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gea他超难追[女A男O](90)
梨音下来之后,掏出一堆仪器检测了一下,然后道“确实是空的,我刚才看了下,剩下的运转系统只是最基础的处理系统,里面没有任何有用的资料。”
没有头狼,没有食物,留下的全是一堆并没有什么具体作用的羊和兔子,这个窝被放弃的明明白白。
那头狼,到底想做什么?
不管对方想做什么,他们的任务都已经完成。
梨音关闭了系统之后,这片区域信号恢复了正常,他们联系了军部,将目前搜集到的东西发了过去。
军部的速度很快,不到半小时时间,他们就已经申批了许可令,直接派了飞船过来,接管了后半段收尾工作。
飞行器上,亓染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的安静看着窗外,时弈坐在她身边神色有些担忧。
自打看见那废料处理器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难得的安静却让时弈有些不安。
“在想什么?”
亓染没有回头,但开口了。
“在想人心。”
时弈一听就知道问题症结出在哪儿了。
他们执行任务多年,见过比这更可怕的场面,人心,人性的丑陋几乎没有底线,在一次次的底线刷新中,他们的心防早已练得厚实无比。
但亓染不同,她才入组不到两年,执行过的任务也不过是一些找人找资料的,哪里能理解和接受今天这般的暴击。
“人心就像身体细胞,多的你数不完,深的你看不穿,我们该做的,不是去清点和细看,而是尽量去感受。”
“白是所有颜色的伊始,黑是所有颜色的尽头,人心在这二者之间摇摆不定,所以这世间不会有单纯的善与恶。”
“弱肉强食,这一法则在任何种族之间都行的通,没有谁该死,也没有谁不该死,活着是幸运,死了又何尝不是呢?”
“没必要去纠结人心的善恶黑白,因为你永远都得不到答案。”
时爷一番陈词,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但是被他劝慰的对象总结就俩字——
“不懂。”
时弈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学习这件事儿,对于亓染来说,比任何一件事情都重要。
亓染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虽然她没听懂时爷那一番金玉良言,但她听懂了那句你永远得不到答案,既如此,她也就懒得费神去钻这个不太好钻的牛角尖了。
反正想的再多,也没什么具体的用处。
在外面浪了一个多礼拜,二人终于回到了A区,回到了家。
亓染有些厌仄仄的,回了家冲了个澡便一头砸进了她的被窝,睡了个天翻地覆,人事不知。
一觉睡醒外面早已华灯初上。
他们是早上回来的,她居然睡了整整一天。
刚打开门,便看到门口齐齐的蹲着两只半人高的狗子。
“呆笨瓜~”
亓染蹲下、身体,张开双臂分别抱住两只狗头,把头埋在它们的颈边使劲儿的蹭着。
毛茸茸软绵绵,香喷喷,蹭特别的幸福。
亓染抱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手,两只飞快的抖了抖毛,咬着亓染的裤脚急吼吼地把她往楼下带。
“我让它们去叫你,饭都叫凉了。”
两大只嗷呜嗷呜为自己辩解。
明明是亓染抱着它们不撒手的说。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交响乐,你们的晚饭已经好了,自己去吃。”
两大只同时住嘴转身,四蹄带风的朝着它们的食盆冲去。
“傻站着干嘛,去盛饭。”
有点恍惚的亓染点着头,魂一样的飘去盛饭了。
“时弈。”
亓染端着饭,筷子搅着碗里的米粒,突然出声。
“嗯。”
不知从何时起,这个男人似乎没有再强调过让自己叫他哥了。
“我喜欢你。”
时爷眉毛一挑,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吃饭的动作也没一点停顿。
“嗯。”
亓染一点点拧起了眉。
啥叫嗯?
这算啥反应?
“时弈,我喜欢你!”
时爷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碗,抬起头看着亓染,语气带着三分无奈,七分宠溺。
“我知道,我也喜欢你。”
说这话的时候,时弈其实很认真,同时心底也有些忐忑,这是他第一次跟人说喜欢,完全不知道该去怎么处理情绪,只能尽量平静的陈述。
但听在亓染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她觉得时弈的语气相当的平常,就好像被磨烦了大人,掏出一块钱给孩子买糖那样的平常。
“我说的是亲亲抱抱生崽崽的那种喜欢,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
亓染有点焦急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我知道。”
时爷的语气仍旧平静,但微红的耳尖却出卖了他真正的心情,只可惜亓染的心思压根儿没在这里,所以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