的,比如初夏来临房间闷热云云。祝久辞转过头去,梁昭歌委屈地低头,墨发散在身侧绵延到榻上,淌出一席黑墨。眼尾的红意仍没有退散,甚至比红坊那日涂的胭脂还要红,一颗泪珠挂在眼睫,将将垂落。
祝久辞:“……”
凉了,抠字眼也是解释不清了。
“闭眼!闭眼!都不许看!”祝久辞冲着家仆挥舞爪子。
十几名抱着脸盆洗漱礼具的仆从纷纷闭上眼睛,一时之间,房内混乱不堪。
水盆洒了,巾帕掉落在地上,羊脂玉碎了,圆罐凝肤露在地上打着旋,牙粉散落满天,一个喷嚏接着一个。
水缸撞倒了,椅子也倒了,一名小仆扭到了脚,侍女被他绊倒跪在地上,后面闭着眼睛走来的小厮从侍女身上摔了过去,前滚翻之后撞倒了屏风。
祝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