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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疾战神嫁我为妾后+番外(39)

顾长筠顿了顿,继而轻轻笑出了声。

“主上这说的哪里话?属下不过是瞧着这几日府上运来的鳜鱼新鲜,想让他们做与主上尝尝罢了。”

江随舟的指节缓缓在桌面上一下一下地扣。

若是了解他的人在这儿,一定能看出,这是他看穿了对方的谎言,思考对策时习惯性的动作。

江随舟知道,他们是看出自己不是原主了。

他有过心理准备。毕竟这二人,是原主颇为信任的幕僚,不说朝夕相处,也定然知根知底。而这两人既能被原主纳入麾下,便绝不可能是等闲之辈,想要糊弄住他们,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

但他没想到,在见第二面时,对方就开始试探他了。

这证明,从他们见第一面开始,这两人就觉察到了他与原主的不同。

指节和木制桌面一下一下地碰撞,声音轻缓,在安静一片的室内荡开。

就在这时,一直候在一侧的徐渡开口了。

“主上恕罪,长筠不过是有些淘气罢了。”他站起身来。

江随舟看向他,就见徐渡冲着他深深行了一礼。

“但是,主上放心,无论发生什么,他对主上的忠诚都天地可鉴。”

这就是在表忠心了。

江随舟知道,他是在告诉他,无论他如今变成了谁,只要仍旧是他们的主子,他们都会忠于他。

他垂下眼,喝了口茶,将满口的甜腻压了下去。

口说无凭,他自然不会相信。

但是他也知道,如今他的身份,是三人之间不言自明的事。他做出了警告,对方也表明了忠心,此时再作任何逼迫,都没有用了。

他需要事实来证明,徐渡所说的忠心是真是假。在这之前,他要做的,是想办法去找到能够制约对方、使他们不背叛自己的砝码。

江随舟重新拿起筷子,像是方才的对峙并没有发生过一般,平静地同他们谈起了自己昨日收到的那封信。

徐渡和顾长筠也如同无事发生一般,同他细细商讨起那封信的内容来。

与他们上次会面一样,这两人的思维有条有理,头头是道,并且颇有一番见解,提出对策时,通常一针见血,与江随舟根据史料做出的分析不谋而合。

就仿佛他真的就是原主,尽心竭力,没有半点保留。

江随舟分辨不清,他们是在刻意伪装,还是真的不在意面前的人究竟是不是原本的靖王。但无论原因是什么,他们提出的分析却是可取的,江随舟斟酌过后,将自认有用的部分记了下来。

于是等用完了膳,这几日发生的大小事务商议完毕,江随舟便起身离开了。

——虽说在这里过一夜,也没什么大不了,但他如今怎么说也是个掉了马甲的人,再在原主属下这儿过夜,他光想想就觉得是一件很煎熬的事。

那二人纷纷跟着他起身,行礼送他离开了。

一直到随从的下人们簇拥着江随舟出了院子院子,二人才重新在桌边坐了下来。

顾长筠轻轻笑出了声。

“被他发现了。”他说。

徐渡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早同你说过,不要捉弄他。”

顾长筠不以为意地一挑眉。

“只是没想到,他能这么敏锐。”他说。“不过你看,他不是也没有生气?”

徐渡瞥他一眼。

“未见得。”他说。

顾长筠笑了几声。

“管他呢。”他说。“我只是想看看,这位聪明心软的新主子,接下来会做什么。”

——

江随舟回到安隐堂,却没有回卧房,而是趁着天色尚早,到书房去了一趟。

原主在书房里存下的,除了信件之外,还有许多其他可查的信息,但因着放得极度隐蔽,且数量很大,所以江随舟到现在也没有将原主书房中的信息彻查一遍。

而今,他心里有个猜测,想要试着从书房中所存的信息里找出些什么。

这一找,就是两个时辰,一直到了即将三更天时。

他翻到了一本原主放在书桌深处的账本。

那账本原没什么特殊的,但江随舟发现,这账上的支出数额很大,且每次出账都是当月的十五日,而这些银两,竟是原主亲自交到徐渡的手里。

除此之外,账上还有一笔开支,每月虽有轻微的浮动,但数额却很小。

按说,这么少的一笔钱,不至于原主拿来记账。既然记录在册,那么这些钱的用途,一定非常重要。

每月出账的日期,也是十五号。

江随舟心下有了打算。

他思量了许久,直到孟潜山前来敲门,提醒他夜深了,明日还要去大朝会,他才将账本妥当地收起来,回了自己的卧房。

此时夜已经深了下去,下人们大多早早歇下了,只剩下了几个轮值守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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