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书生超宠妻(3)
“我之前听从镇上回来的人说要当管事的是范家二郎,勤快老实的也是二郎,不知张媒婆是听错了还是故意张冠李戴来坑我?”
张媒婆脸上的笑一僵,沉下脸来:“妙娘这话说的就难听了。”
王氏指着攀上这门亲好给自家儿子找个靠,不悦地瞪了甄妙一眼,冲张媒婆说好话:“别理她,她病糊涂了说胡话,这门亲事我瞧着不错,劳张媒婆和范家说一声选个好日子两家坐下来好好商谈。”
王氏说着往张媒婆的手里塞了块碎银子。
张媒婆笑纳了,眉眼间止不住地得意:“姑娘家的终生大事都由父母决定,妙娘安心绣嫁衣便是,范家那里我会好好说,不至于因为几句口角毁了一桩喜事。”
甄妙紧绷的神经却因为这番话崩断,张媒婆和范家蛇鼠一窝将自己骗入火坑生生受了十年的欺辱痛苦,范朗戳人心肺的话和痛到连呼吸都难过的捶打再度涌入脑海。
甄妙深呼吸一口气,再看向张媒婆时漂亮的杏眸漾满凶狠,亮出手里的剪刀恨恨地向张媒婆扎去。
“但凡经过你嘴的全是丧事,我今儿就做件好事,替那些待嫁姑娘们除掉你这个不积阴德专坑人的祸害。”
不过说个亲事哪儿有动刀的必要,眼见甄妙举起剪子捅过来,王氏和张媒婆都被吓了一跳。
张媒婆体型虽胖动作却灵活,一个扭身堪堪避开朝她捅来的剪刀,一张圆脸却失了血色苍白如纸,哆哆嗦嗦惊恐地躲在同样打颤的王氏身后。
王氏抖着身子训斥甄妙:“你是被鬼上身了还是病糊涂了?赶紧把剪刀放下。”
张媒婆跟着叫嚷:“杀人犯法,我出去就禀告官老爷将你这恶女抓起来。”
甄妙不久前才见了血,心中无半点畏惧,手快又准说话间剪了张媒婆一撮头发,瞬时青丝散乱,方才还如斗鸡般张狂的张媒婆吓得直打摆子。
甄妙笑得灿烂无害:“谁不让我好活,我就先让她死,我可不怕血。”
王氏护着张媒婆挪到门前,张媒婆撒腿就往外面跑。
甄妙一把推开王氏,作势往外追了两步,张媒婆吓得屁滚尿流,一边跑一边嚷嚷:“救命,甄妙疯了,要杀人了。”
眼看着人跑的不见踪影,甄妙收起剪刀,冲着二娘笑道:“张媒婆活了大半辈子嘴里没一句实话早晚烂舌头,二娘连好赖人都瞧不准,我的亲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王氏气得发抖:“这名声传出去你怎么嫁人?你……”
王氏这会儿才回过神,甄妙是故意的,她一点脸面都不要了,用不了多久全村上下都知道自己这个后娘容不下她,而有意求娶的人家知道她嘴皮利落手上功夫也不差哪儿还敢上门,谁乐意往家里请个悍妇?
往后的日子怕是连清净都难,这么个烫手山芋难不成就要这么砸在手上?有这么个姐姐,将来晨宝也跟着抬不起头,王氏又气又怒,以往任劳任怨的人好端端地怎么像得了失心疯?难不成是外人撺掇的?
甄妙风寒未好刚才强打着精神闹这一场也是给王氏一个警醒,别以为她是软柿子好拿捏,上辈子苦够了哭够了,新人生必须斩断再和范家有所牵扯的一切可能。
事情暂时了了,甄妙忍着浑身酸痛煮了姜汤和简单的青菜疙瘩汤,热汤下肚热意蔓延周身,回到屋挪开床角一块松动的石块拿出一个小布包,打开用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重新放回去这才回到床上盖了被子躺下。
这一觉她睡的沉,没听到王氏气急败坏地咒骂和晨宝似要震破天的哭喊,一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
睡了饱觉又捂着被子发了汗,气势汹汹的风寒好了大半,甄妙换上手肘处打着补丁的杏色衣裙,走到院子里抬头望着天际温暖灿烂的太阳舒展懒腰。
院子东边的小菜地绿意盎然,长姐甄娟未出嫁前她们一起守着小菜地浇水施肥捉虫,平日里王氏多有刁难刻薄,姐妹俩相互依靠日子倒也不算难熬。
直到长姐在王氏插手下嫁给邻村的焦成良,短短数年温婉漂亮的长姐变得沉默自卑,又因为成亲多年未诞下一儿半女,本就对长姐不满的婆婆变本加厉的苛待打骂。
受不了的长姐回来求爹甄大做主,懦弱没主见的男人坐在墙根不开口由着王氏骂骂咧咧将人撵出家门,自此断了来往。
甄妙深知隐忍和沉默只会让王氏更加嚣张,唯王氏命是从的爹肯定指望不上,倒不如张牙舞爪撕破脸谁也别好过。
张媒婆昨天受了她的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无非骂她凶悍是个疯子罢了,路走窄了以后嫁人也难,只是再难日子还得继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