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病美人看上我了[穿书]+番外(173)
此番祝久辞严阵以待,立誓绝不再纵容那人贪凉嬉水,类似在冬日亭下嬉玩半日的事情就更是明令禁止了 。
梁昭歌对此没什么异议,总归是他不能出去便也抓着那人不许出去。二人猫在小屋子里面大眼瞪小眼,反而合了梁昭歌心意。
唯独一点不太高兴,没摸到京城初雪。
那日二人躲在亭下摸沙触水,全然没想到走出亭外看看纷纷扬扬的白雪。
祝久辞确乎是因为美人玩泥巴的画面太过刺激,一时头脑宕机忘了这码事,而梁昭歌本是记得的,一早盘算着通过考核便趁着初雪在某人面前惊艳一曲,结果中途被泥巴吸引去注意力,大好的表现机会就这么溜走了。
梁昭歌很郁闷。
郁闷的情绪传到祝久辞那里,微微变了意思。
“身子还没大好,如何能玩雪?”祝久辞眼睛都懒得抬,翻过一页书卷,伸脚尖把银炉子往那人身边推。
梁昭歌委屈巴巴不应声,如今考核未通过,无论如何不能弹琴,就算外面雪景再美又有什么意义。
软软瘫下身子,脑袋枕着手臂,伸指尖去揪祝久辞衣袖。
云袖在桌下随着他指尖晃荡,偶尔勾到那人墨发,梁昭歌总算得一点安慰。忽而几页话本子闪过脑海,梁昭歌突然坐直身子。
都说雪中情郎戏美人,在那白雪压弯枝桠的老树后面,眼波流转,顾盼生姿,你来我往,情意绵绵。
哪怕没有情意,也要被满院皑皑白雪刺激得生出几分情意来,一来二去,水到渠成。
要琴作甚么,有雪就够了!
话本上那十几个例子还不够么,也没见哪个美人为了留住情郎在雪中弹琴的,眉眼一勾,衣衫不就落下了。
细细想来,话本子中但凡写到雪景地方必定要有数页精美的工笔画横插其间,若想接着把故事读下去,差不多要翻十几页过去。
这十几页雪中双宿图也可谓是话本子里画功最精绝的部分,人物刻画淋漓尽致栩栩如生,绫罗衣袖半掩住千娇百媚的身子,当真让人赞叹一声妙笔!
反而是那些寻常问欢的章回如青楼酒肆赌坊之流,画功粗糙,笔触生硬,着实乏味。
世人似乎都是这般别扭,面对至纯至洁的白雪反而满腔旖旎心思,在那雪后老院墙角、未名小亭里之下、堆满杂雪的旧胡同巷道,不知多少对情人绵绵转转你侬我侬,解衣宽带卧进凉雪,偏生后背抵着冰凉,二人间却全是火热。
梁昭歌看向窗外,大雪将停,满院白茫,画面似与话本子那精妙的工笔画重合。
突然红了脸。
祝久辞翻过一页书卷抬眼,瞧见美人满脸通红坐在那里,皱眉询问,“不舒服?”
美人咬住下唇,红着脸晃他衣袖,“要、要雪。”
作者有话要说:落灰暴躁茶猫:要、要什么!有本事说清楚啊!醋精胆小鬼,呸。
书坊主:嘿嘿,金陵书坊,包教包会,童叟无欺!
第86章 戏雪
“要雪”二字说得奇怪, 平常都言看雪、赏雪、观雪,这要雪是甚么意思?
祝久辞只当是那人又想出什么幺蛾子,果断拒绝。
“小久。”梁昭歌晃他。
祝久辞无动于衷。
“小久久……”美人撒娇。
祝久辞听得头皮发麻, 嫌弃拨开他指尖, 抱着书卷转向另一侧。
美人见一招不行便试另一招,伸手弄乱自己墨发, 扯开一点衣领,腰肢软软一倒,扑到祝久辞怀里, 趁着那人惊讶, 紧紧抱住他腰肢, 十指交叉扣在后面。
“我难受。”
这招管用,祝久辞听了皱眉, “头又疼了?”
美人埋在腹前摇头, “不疼, 就是心里火热, 把人烧得难受,不知道往哪儿撒去。”
祝久辞被蹭得腰间有些酥痒, 伸手去推美人肩头, 可一双手扣在腰后, 哪里推得动。
“昭歌起来, 我探探温度。”
“起不来, 这火苗要把人烧穿了, 胸膛肺腑都难受得紧。”梁昭歌仍埋着, 墨发散了一身,将自己与祝久辞的腰身一同掩住。
祝久辞意识到问题严峻,拨开怀中美人的墨发, 露出微红的脸颊,抚上去确实有些滚烫,若是高烧复来可就不妙了。
“昭歌忍忍,我去请郎中来。”祝久辞担忧。
梁昭歌再紧紧一抱,不让那人动弹,“倒也有疏解的法子。”
“昭歌说。”祝久辞心下着急,话语已然软得不行,打算什么都听他的。
“小久行行好,让昭歌摸摸雪吧。”
梁昭歌从怀中抬头,亮着一双眸子,惊艳容颜贴着腰腹,红唇轻轻擦过衣衫。
生得这般容颜,当真造孽。
祝久辞被美人晃得眼晕,心中天人交战金鼓齐鸣,勉强定下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