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工具人后,和男二he了+番外(73)
鱼池月慢悠悠在正堂来回踱步。
绕了几圈后停了下来,玩味道:“你要不再想想?”
姣荷泫然落泪,摇摇头。
“那我可将这布拿下来了?”
鱼池月抬手。
“大人,我义母夜间若无人照看,奴婢实在忧心。,求大人……”姣荷“扑通”一声跪倒地上,不住叩头,“求大人……”
鱼池月唤来留枝,“派个小丫鬟去照看王嬷嬷。”
留枝应是。
“谢大人。”姣荷拜谢。
鱼池月把玩着那颗匆忙间收起来的夜明珠,“起来说话。”
美人就是赏心悦目!尤其是泪水涟涟之时,怪道古往今来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不单英雄,像她这样的废物也难过啊。
她何尝不知让其消失才是最安全简单的法子,鱼池月心下暗叹,这么一个美人香消玉殒她可舍不得。
“大人为国为民之心奴婢这几日都看在心里,如今大人将所做合盘托出,奴婢身为大梁子民,岂有不应之理?”姣荷落座垂头,姿态很是恭敬。
好厉害的小妮子!鱼池月不由赞道。什么“所做合盘托出”,分明是怪鱼池月快言将颠覆郭氏一族的计划说给她听,如此岂能容她当做没听见般置身事外?
这是在埋怨拉她下水呢。
鱼池月笑言:“应便好,倒是本官狭隘了,以小人之心度你腹,原来不知姣荷心有大义。”
“大人谬赞不敢当。只是家有年迈老母,奴婢身单力薄,能得大人看顾是奴婢之幸。”
真是个谨慎人!
“先前答应许你银钱,还有庇佑你之事此后定会依诺实现。”鱼池月唤人拿来纸笔,“你若不放心,我们可以先写下来,届时若本官背信,你大可以自行处置。”
姣荷很是意外,见有婢女真的拿来纸笔,忙道:“奴婢自是相信大人的。”
“为的是给你安心罢了。”鱼池月装模作样地磨起了墨,转头唤里间,“留枝是不是还未回来?叫个能侍奉笔墨的来。”
话音刚落,白鹤山负手而来。
鱼池月有点意外,“我还以为世子回去了。”没想到竟然在里间偷听了这么久!
白鹤山:“本世子若回去了,谁来为监正侍笔墨?”
“行,那你写。”鱼池月提起一块乌木嵌金雕花纸镇,亲自铺平纸张,压在其上,“我的墨都磨好了。”
姣荷本来只是想求鱼池月在确认一遍,没想到竟然是来真的,还招出另一尊大佛,“大人,奴与大人玩笑罢了,岂可真让世子执笔?”
鱼池月摆摆手,“不必多心。”她正要瞧瞧这白鹤山写的字如何。
白鹤山早已提笔蘸墨,问道:“写什么?”
“唔——我念着你写便是:今大梁咸平六年正月二十六……”
一人念着一人写。写到一半,白鹤山蘸完墨,正在心中默念检查,鱼池月得意:“如何?我研磨之术还不赖吧?”
白鹤山点头:“尚可。”
“你别还不认,这可是我再钦天监官署之中磨了好几个月的墨才练出来的。”
白鹤山正要下笔,闻言随意道:“你在官署不处理政务,研磨作甚?”
“当然是给张澜磨的,我这监副可是我的左膀右臂。”
白鹤山写字的手一顿,抬眼看着鱼池月。
“诶,你干嘛呢,墨都晕了!”
那纸张之上写到一半的“证”字最后一笔拉出一寸长,笔尖余下的墨汁争先恐后钻到纸面上,瞬时染了一片墨团。
白鹤山理都不理鱼池月的控诉,丢笔就走。
“这好端端的,又发什么颠?”鱼池月心疼地提起那写到一半的纸张,“枉我还觉得他变了心性。”
将一团乱的书案丢给下人收拾,鱼池月找姣荷,准备说先欠着,明日命人写好了再给她。
却见姣荷一脸惊疑不定的模样,像是在思考什么很害怕的事情。
鱼池月试探唤道:“姣荷。”
姣荷抬头,眼神一瞬间由迷茫转为坚定,“大人,明日、明日他们要行刺于你!”
“明日?行刺我?谁?”
“现已是二十六日凌晨,明日就是行祈福祀神之日!”姣荷压低声音,“大人,我不会用这等事情来说谎。”
***
天边泛白,夜里狂呼大作的疾风温柔了些许,不见太阳,是个阴沉沉的天气。郭府主道小径、廊下甬道之处,早有小厮各在打扫,夜里被吹落的花枝树叶,更有甚者,半个树冠都倒落一旁。
院子外头,往来路过的小厮跟姣荷搭话:“姣荷,今日怎么如此早就来了?”
姣荷拂了拂耳前碎发,“昨日我义母落水,大人善心,放了我半日假。夜里我义母服了两回药,倒觉得好了许多,我不敢多耽搁大人待我之心,况且又是老爷公子的贵客,便早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