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书生超宠妻(64)
镇上谁不认识这个二流子,言语轻薄占人便宜的事没少做,深受其扰却又拿他没办法,这回见他被卖饼娘子打的鬼哭狼嚎全都瞧着解气都说打的好。
甄妙这两天做的都是重活,敲了那人几下整个肩膀都发酸发痛,实在打不动了。
林书安示意她走远些,像踹烂肉一样踹了几脚,他俊颜紧绷,眉宇积绕吓人的冷戾,白色发带随他动作飘飘荡荡,这人怎么连打人都跟画似的,无一处不好看。
甄妙水亮的眸子里只装得下一个他,天地因为他而失色,脸颊、耳廓、心田几乎无一处不在发烫,心底隐隐有道声音浮现:“他就是能护住你的那个人,嫁对了。”
“以后别让我看到你,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那二流子疼的额上直冒冷汗,得了自由狼狈地抱着头如过街老鼠般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收了摊甄妙还要去置办东西,刚走两步,陈良清脆稚嫩地嗓音拔高朝这边喊:“姐姐,等等我。”
甄妙回头等他走近笑着问:“要去学堂了?”
陈良赶紧点头,从怀里拿出一本《三字经》献宝似的给甄妙看:“先生教我们念诵的文章,我已经会背了。”说起快乐的事扑闪扑闪的眼睛光亮逼人。
甄妙摸了摸陈良的头,夸了声:“真厉害。”抬头看到一边的杜老笑着打了个招呼。
杜老照旧冲她摆臭脸,将方才那一幕看在眼里粗声粗气道:“当初撵你你心里还不服气,真要遇上难缠的,你以为能这么轻易翻篇?”
甄妙也曾想过这个,可这天底下的买卖总要个胆大的站出来闯闯,这是她的底气,哪怕再难她也要走下去。
但她还是和杜老道谢:“青天大白日下我想他们也不敢猖狂至此,多谢您提点,往后我会当心些。”
甄妙也是后来听说杜老的娘子年轻时就是为了谋生计抛头露面被纨绔恶少纠缠欺辱致死,所以那天才会对她那么凶。
杜老冷哼一声拽着非要来搭话的陈良走了:“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不听劝,随你。”
甄妙无奈地叹口气,林书安见她有几分为难说道:“别怕,往后我陪你。”
他倒是想代劳,只是两人还未成亲太过逾越容易招人闲话。
甄妙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速看向别处,脸颊染上绯红,一片娇羞,点了点头:“好。”
往后几日他真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她,灼热的目光比天上的太阳还要晒人。
买饼的人见老板娘面若桃花,眼波婉转,比往常还要漂亮随口问她近来有什么喜事。
甄妙抿唇笑得腼腆不开口。
有住在隔壁村的人代为解惑:“人家马上要成亲了,嫁得还是个俊俏郎君,这么美的日子能不高兴吗?”说着往不远处努了努嘴:“瞧见了?在那儿守着呢。出手阔绰的很,二十两银子的聘礼,你们去打听打听哪家能掏出这个数?男的俊女的俏,又稀罕成这样,我也装回文人,这叫神仙眷侣。”
甄妙被调侃的脸颊更烫,什么都顾不上了,卖完赶紧收拾想早些离开免得被人当猴看。
林书安不紧不慢地跟在身后一派淡然稳重。
这桩男方出手如此阔气的亲事也传遍了附近的村落。
甄大之前提议在夏收前将喜事办了,日子很快定下来,定在了下个月十六。
这会儿正值五月中旬,日子不可谓不赶。要是换别人家从定亲到成亲中间隔一年的都有,纵有千般万般理由无非是不舍得女儿早嫁。她却不同,若不是怕被村里人捏鼻子背后笑话,王氏恨不得省了这些麻烦直接将她撵到林家去。
甄娟期间回去几次王氏都避谈她的嫁衣首饰,摆明了要将银子一口全吞了。
为此她和王氏争得脸红脖子粗依旧败阵而归,甄妙回来看到姐姐趴在桌子上抹眼泪,当即变了脸色问道:“谁欺负你了?”焦远桥自知无趣已经回去了,难道是王氏?
甄娟抹了眼泪,抽噎道:“一辈子成一次亲,这么大的事儿,时间又紧,嫁衣首饰还不见影。我去找爹说,他连吭都不吭一声,二娘装傻充愣,说什么你不缺钱,这些是未来婆家给的,她凭什么私吞了?是姐姐没用,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甄妙提起茶壶往茶碗里添满茶水,放到姐姐手边,笑道:“我还当什么事,大不了我们自己买就是。”
“你说什么胡话?女子嫁人要是太寒碜了岂不是处处给人看低?就算林婶子他们不计较,可林家那些旁的亲戚如何看你?不成,我还得找她去。”
甄妙给自己也倒了一盏茶,坐下来笑道:“进了王氏腰包的她能让你抢了去?打了这么多年交道她但凡是个讲理的,我们还能过成这样?姐,不如坐下来歇一歇,等着看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