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书生超宠妻(33)
范母被噎了个正着,心里不郁,故作镇定:“我也不是故意刁难她,这阵子外头怎么说我家的,总得把这事说清楚才成。”
眼看气氛紧绷,赶紧有人出面打圆场:“事过去了再提也没用,你要真有本事让两人成了好事,妹子肯定好好谢你。”
那人不领情,一脸惊讶地问:“你们不知道?我听说甄家丫头在镇上做买卖,二郎天天在人出摊的时候守着,妹子,你家二郎交给你的工钱数可对?人还没进门,小后生可别犯糊涂想花钱讨姑娘高兴,最后没成可就全打水漂了。”
范母一看旁的人都在看热闹气不打一处来:“你从哪儿听来的?故意往我二郎身上泼脏水吧?”
“明儿到镇上瞧瞧不就知道了?眼见为实,总比我这张嘴说来得管用。”
这天是聊不下去了,范母起身走到范老爹身边拽过篮子气冲冲地回家了,那人故意抬高嗓门冷嘲热讽:“什么德行,好听话把她惯成琉璃脆了,一碰就想碎。”
甄家今儿的午饭吃得极为丰盛,甄妙熬的鱼汤鲜美,肉质嫩滑,刘姥姥赞不绝口。
甄大笑得腼腆:“您要喜欢往后常来,想吃什么只管开口,妙娘做饭手艺没得说。”
刘姥姥看了眼安静吃饭的甄妙,笑:“妙娘要是忙不过来就和你二娘说,一家人搭把手总比一个人撑着强。你二娘成日围着晨宝转难免有糊涂的时候,我已经数落过她了,一家人和和美美日子才好过,你说是不是?”
没轮到甄妙说话,甄大抢先附和:“你姥姥说得对,往后别那么犟。”
要是姐姐没和她说那些话,甄妙虽然不至于傻到相信刘姥姥的假好心,但也听得顺耳,一时还真察觉不到刘姥姥话中的用意。
刘姥姥真疼王氏,得知她在镇上卖饼生怕钱进不了女儿口袋,一把年纪还特地跑一趟帮王氏盘剥她的皮。
既然被盯上了,也没什么好藏的,明儿得把老屋存的食材给用干净,免得被贼惦记,至于接下来怎么走她得好好想想,王氏母女俩想坐享其成门都没有。
刘姥姥吃完午饭帮忙刷过碗就要回去了,甄妙主动提出要送她到村口,一路上多是刘姥姥说话她在旁边听,不时应两声,直到送到地才笑着说:“姥姥往后可要常来,我做好的招待您。”
刘姥姥喜滋滋地拍了拍甄妙的手连声说“好”,没听出甄妙那个‘好’字咬得极重。
甄妙送走人去了一趟陈家,同秀华说好明儿早上来帮她半个时辰,至于家里那点事陈家两个媳妇也在她不好开口。
第二天早上甄妙才刚下地,姐姐也坐起来,摸索衣服往身上套,声音里消不去的睡意朦胧:“我和你一起去。”
甄妙哪儿敢让她这么胡来,抢过她的衣裳将人塞到被子里,压低嗓音:“你睡觉,等你养好身体,我不会和姐姐客气的。”
抵不过妹妹的强硬,最后甄娟只能听话,心道怪不得妹妹阵子脸色不好,天天这么熬哪儿受得了,不过赚几个辛苦钱可恨的王氏还和扒皮吸血的恶鬼一样惦记不放。
更可恨的是爹自从有了儿子眼里彻底容不下她们姐妹俩,由着王氏磋磨她们。当初以为嫁人是一条生路,她想安定下来将妹妹带过去,不曾想只不过是另一个火坑罢了。
不甘心,怨恨,此消彼长,永无绝期。
甄妙经过林家院子往过看了一眼,安静无声想来还在睡,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
秀华来得比约好的时间要来得早,甄妙没想到陈伯娘也一起来了,她颇不好意思道:“陈伯娘,害您都不能睡个好觉。”
“不碍事,上了年纪觉也少了,能帮上你的忙我也高兴。昨儿你有话没说完,是出了什么事儿?”
陈伯娘利落地将面揉成长条,揪成一般大小的面团子,放在掌心里揉圆压扁,十指齐动捏出饼皮,往里面包好肉,用擀面杖擀圆。
煤油灯下三人影子随钻进来的风晃动,甄妙在饼鏊上刷一层油,将做好的饼一个一个放上去,无奈地扯动嘴角:“我二娘知道我在镇上卖饼赚钱了,要是沾不到油水,她那张嘴少不了说难听话,我怕到时候要连累你们。”
秀华嘴快:“就这点事儿也值当你愁?谁不知道你二娘什么人,几句难听话而已,也得有人信才叫唤得起来。”
陈伯娘瞪了眼女儿,叹口气说:“妙娘,你要是不想受制于她只有嫁人这一个法子。往后你赚得盆满钵满还是喝西北风都与娘家无关,命同另一家人绑起来,你好好想想。”
高温下刷了油的饼子散发出诱人香味,待时间差不多了,甄妙用锅铲利落地翻面,不甚清楚的光下饼面被烤得发黄,入鼻的味道更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