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摊货似的,扣子不太好使,扣了好几下,不过顾小文很喜欢,喜欢这包送给她的时候,里面那张数额不小的支票。
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在缭绕的烟雾中看向梁惠的惊惧模样,顾小文突然间笑出声,“梁老师,你慌什么?”
顾小文说,“多简单点事儿,向众人披露他的真面目,甚至不用你大喊大叫。”
顾小文说,“看过电视剧吗,里面有个很经典也很好用的桥段,什么婚上大屏幕不放婚纱照放出轨视频什么的……”
纤细娇嫩的手指夹着烟,隔空点了点,说道,“教师节是个好日子,宴会是个绝佳布置的好场景啊。”
梁惠脑子都快不会转了,但是也很快明白了顾小文的意思。
“可,可明天就要开始宴会,承办宴会的人是简文找的……”梁惠反复去别自己耳边不存在的碎发。
顾小文伸手按住她的手,“你太激动了,激动恐惧都会做这个姿势,简文肯定很熟悉你这样子,你要克制住,不能让他看出什么。”
顾小文说,“他找的人又怎么样,这世界上钱办不到的事情在少数,他平时控制你花钱吗?”
“不……”简文从来不控制梁惠花钱,甚至每次打她之后,还会给她转很多钱作为补偿,梁惠自己有一张卡,从来没有动过,里面应该有很多钱。
“那就自己去尝试下金钱的力量。”顾小文朝着梁惠脸上吹了一口迷。。魂烟,“我想承办派对的人很乐意听你说,你要给你丈夫个惊喜,播放一个关于惊喜的视频,为此还能多收钱,你说对不对?”
梁惠猝不及防吸了一口,呛咳了一声,却嘴角抽搐的勾了起来。
“可宴会那天那么多人,都是跟他很要好的,”梁惠说,“要是他看到的视频,他发疯怎么办?”
梁惠真得怕死了,一想到那个冰冷的地下室,她简直骨头缝都渗透出寒意。
顾小文就吸两口立刻碾灭,侧头手肘撑在桌子上看着梁惠惶恐地去推测各种各样的可能。
最后在梁惠求助地看她的时候,才叹口气开口,“发疯不是更好吗?那不是更加证明了他是个疯子变态吗?”
顾小文说,“你要让他发疯,就算他不发疯你也要刺激他,只要他敢在人前动手,就证实了一切,那是比视频还有力量的佐证。”
梁惠整张脸,不对,连手指都吓得泛白。
顾小文抓住她的手指,果然冰冷。
“梁老师,你想结束噩梦,就要先沉溺进去,会有一些危险,但是你可以事先做好准备,例如找几个服务人员,还能端茶递水,但主要专门保护你和孩子。”
“你不用怕他的那些交好的朋友会为他出头,”顾小文说,“你所知道的那个圈子里,虽然相互之间帮忙能够做成很大的事情,例如逼迫你一个弱女子生不如死。”
“但是你高估了他们之间的友情,”顾小文哼笑,“或者说他们之间只有利益没有友情,简文不会做生意,他在吃父母留下的老本,他就是个衣冠楚楚的窝囊废,你怕那些所谓的朋友不在他落地的时候找急忙慌的来踩一脚,好让他手上那点苟延残喘的生意彻底被瓜分吗?”
梁惠虽然怕得要死,但是认认真真地听着顾小文的所有分析,她被变态控制,但她从小脑子就聪明。
要不是因为又聪明又漂亮,她也不会被简文盯上。
聪明的人做事情总是不用格外费心,顾小文说了一些,剩下的都是梁惠举一反三,甚至想到了许许多多的细节。
毕竟她在那个家里待了那么久,那里是她的地狱,也将是她必胜的战场。
“你是通过我们家的保姆知道的这些吗?”梁惠说到最后已经镇定下来,虽然还是脸煞白,总算不抖了。
也在克制着她老是想要别头发的动作。
“那个保姆是简文从小就在的,简文跟她比跟亲妈还亲,你是怎么让她说出这些的?”梁惠忘不了那个保姆在她每次受伤崩溃的时候,一遍一遍地在她耳边重复要她忍,要她体谅简文,要她去想简文的好。
顾小文闻言笑起来,“当然不是买通的,那个老太太不稀罕钱,没有子女,把简文那个禽兽当亲儿子的。”
“但是我有个比她还厉害的保姆,”顾小文说,“能把人放个屁都吃什么给闻出来的人才。”
梁惠居然被顾小文给逗笑了,不过两个人没有聊很久,因为梁惠今晚是借口和一个同学的家长见面出来的,在规定的时间必须回去。
顾小文在她和门口分手,拍了拍梁惠的肩膀说,“梁老师,再忍一忍。”
忍过这一晚上,明天,你就再也不用担心孩子,还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