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怕死就全点攻击了[末世](19)
作为曾经A市的大牛,如今的基地领导人的小公子,他的确有底气说出这话。
池芯被三人同时盯着,觉得一切解释都是徒劳的,于是她干脆拉开了衬衫,又将左胸的衣物向下扒去。
郁襄发出一声怪叫,装模作样地捂住了眼睛,却岔开五指缝,眼睛眨巴眨巴的:“你干什么啊?”
其余两人没他这么搞怪,目光都落在了池芯露出来的部分。
白皙剔透的皮肤上,一枚小巧的翠绿色吊坠形的痕迹印在上面,如天生的胎记一样自然。
“不是我不想还。”池芯说,“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把它拿出来。”
姜从筠皱起了眉,“你之前说不知道吊坠是空间,但连我都不知道让它认主的方法,你却知道。”
“末世初期那么混乱,有点血溅上去也是自然的。”池芯说着,心里翻了个白眼。
什么年代了,滴血认主这种事很难想象吗?
“你知道如何认主,却不知道如何解开契约吗。”姜从筠露出失望的神色。
池芯无语地看向她,知道以原身的人品,实在无法让人取信,她干脆将衬衫大敞开,张开手臂站到她面前。
“我不想避重就轻,但事实就是如此。”池芯目光清明,“我现在任你处置,但凡你能将它取走,我都不会耍赖。”
这空间是根烫红的烙铁,拿着烫手,没人比池芯更想把它还给女主了。
但她这个举动,加上她以往的名声,在人看来倒更像耍赖。
姜从筠不是会和人争吵的性子,她眼里有些气愤和失望,但还是没有伸手碰触池芯。
她下意识地向景修白看去,想从他那得到些安慰,可景修白没有看她,仍然探究地看着池芯。
“你的秘密很多。”他说,“除了吊坠的事外,我还想向你求得一个答案。”
池芯虱子多了不怕咬:“你说。”
景修白微微眯起眼,不放过她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我有异能的事,只有郁襄和从筠两人知道,从来没有在你面前表露过分毫,你是怎么知道的?”他上前一步,“以及,你为何要隐藏实力,一直做出那副白痴的样子?”
“这不是质问,只是好歹作为曾经一起逃亡的同伴,想得知的一些疑惑。”景修白补充。
他说着不是质问,口吻也堪称温和,只是那张俊美的脸上一旦没有了表情,就自带一股冷锐之感,给人强烈的压迫。
池芯的身体机能对这种压迫起了自然而然的反应,她的脸色冷了下来,并下意识地做出了有些提防的动作。
“这是兴师问罪吗?”她的语气中也没有了方才的平和。
“你不用这么警惕。”郁襄见情势不对,苦笑着出来打圆场,“只是你的秘密太多了……”
“你们的秘密也很多。”池芯打断他的话,眼神犀利起来,“我们是从一个学校里出来的,但你们却从没有将我当成过你们中间的一员,事事提防着我,任何事都不告诉我。”
她冷笑一声,“这样的话,你们有什么权力要求我对你们坦诚?”
无言以对。
主角三人对视一眼,景修白说:“以你之前表现出来的样子,很难让人相信你有理智,告诉你得越多,只会让事更加麻烦罢了。”
池芯当然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原主那个性格,别说被她道德绑架赖上的主角团了,她这个观众看着也很是头秃。
但现在她是这个让人头秃的人了,当然不能承认这些。
然而她又没有什么话可反驳他们,只好故布疑云,露出些许轻蔑的神色。
“既然你们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我也无话可说。”她还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本以为你们会是特殊的,没想到你们和基地里那些鼠目寸光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同。”
她说得太煞有介事,三人浑身一震,都若有所思起来。
没有人知道池芯的过去,只知道她是姜从筠的同年级同学,在末世爆发的时候,可怜兮兮地让他们看在同学的面子上带她逃命,其它的一概不知。
既然他们认定了池芯是个祸害累赘,也从未和她交过心,那有什么理由反过来怪池芯不坦诚呢?
池芯一通嘴炮,将三人都唬住了,没有人再向她提什么问题。
可是池芯看着他们,内心的宽面条泪却流了下来。
怎么回事,她不是要来沟通的吗?不是要和他们解开矛盾的吗?为什么和主角团的关系好像更僵化了!
意识到这点的池芯脸色僵硬起来,她在三人沉默的注视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说什么?刚才还把人家堵得哑口无言,现在突然改口说“我刚才都瞎说的我们重新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