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世子又在套路我(7)
她压在楚云砚身上,楚云砚苍白脸颊上亦是染了层不正常的绯红。出嫁前,婆子亦给她看过那羞人的图册,她自是知道这是个什么姿势!
枝枝连忙爬起来,心虚地不敢看他,“我叫人推轮椅过来。”
走远了后,枝枝仿佛听见床上传来低低的声音,缥缈似在云间,枝枝都没法确定这是真实还是幻觉。
——“枝枝,羞什么啊?”
羞,羞什么啊。
莫非没人给世子殿下看那图册?
这样看来,是她想多了。枝枝脸颊烫要得要命,恨不得远离了这是非之地才好。
直至用膳时,枝枝都低着头不敢看楚云砚。
他都没想到那羞人的东西,反倒是她,满脑子。
“枝枝怎的不吃?”楚云砚抬起眼眸问她。
枝枝压低了头,脑子里一片混乱,终于在他的声音里破了防。
楚云砚一个男子尚且不觉那姿势不妥,她又何必时时想着为难自己,左不过一个淫者见淫。
这样想着,枝枝倒着难过了。周围人一直夸她干净、夸她乖来着,与楚云砚这么一对比,她脏了。
枝枝别开脸,兴致缺缺地吃了几口便没了胃口。
反观楚云砚,他胃口好极,膳食被他用了个一干二净他好似仍觉意犹未尽。
“枝枝不吃,可惜了。”末了,他轻咳着说。
枝枝心不在焉地点头,起身想推着楚云砚去王妃那处拜见,眼一沉发现她跟前的碗空空如也!
她不可置信地望向楚云砚。他竟是将她剩下的也吃了。
心脏砰砰跳起来,枝枝觉得她现在很不好。
“这有何不妥?”楚云砚无辜地看着她,“在军中,膳食少,总是这般。”
枝枝深吸了口气,原来如此,世子爷勤俭,秉性真真是极好。
推着楚云砚出到院落外,枝枝的心情才渐渐缓和下来。
今日是楚云砚新婚的头一日,圣上准了西宸王告假一日。
知道枝枝要过来,西宸王夫妇早早地便在门外候着了。
王妃听小厮来报说昨夜的楚云砚总算是没再整夜整夜的梦靥了,心中安定不少,对枝枝也是愈发满意了。
枝枝搀着楚云砚刚到,西宸王夫妇便满面笑容地迎了上来。
“儿媳妇叫枝枝?”王妃牵过枝枝的手,慈爱地上下打量着,“枝枝与砚儿,当真般配。”
王妃是将门之女,自幼长在边疆,为人爽朗,她的心直口快在这长安城是出了名的。
现下着一袭淡紫长衫,挽了简约发髻,身形高挑婀娜,大气又不失端庄。
枝枝羞赧地点点头,行了个福礼,“请母妃安。”
“好孩子快起来,进里头说话。”王妃忙扶起枝枝,又盯了眼楚云砚,“云砚同你父王一道走,别叫枝枝搀你搀累了。”
西宸王夫妇的居所名为清秋院,院子里栽满了合欢,花期未到,枝丫上抽满了清翠的芽儿。曲径通幽,一路往里,珍稀花草层出不穷,世人皆道西宸王夫妇举案齐眉、琴瑟和鸣,枝枝今日一见,深觉传言不虚。枝枝尚未出嫁时也曾想,若她未来的夫婿也能如西宸王般专情便好了。
进了堂屋,该守的礼数一点也不能少,西宸王夫妇坐在檀木椅上,枝枝则端着茶恭恭敬敬地递给西宸王夫妇去。
王妃端起茶杯,轻轻吹拂茶盏中浮在上头的碎茶叶,眼神不着痕迹地往楚云砚身上瞥。抿了口茶,正色道:“母妃这里,没有什么贵重之物好赠予枝枝。”
“倒是有一枚玉簪。”
说着,她从发髻上取下玉簪,那玉簪成色剔透,虽细,但所刻龙凤花纹栩栩如生,一缕阳光恰好落在玉簪上时,里头竟游起无数条红色小鱼来。
枝枝从未见过这般奇特的玉佩,果不其然,又听西宸王妃缓缓道:“昔年我怀砚儿时,身子虚弱,砚儿的皇祖母便将她一直戴着的这枚玉簪赐给了本妃,说是能温养女子的身体。”
“如今你嫁给了砚儿,这玉簪便赠与你了。”王妃向枝枝招手,枝枝会意往前走了步,她蹲下身,任由王妃将玉簪钗入她发中,“有这玉簪在,连圣上也得给你几分面子。”
于私,她不该接。可昨日喜房内楚云砚与她推心置腹的那一言,只有他们两人知晓,于情于理,她都该接下玉簪。
枝枝低头,“枝枝谢母妃赏赐。”
王妃拉过枝枝的手,满意地看着枝枝,这枝玉簪钗至她的发髻上,不显张扬亦不显得喧宾夺主,反而是衬得枝枝娇软可人。
可凑近了,王妃却是闻见枝枝身上那股好闻的暗香,挑眉问:“枝枝身上是何香?本妃在京中这些年,竟从未闻过。”
枝枝出生时身上便带了股异香,可这事闻所未闻,被人知晓或是会惹来祸事,是以她每日都会用香粉遮住这股异香,她垂眸答:“是枝枝调制的香粉,若母妃喜欢,下回枝枝调了新的香粉便给母妃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