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寝衣的宽大摆尾下,时隐时现。
初酒红着脸,替主子理了理衣衫,这才服侍着睡下。
等康熙来的时候,就见钮祜禄妃面色酡红,松垮的寝衣已被蹭的彻底松开,他探手来触,光滑细腻的触感莹润细腻。
康熙眸色深了深,外头天色尚早,他将恪守规矩四个字在唇间滚了一圈,这才也解掉外衣,跟着躺下。
美人娇躯入怀,玫瑰奶香便充斥鼻间,好闻的紧。
但在这一瞬间,他就后悔了,着实有些高估自己,光是隔着被子看,他就有些受不了,更遑论将人搂到怀里,他这是在为难自己。
康熙躺了一会儿,着实有些睡不着,便睁开眼睛,细细的打量着她。
钮祜禄妃幼时平平,如今长大了,倒越发的惹人。
她酣睡在怀,毫无防备的微微翘起唇角,跟索吻似的。
康熙偷偷的轻啄了一下,正正对上她迷蒙的眼神,心头登时一颤。
苏妩迷迷糊糊的抬眸,在他脸颊上也吧唧亲了一口,嘴里嘟嘟囔囔的什么爱你,就又睡着了。
“乖崽,爸爸爱你哟。”
那声音太过模糊,康熙没听清,只听清楚一个爱你,登时心下一暖。
他闭上眼睛,也跟着睡了过去。
等苏妩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胸膛上压着一条沉重的臂膀,怪不得做梦的时候,老觉得鬼压床,完全不能呼吸。
康熙对他的体重,心里真的没数。
苏妩吐槽一句,呆呆的望着帐顶,完全不敢动,惊了康熙睡觉,会怪罪下来的。
她在心里默念,因为康熙,她能在京城中心圈有三室一厅,光是昨天的赏赐,就够她在京郊买套三进的院子了。
所以忍耐一下对方睡觉缠着他,也算是小事一桩。
康熙睡了一盏茶的功夫便醒了,头埋在她肩窝一动不动,双臂紧紧的圈着她。
苏妩被他头顶的青茬顶的有些痒,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就听康熙闷声闷气的开口:“朕幼年丧父,少年丧母,青年丧偶……”
这是要卖惨了?她一听登时精神了,眼光灼灼的盯着他埕亮的脑门。
他丧这个丧那个的,可他自己厉害,硬是把所有人都给熬死了。
不像她,只有一年好活了。
谁能比她惨。
都不能。
“如今……”康熙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苏妩着急,又不能催,也跟着连连叹气,虚假的哄他:“万岁爷的福气,都在后头呢。”
说来是这么个道理,他以后国事昌顺,后妃子女无数,丧都丧不过来。
比如马上就要丧的她。
康熙将头往她肩窝又埋了埋,那柔软的发丝也染上玫瑰奶香味,好闻的让他欲罢不能。
大掌箍住她纤细的腰身,没忍住摩挲了下。
……
床帐被放下。
他忍许久,到底忍不住了。
待雨歇云收,康熙克制的滚了滚喉头,低哑着嗓道:“别闹。”
苏妩咬着指尖,一点声音都不敢露出来,天可怜见的,她好好睡觉,闹什么了。
这翊坤宫,竟成了盘丝洞,进来就别想出去了,康熙一边洗漱一边分神的想,等到晚上再来。
等他走了,苏妩又起身沐浴,她总觉得身上都沾了他的口水味。
从头发丝到脚后跟,就没有幸免的地方,合着下午沐浴香汤,就是为他做准备的。
苏妩脸颊上染着细腻的晕红,她随手将头发扎了个小丸子,手中掂着铁锹,亲自到海棠花树下,挖出一坛子青梅酒。
“去厨下交代要办宴,下酒菜要备,热汤醒酒汤也别忘了。”初桃就立在一旁,殷殷叮嘱小太监。
好久没这么放肆了,可得好生的热闹一回。
苏妩挽着袖子,用手拍开泥封,笑着道:“今天晚上,咱们不醉不归!”
初酒就起哄:“成,您别跟奴婢比,旁的您一万个厉害,在喝酒上头,奴婢可是顶尖的。”
她就没醉过,只有喝的撑。
苏妩笑骂道:“好个初酒,这名字果然没起错,改明儿给你起个千杯不醉,岂不是更加应景。”
这么一说,众人登时笑开了。
等到天色昏黄的时候,御膳房赶紧呈上晚膳,不光有交代的,另还多了些瓜子果干,说是孝敬。
这么一瞧,倒真有些小宴的味道了。
苏妩想着初酒说她喝不醉,便笑着叫她开个场,热闹一下:“初酒过来,叫本宫瞧瞧你的本事。”
初酒迈着小碎步上前,看着面前清澈的酒液,二话不说,一口气闷了。
她砸吧砸吧嘴,觉得有些不大对,这酒不光不甜,还有些辣嘴。
强撑着喝完三杯,初酒举着酒杯,傻乎乎的问:“桌子呢,怎么把桌子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