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渣后,渣攻见我就跑[穿书](117)
路予乐心里没纠结出所以然,他上手轻轻推了把叶漠仁,轻声细语的重复一遍自己的话,“我得走了。”
叶漠仁不理会,他双目赤红,眼白处布满血丝,双臂紧紧桎梏住怀里的路予乐不肯放手,沙哑又固执的说,“你说过来年春天会很好看。”
“叶漠仁……”
路予乐深呼吸一口气,压下心里那些不该翻涌的情绪,咬牙道:“求你了,我没时间耗在这了。”
“你说过的。”叶漠仁四肢发冷,身体在下意识的颤抖,他紧紧抱住怀里的热炉吸取热度,试图暖化自己如坠冰窖的身体,嘴里魔怔的反复念叨这句话:“你说过会很好看的。”
叶漠仁找不到任何理由去留住眼前这个人,所以他想干脆跟路予乐一起离开,可哀求这么久,眼前人眸色微闪,似乎也只是稍稍动摇,内心还是在抗拒的。
他不想让自己一而再再而三这么难堪,叶漠仁也想把自己脆弱的内心遮掩起来,他抬起深不见底的黑眸,一字一句都是从唇齿碾磨间蹦出来的,“这样对我不公平,路予乐。”
我选择不了出生。
“我知道。”路予乐闭闭眼,反问道:“可是这又对我公平吗?”
叶漠仁当即慌了,当脆弱和厉声质问都在路予乐面前显得无足轻重时,他真的彻彻底底找不到办法在留着眼前这个人,他急切的抓住路予乐的手腕,害怕他从自己眼前跑走:“不要丢下我。”
叶漠仁声音哽咽一瞬,心腔闷涨得发酸,原本就止不住的眼泪又顺着流下来,越发汹涌,很快便轻而易举打湿路予乐的肩窝,“带我走好不好。”
带我去到你生存的那个世界。
路予乐眼眶已经微微发涩,他抬手揪住鼻子,忍住酸意,余光瞥见已经朝这边急忙走过来的叶占景和一干保镖。
他拍拍叶漠仁的背,无法对他的请求做出回应,而只能装作恍若未闻,只是说:“我陪你冷静一下。”
休息室,只有他们两个人。
叶漠仁黏糊的紧抓着路予乐的手,不想放开哪怕一秒钟。
路予乐垂着头,嘴里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发生在现实世界里往事,也不管叶漠仁到底听进去没有,他其实是在讲给自己听。
“他一发新歌,总会有热搜出来把他新歌宣传顶下去,次次如此,所以吃瓜人特别喜欢他发新歌那几天。”
“同/性/恋现状不像小说里那么美好。”
“还有我的初恋……”
叶漠仁捏了捏路予乐的手,闷声闷气的说,“我不喜欢这个话题。”
路予乐笑笑,“好,我换个。”
转眼又说起其他东西。
过了有两三个小时,路予乐停下嘴里的啰嗦,叶漠仁也因为精神极度疲倦而睡了过去。
路予乐知道叶漠仁其实睡得很浅,或者说根本没睡,只不过是想留给两个人最后平静的离别,路予乐愿意装作自己不知情的样子,打开休息室的门,让叶老爷子带医生进来。
路予乐蹲下身从行李箱翻出那本笔记本,捧起叶漠仁的手塞到他怀里,喃喃自语道:“就当留给你,做个念想。”
对不起。
路予乐再次深呼吸一口,随即起身离开。
原本闭着眼睛睡过去的叶漠仁,听到拉杆轮子摩擦地板发出声音越来越遥远时,缓缓睁眼,手里紧握着还留有路予乐体表温度的笔记本,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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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予乐回了乡下,没有立刻忙碌,而是倒在床上歇菜两天才缓过来。
到也不是难过,就是觉得心里闷涨闷涨的,提不起兴趣做任何事,连猫狗大战自己都难得一次没去掺和。
缓过来他就没空黯然神伤纠结以前的事,过上平静恬淡的老年,哦不,田园生活。
某天屋门被推开。
杨羊对着里屋喊了声:“乐哥。”
“在这呢。”路予乐从二楼下来,他刚才去拿锄头翻土,又撒了花种子进地,现在将劳作工具还回二楼放工具的地方。
下楼时,路予乐不可避免想到如果当时叶漠仁没有从楼梯口摔下去,那现在的生活会不会有点不一样。
他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给杨羊倒水,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我爸出院了,非得让我带上亲自做的果干还有肉脯那些提给你,说谢谢。”杨羊将口袋放到桌面上,“你做什么出一身汗?”
“想种点花。”路予乐说话的速度顿了下,想到什么,道:“来年春天会很好看。”
杨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干咳声,耳朵根子有些羞红,“其实,我还想告诉乐哥一件事。”
路予乐:“什么事,说。”
“我谈恋爱了。”
“……”
路予乐眨眨眼,到不会说什么早恋不好,毕竟他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随口叮嘱道:“今年高三,自己注意着点。对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