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秦芮立马点点头,面上带着几分笑意,“那我先回去了,衍哥哥早些休息。”
“等一下。”
脚步停在门口,她慢慢回过头,然后只见男人递过一个黑色方盒,似乎有些不解,可她还是接过来抱在怀里。
直到对上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男人指腹揉了揉那柔嫩的小脸,轻声道:“早些休息。”
她脚下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后背猛地抵在门上,耳廓渐渐泛红,然后抱着东西头也不回的冲出了门口。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平时衍哥哥都很正常,可每次一当他靠近自己时,秦芮对方眼神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回到房间,紧紧合上门,等拆开盒子,里面是条红色长鞭,烛火下透着别样的光泽,秦芮眼前一亮,立马拿出来扯了两下,劲道也很大。
手柄处用的是羊皮包革,大小也极其契合。
她立马挥了两下,可是房间太小,一不小心就挥倒了一个花瓶,“呯”的一下碎了一地。
“可是有发生了何事?”门外传来蓝玉的声音。
秦芮赶紧清了清嗓子,“没事没事,不小心打碎了个花瓶。”
鞭子比爹爹给的那条要轻便,盘在腰间也不会累赘,她十分满意的想再练练手,可以看到房间太小,只能按耐住那股冲动。
衍哥哥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随时随地都能知道自己要什么。
可是做人得有来有往,自己不能白白收别人礼物。
等到蓝玉进来打扫碎片时,秦芮还在将鞭子盘起来,“你跟着殿下多久了?”
正在收拾碎片的人愣了愣,声音没有任何波动,“五年。”
村子被戎狄烧杀殆尽,她想为阿爹阿娘报仇,可惜只射杀了几个渣滓,还被蛮人追杀,若非殿下救了她,如今自己早已成了具枯骨。
“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吗?”秦芮若有所思的问道。
之前她问过对方,可是对方一直不说。
蓝玉微微摇头,“属下不知。”
窥视主子喜好,本身就是大忌。
但如今她似乎明白了几分,想到这,她目光忽然落在专注摆弄长鞭的女子。
“那你觉得我送什么,会比较合适呢?”秦芮盘好鞭子,一边打开窗户望向外头的夜色。
扫过女子莹白无暇的侧颜,蓝玉眼眸一垂,“女子送男子,左不过就那几件,荷包或者香囊,只要是郡主送的,殿下必定都喜欢。”
荷包?
秦芮突然抬手拍了下脑门,今日好不容易能转转,自己居然什么都没有买,到时候拿什么去讨好爹爹娘亲。
“可是我还未出嫁,送男子荷包是不是有些不好?”她撑着下颌望向外头的月色,眉宇间多了几分犹疑。
确认地面没有碎片,蓝玉才直起身,神色如常,“可是殿下必定会喜欢。”
说完,便直接出了屋子。
留下秦芮一人在那沉思,衍哥哥真的会喜欢吗?
可问题是她也没有荷包可以送,不过等到了下个地方可以去买呀。
自己缝是不可能的,等她缝好怕需要小半月。
星辉洒满一地,热闹的长街总算寂静下来,黑暗中再无任何声响,只有打更的偶尔经过。
随着一道黑影跳入客栈后院,几乎没有多少响动,等确认好位置时,又极其熟练的跃上二楼,目光兴奋的盯着某处房门。
他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姑娘,虽然对方看着来头不小,可大不了自己干完这一票就出去避避风头,必定不会有人能知道是自己做的。
想到那小姑娘水灵灵的脸蛋,他就下腹一热,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那女子肯定还是个雏。
想到这,他迫不及待的沿着走廊靠近,直盯盯的望着某处房门,可就在离门口还未几步之远时眼前突然闪过一道寒光。
腹部像是被人踹了一脚,他猛地倒在楼梯口,嘴里突然塞进一块白布,双臂也被人死死按住,胸口像是被巨石压过,疼的他只能呜呜求饶。
拉下他脸上黑布,是一张黝黑丑陋的面孔,方鸠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顺势搜了一圈,倒是搜出了不少东西。
小贼惊恐的望着面前的几人,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栽了跟头,直到某处房门被打开,一名身形高大的男子突然一步步靠近,他心中徒然生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恐惧。
望着手里的下三滥媚药,方鸠转身来到贺衍身前,“应该是个采花贼。”
这锦州向鱼龙混杂,此类事件经常发生。
白色的药包远远都能闻到旖旎的味道,贺衍迈步来到男子跟前,听着那呜呜求饶,眼神愈发冰冷。
对上那双毫无温度的黑眸,男子越发恐惧的挣扎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