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的书生超宠妻(120)
邻居站在中间当和事老劝道:“都消消气,她这不是没拿成被你给逮到了吗?下次就长记性肯定不会再犯了,住在一块这么计较怪伤和气的。秦嫂子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脾气一上头管不住嘴,没什么恶意。”
林母握住自己儿媳的手,心里的那口气还是消不下去,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没忍住现出了本性。
“还真要等我家的家当被偷个一干二净才委屈?她有脾气,我就是吃素的?没恶意,没恶意都这么吓人了,要真有恶意这还了得?这坎儿我今天过不去,我花钱买气受?谁定下的规矩?她一老婆子做不主,我等他儿子好好说清楚。”
林母有意挡了儿子儿媳不许他们掺和这破事,自打生病以来连说话都不敢用力气,今天痛痛快快地骂了一通身体里的火气都泄的差不多,浑身都舒坦。
秦大娘也不是吃素的,两人各守着一头你来我往的骂个不相上下,林书安和甄妙一点插嘴的余地都没有。
明明已经到了做晚饭的时间门口还围了很多人,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细细一听说的是与这院子里的人毫不相干的事儿,感情是难得能丢下家里琐碎一气要说个够本。
夏日的白天最长,下工回来的男人也蹲在门口的闲聊起来,倒也不催自家婆娘回去做饭,一直到太阳下山,这才有人忍不住问:“这都多久了,怎么人还不回来?”
甄妙可不会傻呆呆地干站在院子里等人,煤油灯是给相公用来看书的,她最多借着光缝缝补补一阵,摆在灶边做饭多浪费。
她将骨头收拾出来炖上,然后再去收拾别的吃食。
许是因为卖饼养成的习惯,甄妙做饭向来舍得放调料和油,就连向来饭量少的婆母都能多吃一碗饭。眼看这阵子婆母脸色比以往好看了很多,食补果然管用。
在外面等着的人无不被林家厨房传出来的香味给馋到,忍不住朝里面张望,有人笑着问林母:“您儿媳这是做什么好的了?香死个人,我只在路过酒楼前才闻到这种味儿,您好福气。”
林母自然得意,她病得严重爬不起来那会儿也没办法做饭,有什么吃什么饿不死就成,自家儿子打小就是握笔杆子的手,能指望他做出什么好东西?自打妙娘嫁进来,天天吃的跟过年似的,素菜都能做出荤味来,更别说家里时常能吃得上肉,笑道:“那是,我这儿媳妇不是我说大话,难找的顶好的,外面的人只能吃得上她做的饼,尝不到她做的饭菜,不比酒楼馆子的差。”
林母哪儿能不知道自己的病能这么快有起色全都是儿媳妇好吃好喝给补起来的,可怜家中没什么好的,不然也不至于让她受这么个罪。
说话间饭已经做好了,因为过不了多久就要睡觉甄妙做的都是易克化的。
这么多人看着,按理说应该在屋里吃才好,但是这种天气屋里闷热烦躁反而坏胃口,甄妙只能将桌子摆在外面,一汤一素菜还有几个剩下的饼,看似简单实际上却很丰盛。
“娘,相公,快些用饭吧,天黑了多有不便。”
等待许久的看热闹的人终于忍受不住腹中饥饿,渐渐散了,就连秦大娘也冲着自家儿媳呵斥道:“就知道傻站着,没点眼色,不提前备好让你男人回来饿肚子?”
秦大嫂笑了一声,说:“瞧娘说的,相公什么时候让自己饿过肚子?这个时候还不回来怕是要在外面用饭了,还有中午盛的稀饭,我去热一热分了吃。”
她男人只有在外面会相好的时候才会晚回家,发了工钱总有小一半拿去买东西哄那个小贱人,反正前阵子已经彻底撕破脸,对一个捂不热心的婆母铁打的人也容易寒了心失了劲头。
秦大嫂进灶房前忍不住往对面看了一眼,那一家人吃饭很安静,但是脸上全都带着笑,林大娘还有林相公全都往甄妙的碗里夹菜添汤,哪个女人不盼着被疼成这般?若能待她有这般三分好,她便是当牛做马也甘愿。
就在众人觉得今儿吵不出个是非黑白时,有人急里忙慌地从外面赶来报信,满脸惊恐地嚷:“秦大娘,你儿子和人打架出事了,浑身是血,几个过路人送到医馆了,这会儿正诊治。”
秦大娘眼下什么都顾不上,疯了似的往外跑,连几个孙子都跟着出去了,唯有秦大嫂一脸淡然地从灶房出来不紧不慢地走出院子。
而等着看热闹的邻里自然也跟着散了,院子突然间变得安静下来。
林母放下筷子,叹了口气说:“和心思不正的人待久了也是负担,我们不能被拖累了心气,你们瞧吧,往后少不了麻烦。”
甄妙和林书安对视一眼,两口子都有话说但全都咽进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