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晁阳皱着的眉就没松开过，“有灵气不奇怪，五蕴山若不是有灵脉在山下，陆师伯的道观也不会盖在这里，而且一呆就是这么多年了。”

“那……”冷安看着手里的小东西，心里有些淡淡的不祥预感，“那这东西是怎么来的？”

“我说……”张耀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你们，能不能，关心一下我？”

“哦，你怎么啦？”冷安低头，眨巴着大眼睛看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张耀：……

张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知道刚刚说完自己的名字后就是一懵，然后醒来就躺在地上了。

身上倒是没什么不舒服的，反而感觉还挺好。他默了片刻，再次重申：“你知道我是谁吗？”

冷安：？

他用眼神去看晁阳：这啥意思啊，被地妖上身上糊涂了？失忆了？

晁阳被他逗的想笑，好歹的才忍住，低头对还躺在地上的张耀说道：“张老板，可否劳烦你带我们去两位工人出事的地方看看？”

张耀再次沉默，沉默半天后才心酸的说道：“我一来就想带你们去了，可是你们……”

根本不搭理我tat

这次换晁阳和冷安沉默了。

夜风乍起，这一片的沉默令人悲伤。

张耀叹了口气，刚想站起来，忽然感觉什么东西蹭了自己脚腕一下，他“嗷”一嗓子以往常绝对做不到的高难度动作站了起来，还没来得急说什么，就看到冷安手里捏着的东西。

他深深倒抽一口冷气，话都说不利索了：“那那那那是什么！？”

冷安：“咦？你能看见？就是刚刚上你身的东西呀。”他说着，还很惊讶的打量了下张耀，“没想到你还会自己开阴阳眼啊？”

张耀：……

上身，阴阳眼，灰色影子……

他颤巍巍抬起双手环抱住自己，再看看从下车就一直抱着冷安的晁阳，和一直被晁阳抱着的冷安，忍不住哭泣开口：“晁大师，你能不能……也抱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晁大师：？

冷安：你又在想屁吃？

第38章 空间

……这种奇怪的要求，晁阳直接就当没听见，冷安却是又好气又好笑，他踢腾着两条小腿，替晁阳摇头拒绝道：“不行的，张老板，我师兄要抱我呢。”

张耀：……

呜呜呜呜这一定是□□裸的炫耀！一！定！是！

他悲惨的擦了擦眼睛，却又正好看到冷安手里还在左摇右晃的灰色影子，他吓的一声大叫，上前一步抱住晁阳的胳膊：“晁，晁大师，我，我带你们去那俩人出事的地方啊！”

“走。”晁阳感受到他的害怕，也没推开，就这么抱着一个冷安拽着一个张老板的往前走去。

临近了，晁阳才知道两个工人出事的地方相隔不远，跳下脚手架的工人正在给别墅的二楼墙外面刷漆。按照彭远程的测算，这别墅区要盖好一栋再启一栋，这边封顶旁边才能打地基。

也是巧了，这边正在给封顶别墅刷漆的别工人刚跳下脚手架消失，第二天另外一个工人就投身进了旁边刚打好的地基里，摔成一坨肉泥。

冷安都服他了：“张老板你胆子果然很大嘛，这边刚出了事，那边还在动工？就挨着，就不害怕吗？”

“……那个工人消失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场，其他，其他人都不知道。”张耀低声说道，“我那个，我那个不是想着，不会这么快就出事嘛……”

冷安没说什么，晁阳却看了他一眼，淡声问道：“还有吗？”

还有什么？

冷安没明白，张耀却已经一手擦着冷汗一手更紧的抱住晁阳的胳膊：“那个，我一哥们说，五蕴山这种地方吧，迷信的很，你，你这搞点啥，不得整个献祭？我一想，那工人失踪说不得就是被当成，当成祭品了，我那，我那就合计这不就完事了吗？以后大家都是安全的了不是？”

……？

冷安扭头看着这个汗越擦越多的胖子，简直想真心实意的问他一句：哈喽，你有病？

晁阳似乎也被他这个大胆的想法镇住了，看了张耀半天后才回过头去，刚想继续往前走，就感觉胳膊上挂了个千斤坠。

他不耐回头，还没说什么，张耀已经带着哭腔喊道：“晁大师，不能再往前走了！前面，前面死过人啊！”

晁阳：……

那他们是来看什么的？

他简直头疼的后悔死了，第五高中那会儿孙明作为委托人跟着去到现场都干了些什么？尖叫，害怕，被鬼征用肉身，然后昏迷，直到事情结束还没醒过来。

张耀现在几乎是全部复制一遍，晁阳都能推测出他下一步会怎么样了——肯定会因为某种原因昏了过去，然后一觉睡到大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