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再往前走就进安检了,单颀桓不能进去,他还握着沈屿晗的手叮嘱他到首都之后要做什么,完了后又跟他派过来的助理交待了几句关于沈屿晗的生活习惯。
沈屿晗听得真乐呵,还在一旁打趣:“老公,你再说下去我就赶不上飞机啦。”
“还敢嫌弃我啰嗦,你说说你哪次出门能让我放心。”单颀桓把他往前推了推,“快走,不想看到你了。”
沈屿晗看着他板着脸,笑着转身,主动抱了抱他的腰:“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你别担心嘛。”
“我不担心,你快走,你走了,我才能快活。”单颀桓理了理他的头发,动作温柔,嘴上却故作冷冰冰的,“你不在家,我才舒服。”
沈屿晗早已习惯他话反着说了:“那我进去了。”他也不免叮嘱他老公一句,“老公跟朋友喝酒不要喝醉哦。”
“哦,我不。”单颀桓给沈屿晗演了一个叛逆的青春期少年的状态。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肯定就不会喝醉的,沈屿晗这才放心去安检。
在给安检员递交身份证时又回头看,发现他老公还站在原地,沈屿晗朝他挥了挥手,单颀桓僵硬地挥了挥。
安检员递还了证件,沈屿晗不得不进去。
第一次出差,心里居然产生了微妙的情绪,而这份情绪是则是他对老公的不舍。
他们结婚时,老公第一次出差,他也会不舍,而这次的不舍却不一样,还多了些对回家的期盼,他要快点结束工作,然后回家陪老公。
行程大约两个小时,沈屿晗下飞机后直奔单颀桓替他订的酒店,身后有两名保镖跟着,助理是单颀桓替他挑选的,日后专门负责沈屿晗的工作事宜,一位三十岁相对成熟稳重的女士,处处都透着精明范,上下飞机全程没让任何人碰着沈屿晗,这令沈屿晗感到无比舒适,他确实不喜欢跟陌生男女靠太近。
杨助理:“沈先生,已经替你安排好跟方院长他们见面的时间,地点在国家的考古的办公楼,您看有意见吗?”
沈屿晗坐着回道:“嗯,我记得方院长挺喜欢吃海鲜的,如果晚上要吃饭,记得订海鲜餐厅,我记得他们好像挺喜欢吃的。”
杨助理全然是对沈屿晗的尊敬:“有规格要求吗?”
沈屿晗和杨助理并不熟,但能感觉出她的专业:“你看着订吧,要符合方院长身份,噢,不要被人举报那种。”沈屿晗现在连这个都知道,听说领导们不能大吃大喝。
杨助理:“我明白了。”
看着杨助理一刻不停地在替他处理事情,沈屿晗心想,若是他身边的墨竹当年有这份机敏,何故跟他一块儿去楚国,也不知道他后来有没有活下来。
但,他这个主人都没了,墨竹可能也没活下来了。
国家考古研究其实藏得还挺深,首都最多的就是老旧的红砖房,而考古研究院就夹在这些楼房中间,正门还是比较古色古香上了漆的古式大门,牌匾还刷了金漆,阳光一照,闪闪发光。
因提前预约过,与方院长见面的过程还算顺利,他毕竟是方院长邀请过去的,即便他没有什么学历支撑,但气质和他背后的单家摆在那儿,沈屿晗也不会底气不足,跟方院长说话时也是谦卑有礼,任谁都愿意给他一个笑脸。
沈屿晗被方院长邀请到他的办公室里坐,跟他交待了前情,然后又谈了具体的工作事宜,他的工作就是录制古曲,而这些古曲都是从未公开过的。上回,他们确定了沈屿晗弹的《白驹过隙,忽然而已》就是他们在古墓中找到的古曲,然后也让好些人尝试弹奏此曲,但他们好几位专家怎么听都不对味,他们找来的老师弹的都没有沈屿晗的那一版那么有韵味,变得有点古板无趣。
在过年前,他们又在古墓的一个耳室里挖出一沓保存完好的乐谱,简直可以说是震惊整个考古研究所!
方院长把拍下来的乐谱给沈屿晗,见他瞧得认真,拍了拍额头:“我傻了,你可能看不懂,我找人把翻译后的版本拿过来。”
沈屿晗之所以沉默,看得认真,不是因为他不懂,而是是他认识乐谱上的字!
他摇了摇头:“不用拿翻译后的版本,方院长,我能看懂。”
方院长刚拿起电话听筒:“看不懂没……”关系,“不是,你刚说什么?”
“我说我能看懂,不用给我翻译版本。”沈屿晗重复了一遍,给翻译版,他反而看不懂。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努力保持镇定,他一直都查不到关于齐国的资料,为什么方院长手上会有写着齐国文字的乐谱。
“方院长,这古乐谱也是挖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