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男二上位后+番外(75)
“拿到了,小姐。”她握住那半截蜡烛,抬头看了看那书桌底部,已是熏出了黑色的印迹。
突然,她瞥见那书桌底部粘着一样东西。
“小姐,我发现了一样东西,是一封信!”
她不识字,那上面不知写的谁的名字,但的确一个信封。
“信?”宁樱疑惑,她躬下身子,问道:“能拿到吗?拿出来看看!”
“嗯!”菱儿伸手去够,奈何桌下空间狭小,那信也不知道用什么粘的,极其牢固,够了好几次终于抓住了信的一角,用力一扯,只扯下来一大半,还有一小半仍旧牢牢粘在那桌子底下。
菱儿精疲力尽爬出来,将信给宁樱,气喘吁吁道:“小姐,那信粘的太牢了,我给扯破了!”
宁樱接过信,只见上面写着“吾兄寕公子珩亲启”。
子珩是宁伯远的字。宁樱记得小时候,姑母并不喜欢唤父亲作“兄长”而是直呼其字“宁子珩”!
显然这是姑母写给父亲的信,看日期是三年前。可在宁樱记忆中,父亲从未收到过任何姑母的信。
“菱儿,将火移过来一些!”
菱儿这才意识到手中的蜡烛烫人,忙放到烛台上,将烛台移到书桌边。
宁樱已经坐了下来,小心翼翼拆开那已破的信封。
宁环似乎说了很多,整整有好几页密密麻麻的字。
那字体是娟秀的簪花小楷,她认得,是姑母的笔迹。小时候,姑母手把手教她写过字,那字很好看,便是簪花小楷。
她将信一张张展开,从头开始看。
开头几句都是问候以及愧疚之类的话,紧接着信中写道:“如今我到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已是十载,无时不刻不思念兄长及京城的人和事。也无时不刻不在后悔与自责。但一切又何尝不是咎由自取。当年若非我任性妄为,也不至今日田地。兄长可曾记得那年中元节,兄长被召进宫,我女扮男装一人偷溜出府。原以为不过是个寻常的日子,却是噩梦的开始。我在书画铺欣喜发现了王右军的《初月贴》,但看不出真假。这时刘贤进入铺中,他对王氏书法见解颇深,侃侃而谈。指出那《初月贴》乃是临摹赝品的几条佐证,连那书画铺的掌柜都无言以对。我对于其渊博学识虽有钦佩,却并未生任何情愫。后他邀我去酒楼喝酒,与我兄弟相称,期间相谈皆是书法文集,并无不妥,哪知他早已识破我是女儿身,趁我醉后……”
看到这里,宁樱脸色大变,警惕地看了看周围。
菱儿察觉她不对劲,小心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宁樱冷声道:“菱儿,你先出去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第五十七章 惊人真相
待菱儿出去后,宁樱才展开信纸继续看下去。
“为了宁家颜面,我并未将此事告知兄长,也未告诉任何人。彼时,兄长在朝上正遭李匀等人排挤,那刘贤承诺只要我嫁与他,两家结为姻亲,李匀看在他这个学生的面上,便不再为难兄长。经他一番哄骗,我便答应嫁给他。如今想来,真是追悔莫及。我还记得出嫁当日,兄长闭门不出,想必是伤透了心。
我是一路哭着到了江宁。婚后两月,刘贤待我还算不错。我原想着就这样平淡地过完这辈子。可两月后,府中来了一对母子。我这才知晓,原来刘贤已有妻儿。这时刘贤才原形毕露。他曾说,他并非倾慕与我才接近我,而是报两年前兄长长街当众辱他之仇。这般人面兽心,睚眦必报之人却伪装谦谦君子,真是讽刺。自此,我万念俱灰,独自居于菖澜院,闭门不出,也不再见任何人,想着便这样了此残生。这一晃,便过了十年……”
看到这里,宁樱有些喘不上来气,有愤怒有惋惜,也有悲痛。她见那信纸还有两页,看着满屋子的血痕,想必真相就在那剩余的两页纸里。
她突然有些不敢往下看。
她记得姑母出嫁后,父亲再也没有提起过刘贤。还是得知她逝世后,父亲略略提起过当年恩怨。
当年,李匀联同朝中几位大臣时不时弹劾宁伯远居功自傲,而宁伯远,徐骞及几位手握兵权的将军亦是毫不退让,文臣与武将时常在朝堂上吵得脸红脖子粗。有一次,宁伯远外出,见一小吏正在那茶楼内大肆批判当朝几位军功在身的武将,其中便以他为首。而这个小吏便是当时的江宁长史刘贤。在得知他乃李匀门生后,宁伯远更是怒火攻心。命随行副将掌掴三十,直打得刘贤脸肿难消,口破血流。
想必,便是这样让那刘贤怀恨在心。
朝堂之争,竟祸及一个无辜的女人。
宁樱叹口气,继续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