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书生超宠妻(80)
随即话锋一转:“她要是胡搅蛮缠给你气受,你只管来找大伯娘,她不买我的账总得顾着你奶奶。”
甄妙顿觉好笑,要不是早先知道这些人存的什么心思,光听这些窝心话还真当她们疼自己这个小辈,到底应了那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婆母为人宽厚讲理没有为难我。”
“你这孩子,谁都有三分热,她也就稀罕你几天。我也不往远了说再过半个月你就瞧出她是什么人。成了,不说这个,给别人听了还当我故意挑拨你们婆媳关系,好心倒成了恶人,妙娘这么聪明自己就能看出来。”
一旁的林奶奶身子往前倾急着要说什么被大媳妇给拦下,撇了撇嘴,哼了一声。
挂在天际的太阳烘烤大地,不大的屋子里挤满了人空气不流通闷得很,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陈旧味道,与外人谈论自家婆母到底难看,甄妙嗓音柔软转了话题:“我方才见石头和板儿好像很怕大堂哥。”
大伯娘笑道:“小孩子没定□□玩闹,他爹总逼着他们练字读书,不听话就打掌心,这不给打怕了。要我说再大些学这些也不迟,兴许明年家里有个进项,就能送他们兄弟俩去学堂念书了。”
甄妙巴掌大的俏脸如桃花粉嫩,笑起来好看又亲和是极讨人喜爱的长相:“大堂哥是读书人,许是有别的用意,亲爹总不会害自己孩子。”
“可不是,打骂都是亲,也就我们上了年纪的人看不得,哪家大人不是往下辈亲?妙娘趁着年轻多生几个,要是忙不过来,我和你二伯娘,嫂子也能给你搭把手。”
狐狸可算露出尾巴了,往哪儿搭手懂的自然懂。
一旁的林书娥见这个年纪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小堂嫂一直望向外面,光撒进来模糊了半边侧脸更显得好看。她也到了说亲的年纪,爹娘将话都放出去了可一直没动静。外头的男人私下里都说她壮的跟爷们一样,长得又丑,除非瞎了眼才会娶她,要是她也能有小堂嫂一点点的漂亮该多好。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心里虽羡慕嫉妒却又忍不住想和小堂嫂更亲近些,主动帮忙解围:“堂嫂,屋子里热,要不我们出去到树底下坐会儿吧。”
林大伯娘看了一眼这个又黑又壮的侄女,眼底闪过一抹不屑,面上笑道:“书娥不说我都没感觉,天儿这么热,妙娘你的买卖还打算做吗?在火炉跟前烤也挺遭罪的吧?”
甄妙径直往屋外走去,随口道:“倒不要紧,习惯了也还好。”
甄妙跨过门槛,不觉中抬眼找自家男人,不想正好和他也往这边瞧,抿嘴一笑示意她到自己身边,她当即如获大赦走过来,轻声问:“怎么了?”
“堂哥要考石头板儿的功课,你也来看看。”
甄妙知道这不过是他为了让自己脱身找的借口罢了,说来还得感谢林书娥要不是她自己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缓口气。
大堂哥林书晨与林家其他人相比生得稍显白,身着一袭白色长衫端着文质彬彬的架子,一看就是养尊处优不干活的,反看其他人因为到田间劳作显得又黑又土。
林奶奶这一碗水在亲生的儿子面前都端不平更别说和他们没什么血缘牵绊的公公了。
石头板儿哥俩站在人群中央被面无表情的爹盯着脸都绿了,前两天才学了《念奴娇赤壁怀古》,哥俩念还未念通顺,只能硬着头皮背诵。
与他们爹的干净整洁不同,两人像从泥潭里爬出来的,衣裳脸上手上全是脏污,不过一首词背的甚至艰难,尤其在看到林书晨脸色彻底阴下来之后板儿直接给吓哭了。
“不成器的东西,一天到晚就知道玩。别家孩子想学都没机会,我亲自教你们,一个个都不上心,铁了心想耗在这片田地里?”
林书晨被两个儿子气得咬牙切齿,看向坐在一边神色淡然的堂弟,笑了笑:“当了爹就指着孩子有出息,要是咱们林家能再出个神童倒也算光耀门楣了。堂弟呢?往后有什么打算?要我说不管成与不成都得去试试刀,哥作为过来人也能给你透点底,这考试说难也难说容易也容易,县试只要你见到县太爷不打摆子就能过,府试就不成了,出的题难又偏,折戟沉沙无数。你只跟着三叔念了几年,连正经学堂都未上过,底子亏了不好补。”
甄妙再愚钝也听出当中的冷嘲热讽,这堂哥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人,故意借林书安小时候神童的名号来讽刺挖苦他,什么见到县太爷不打摆子,这都什么狗屁话,是想说林书安连县试都过不了。
这口气真让人难下咽!只是男人间谈话,她不好多嘴。
“不瞒堂哥,我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