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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她作天作地(穿书)(9)

别说是女主苏倾娥了,就是那厢高淑儿频频朝他望来,也没能得到半点目光,好不失望。

这出及笄宴上,钟念月没抢了高淑儿的风头,可高淑儿还是高兴不起来。

其余人也高兴不起来,她们还处在一片恍惚之中。

祁瀚心中不快,早早离了高府。

众人再有万般心思,也只能目送着他离去。

等回到府中,祁瀚一垂眸,正扫到那方搁在桌案上吃灰的澄泥砚。

他咬牙切齿:“收拾起来,全部……都收拾起来,送钟府去。”

下人们茫然无措,从未见过太子这般失态的模样。

“还不快去!”“明日之前,都要收拾出来,悉数送到钟府!少了一样,本宫都要拿你们是问!”

下人只能诺诺应了声,匆忙去了,一个个的都忍不住心中暗道,太子与钟姑娘难道真要撕破脸皮了么?

只怕……只怕娘娘是不答应的。

钟念月回到了府中,热腾腾吃了一餐饭,再遛遛弯儿,顺手画个睡前简笔画,然后好好睡了一觉。

再醒来,她的床榻边上放着的就不是什么衣裳首饰了,而打从太子府遣返回来的“礼物”们。

香桃神色不变,倒是钱嬷嬷有些忧心,压低了嗓音道:“姑娘,一早……宫里头就来了信儿,惠妃娘娘要请姑娘进宫陪着说说话呢。”

钟念月才不怕。

如今还没撕破脸,惠妃装也要装得待她好。

她缓缓坐起身,先想了会儿早上吃什么。

她闲适得很,其他人却全然不似她这般。

且不说苏倾娥。

先前高炳口中的那篇文章,祁瀚还未作出来,因而连进宫也不敢。

一想到父皇或许要翻看他的文章,他从内心深处,不自觉地油然而生一股压抑、焦灼,甚至是惶然。

祁瀚沉着脸走在街头,路过一家铺子,骤然顿住了脚步。

随从不明所以地望着他:“殿下?”

祁瀚指着那铺子:“要上二两。”

随从愣愣看过去。

只见一个斗大的簸箕里,装着满满的松子。

她不是爱吃些瓜子之类的炒货么?

她昨日说了那样多的气话,他也不该冲动之下将东西都给送了回去,落在旁人眼里,岂不成了他太子度量小的笑话?

罢。

他便大度剥一捧松子给她。

第4章 龙辇(哪家的小孩儿...)

祁瀚带了些松子回府,谁晓得这东西比瓜子还要难剥。

“殿下!”一旁的小太监骤然惊叫了一声。

祁瀚骤然回神,不悦出声:“何事?”

小太监颤声道:“殿下的手……怎么好像出血了?”

祁瀚叫他一说,这才觉得丝丝的疼。

他忙低头去看。

手指微肿,指缝里卡住了一点血丝。

祁瀚眉心隆起,有了些许的恼怒。

他那表妹喜欢的东西,怎么都这样麻烦?他堂堂太子,何苦去这样哄谁?还是该随便买些东西送到她府上去的。

但心念转来转去。

祁瀚的面色很快又舒展了。

叫钟念月看上一眼他的手,她还有什么脾气发得出来?

他自然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她了。

之后可再容不得她这般骄纵,随意使唤他了。

祁瀚吸了口气:“你们几个,一起剥。”

小太监苦了脸,死活也想不通这中间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昨个儿还像是要撕破脸就此老死不相往来了,今个儿却是连带着他们这些人,都得一块儿给钟姑娘剥松子……

这叫……这叫什么事儿啊?!

钟念月用完早膳,钱嬷嬷已经急得不行了,忙问:“姑娘,我叫他们备马车去?”

钟念月点了下头,却是先出声问了:“我父亲和兄长,已经都出府了?”

香桃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是呢。老爷一早便应卯去了,大公子这会儿应当也在太学了。”

横竖全家上下,就钟念月最懒。

但她是丝毫不见脸红的。

钟念月慢条斯理擦了手,还是由钱嬷嬷和香桃跟在身侧,一并出了府。

古时候的娱乐对钟念月来说,实在是乏善可陈。从钟府到皇宫还有一段不短的距离,她干脆就靠着又打了个盹儿。

香桃叫醒她的时候,她正梦见自己穿回去了呢。

“姑娘,到了。”香桃低声道。

钱嬷嬷也跟着出声:“咱们得下去走了。”

这会儿外头响起了声音:“表姑娘,奴婢已经在这里恭候许久了。”

那话音落下,帘子被人从外头卷起来,一张四十来岁正显精干的面容出现在了眼前。

钟念月的脑海中很快浮现了与之对应的名字。

这是在惠妃跟前常伺候的宫女,人称一声“兰姑姑”。

兰姑姑请她下了车,见了她先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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