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康城这次是真的震惊,“你连这都知道?!”
“猫有猫道鼠有鼠道,”顾小文笑得狡诈,“十月一长假我和江容在他家住了好多天,你帮我牵线,我给你拔钉子。”
白康城后眯着眼盯着顾小文看了好一会儿,十月一的时候,他们第三批的搬迁合同才出来还没对外公开,顾小文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没有再问,只板着脸说,“坐后面去。”
顾小文“哎”了一声,连忙下车乖巧地坐在后座。
愉快的协议无声达成,没过几天,白康城搭上了一个上好绝版男款手包,孙建波给他从国外定制的,他自己都没摸上一下,然后用这包给顾小文牵了条线。
顾小文从来不打无准备的仗,白康城怕她不成事儿,专门空出时间,带着林一楠给她坐镇,结果全程都在看她层出不穷的安排和“表演”。
没用三天,甚至没有用多少钱,就和项目负责人混成了忘年交。而且顾小文在男人角度来说,真不算极品,但是架不住她聪慧,守礼,风趣,对于什么理想人生侃侃而谈,但你要是想说点什么逼格高的,她甚至能跟你聊星系和各类奢侈品起源。
漂亮大方,还什么都会。
男人喜欢的东西,男人不喜欢的东西,正经的或者是纯粹的娱乐,就上流社会这些交际手腕,她娴熟的白康城和林一楠自叹不如。
他们是靠世家撑着,顾小文纯粹地投其所好。
到最后在即将分别的时候,那个项目负责人简直像是去做了个医美,春光满面,看着顾小文的眼神都黏糊了,那简直像是遇见了毕生知己。
要不是白康城和林一楠坚持杵着当灯泡,顾小文还很难脱身。
回程的时候,顾小文在飞机上睡得昏天暗地,哄了好几天的老爷爷,她真是累得要死,但是顺风车算是一脚迈上去了,她连梦里都是数不清的黄金。
反观这三天一边远程忙工作,一边作为陪衬的白康城和林一楠,看着她睡着相继沉默了许久,林一楠忍不住说,“就她这样,还用你搭线?”
白康城沉默了。
要说不用,其实这确实需要人担保的。
但是要说用,他和林一楠的用处也真的不大。
顾小文眼下是妆容都遮不住的青黑,这些天不光哄人,工作她也可是一点没有落下。
但白康城看着顾小文垂头裹着毯子的睡颜,知道她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一个比这三个选择更轻松的选择,她这样的人,真得要想,真的像这样机关算尽地对着一个男人好,她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东西搞不到手?
他和林一楠只是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
白康城也是这个时候才完全相信,她是真的喜欢江容。
飞机落地,是午夜,顾小文一下飞机,就跟白康城一起上了来接的车,江容提前接到了消息,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几个小时了,见到顾小文开后车门,就直接把她搂着拉进来了。
司机开车,白康城坐在副驾驶,时不时透过后车窗看向低声细语,和江容说话表情温柔的能溺死人的顾小文,缓缓吁了口气,坐直之后,再也没有看他们怎么胡闹,心里也没有觉得他们不适合在一起的感觉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一夕之间,就都步上正轨,时间就开始如同安上了加速器一样转得飞快。
转眼临近年关。
小年的时候,顾小文亲自开车,带着江容去松岭,去给白康城拔钉子。最开始他们说明来意后被拒之门外,不过大雪落下的时候,那个面冷心软的老男人刘国歌,还是让两个人进屋了。
“刘叔,我不是来拆你的家的,”顾小文坐在炕头上,拿着她带来的一系列资料照片和视频,一点点地给刘国歌解释,“你小儿子在这个厂子里上班,这里离我给你找的住处,就只有十五里地。”
“节假日。。你完全可以和他们去团聚,两个小孙女多可爱啊,何必猫在深山,一年到头见不到?”
“哼,”刘国歌瞪着顾小文,心里已经有点动容了,但是嘴上还不松口,“你这女娃娃心眼忒多!我不搬,我在这里住了一辈子,我的根都在这里!”
顾小文笑着也不管他说什么,继续道,“你看啊,不光是能团聚,这一个小村子,是在这个峡谷下面,八百辈子动迁不到那里,那里住着三百多户,大多数都是刘叔你这个年纪的老人们。”
“子女斗都在外,”顾小文说,“身体还算硬朗,但是平时家里没有个说话的人儿,村子里经常性地举行点什么大家一起参与的活动,最适合你们这把年纪。”
“而且我给你找这个院子你看,后山足有三亩地,你想种什么可能因为树的影响长不太好,但是想养什么那可是绝对好地方,你家这些个牛羊猪鸡,都能拿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