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等到次日才收到回程的消息,本以为出了刺杀的事还要耽搁几日,但是秦芮发现好像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有人将它瞒了下来。
并未去深思此事,等收拾好东西,还未上马车,秦芮就眼尖的看见了方鸠!
“我房间还有东西,你快过来帮我提一下!”她大声道。
其他人都是目露异色,这个殿下的书童向来奇怪的很,这一路不仅坐马车,还对方侍卫指手画脚,怎么看都不像一个书童。
难道是殿下养的娈童?
想到这,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不敢再多看一眼。
方鸠正在与几名随行护卫交代事情,听到小祖宗的声音,脑袋瞬间疼了起来。
以前哪怕面对众多敌军时也没有这么头疼过。
见人跟了过来,秦芮立马就往回走,等来到一处无人的长廊,才突然停下脚步,环起手目光灼灼的瞪着对方。
“你昨日干什么去了?”
方鸠:“替殿下办些事。”
他面上没有多少异色,说的就跟真的一样,秦芮却狐疑的扫量了他一眼,“办什么事?”
“……”
方鸠再也忍不住嘴角的苦笑,颇为无奈的道:“郡主您就放过小的吧,属下命薄,经不起您几次折腾。”
长廊四周不时有人经过,秦芮环着手不满的瞪了他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把你怎么了?”
她都还没呢开始威逼利诱,难道这人能猜到自己说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果然省事。
她笑着压低声音,“我不管你昨天去办了什么事,又查到了什么,不过你最好都给我烂在肚子里,我这个人向来记仇,你要是敢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事,你知道后果!”
“……”
方鸠只是面露异色的看了她眼,“郡主放心,属下什么也不知道。”
郡主的心思都写在了脸上,哪还需要人去查。
见他识趣,秦芮也松了口气,这才满意的离开。
等回到马车上时,她发现那些同行的晋国使节都在偷偷看着这边,而且眼神极其古怪,还以为自己有什么不对,可检查一番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秦芮突然想起,自己一个书童坐马车好像有些不合适。
可是都坐了一路,这些人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看自己,那到底是为何?
送她们出城的是连国一行官员,包括昨日船舱上的钟全也在,显然对方还活着,一群人客客气气极其有礼,就跟刺客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直到出了城,秦芮再也忍不住嘀咕了起来,“为何他们都奇奇怪怪看着我,我身上可是有什么脏东西?”
说着,她还低头环视一圈,但并未发现什么不同。
贺衍微微抬眼,看着女孩一脸别扭的模样,忽然抬手理了下她的发冠,“可以了。”
闻言,秦芮才抬手摸了下脑袋,难道是今天早上把发冠梳偏了?
可那些人也不至于这样看着自己吧?
伸手将人揽入怀中,他忽然低下头,凑近女子耳廓,“回京之后,我会向秦将军提亲。”
“……”
秦芮猛地抬眼,脑子突然嗡嗡作响,须臾,面上又泛着些许微红,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话。
“不要!我还小,才不要那么早成婚!”她红着脸扭过头,使劲去掰腰间的手。
可是腰间的手越来越紧,整个人突然靠在一个宽阔的怀里,耳边也响起低沉的男声,“你我已有肌肤之亲,自然是越早完婚越好。”
小脸刷的一下涨的通红,秦芮不满的瞪着某人,半天才挤出一句话,“那是你轻浮,与我有何干系!”
娘亲说的没错,所有男子都是一个样,表面装的越云淡风轻,背地里就越好色。
“芮芮,你要知道情不自禁和轻浮是两个意思。”盯着那张粉面桃花的小脸,他眸色渐深,“且是你引诱我在先,我一时难以自控实属正常。”
外头响起车轱辘转动声,秦芮死死瞪着眼前一本正经的人,像是没想到他会把锅推到自己身上,自己哪里有引诱他,分明是他心思不正!
“衍哥哥越来越厚颜无耻了,我不想和你说话。”秦芮气的干脆闭上眼,拒绝与对方交流。
女子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男人凑近她耳边,眼眸低垂,“旁人如何引诱我尚可把控,只有你,我无法做到时时冷静自持。”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边,激起阵阵颤栗,秦芮呼吸一顿,羽睫微微颤动,心跳像是不受控制一样,随时都能跳出来似的。
指尖紧紧揪着男人衣袖,她偷偷抬眼,瞬间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头仿佛有团漩涡,能将人吸入无底深渊。
“我才不会信,你就不要找借口了。”她故作镇定的冷哼一声,“男人都是好色之徒,没有一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